刘器之尝说格物,反覆其手,曰:“只是此处看不透,故须格物。”此是从克己处入手,於形色看到天性上,是直捷头路。邵伯一温一 亦说格物,云:“先子《内外篇》,只是万物皆备於我,学者格物,只看《易》、《诗》、《书》、《春秋》。”此是从博文处入手,於理义看到至命上,是渐次路头。古今学者,只是此两路。颜子喟然之初,才情未竭,夫子诱他於文礼上作工夫,及至才情既竭,钻仰莫从,仁义礼乐,渐成堕黜,看一身聪明,都无着处,此是复见天心时候。学者须兼此两路工夫,莫作南顿北渐,误堕禅门也。(以上二段《大涤问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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