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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情仇

来源: 故事会 作者: 未知 时间: 2015-04-25 阅读:

柳延年是盗墓贼,盗了十几年墓,仍旧一贫如洗。平时,柳延年在家务农,有了活儿就出去。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竟是盗墓行中大名鼎鼎的盗墓贼鬼吹灯。他老幻想着能挖到个大墓,过上富足的日子。

这天,柳延年正琢磨着如何探到大墓,忽见眼前人影一闪,和他齐名的同行鬼见愁笑逐颜开走了进来。平时,他们没事不联络,有时三五年也不得见。柳延年知道,鬼见愁一来,肯定带来好消息。果然,寒喧几句后,鬼见愁说他发现一个大墓。

“在哪儿?”柳延年一听,差点蹦起来。

原来,去年秋天,鬼见愁在离盛京不远处的平原地带,盯上了一座小山般大小的土堆。当地人说,这个地方叫公主坟,不知葬着哪朝的一个公主。细心的鬼见愁发现,土堆伫立于平原之上,显得很是突兀。凭着多年的盗墓经验,他推测,这土堆下边极有可能是人们传说中的公主墓。鬼见愁拿着洛阳铲在土堆附近转悠,让他欣喜若狂的是,封土下边到处是花土,再往深探一点,竟是白膏泥。

“大哥,一定是大活儿,还得咱哥俩合伙做。”鬼见愁道。

第二天,二人去了公主坟。他们悄悄从土堆四周挖开盗洞,挖了一个月,盗洞也打了几十个,什么也没发现。

就在二人挖开最后一个盗洞准备离开时,鬼见愁发现,在盗洞下边,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的古代文字清晰可辨。二人顺着石碑下挖,很快挖到一堵石墙。撬开一块石头,一股浊气扑面而出,里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柳延年点着一根事先带好的蜡烛往里边投掷,见一簇火苗在洞里闪耀。

柳延年笑道:“人吹蜡,鬼吹灯,看样子,里边有氧气。”

二人轮流用尖镐撬墙,不一会,一个可以钻进人的洞口打开了。在火折子的照射下,二人惊呆了。

不足十平米的拱形洞里,安放着一具保存完好的棺椁。棺椁上边的彩色凤纹依稀可见。鬼见愁惊叫:“一定是传说中的公主墓!”

二人小心翼翼打开棺材,一具女性干尸出现在二人的视野内。从葬服上判断,墓主人应是辽金时代一个有相当地位的贵妇人。在棺内,二人发现了几件做工精美的陪葬品。

不过,最吸引二人眼球的还是一件黄色的比面盆略小一些的上镌双龙的器皿。

柳延年看到这东西喜出望外,他想,发财有希望了。从葬品的花纹和铭文来断定,这器皿应是辽代皇帝耶律阿保机的御用双龙笔洗。难道,这墓中人是阿保机的某位公主?

鬼见愁拿起这葬品,还没看出所以然来,便问:“大哥,这东西什么来头?”

“兄弟,这不过是个普通的葬盆。”柳延年骗道。

二人将葬品背出,离开了公主坟。恰值夜黑风高夜,二人急急赶到一个土窑分赃。

鬼见愁道:“大哥,这些东西我都不要,我只要那个葬盆。”

柳延年看出来了,鬼见愁也知道这个双龙笔洗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不过,柳延年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嘴上说:“兄弟拿去便是。”手里却偷拿起一把盗墓用的小刨根,趁鬼见愁专心致志看着双龙洗,他一刨根砸在鬼见愁的后脑。

鬼见愁回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倒在地上。

“兄弟,对不住了!”柳延年道,“谁让哥哥我穷,你又忒贪了呢!等下辈子,哥哥再给你当牛做马还你吧!”柳延年冲着鬼见愁鞠了一躬,拿起全部葬品走了。

柳延年拿着这些葬品直接去了北京城,他找到古玩界的权威老朋友谭大干。谭大干一看双龙洗便爱不释手,和当初他断定的一模一样,此笔洗价值连城,主人就是辽代皇帝耶律阿保机,其他的葬品也是罕见的极品。在谭大干的帮助下,柳延年将那只双龙洗留下,变卖了其它葬品。靠着这些葬品换来的银子,他彻底打了个翻身仗。

为了掩人耳目,柳延年将全家搬到了数百里外的北镇城外陆家窝堡定居下来,靠着自身的精明和葬品换来的本钱,置地开铺子,钱像滚雪球似的越聚越多,很快,他从一个庄稼汉变成了方圆百里的富绅。

雁去燕来,花开花落。转眼,过了整整十五个年头。

救人

民国二十三年的冬天出奇的冷,天地好像被冻成了一幅水墨画。

这天深夜,柳延年正围炉和长子长文核对账目,突然,管家老万跑进来:“老爷,门外来了两个人。”

柳延年来到门外,看到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姑娘居然背着一个小伙儿。小伙儿脸色铁青,后背好像中枪,人事不省。

柳延年二话没说将两人让到了屋里。姑娘将小伙子放在炕上说:“请您发发慈悲,一定要救活他呀!”

“可我,也不是郎中呀!”柳延年皱眉说;

姑娘给柳延年跪下了,恳求说:“老爷,满街口,只有您一家挂灯笼,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

柳延年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叹了口气说:“别急,待我看看伤。”

柳延年见子弹透背而过,忙吩咐老万去请西街的刘郎中。少顷,小伙子的子弹被抠出来了,他仍旧昏迷,刘郎中说不碍事了。那姑娘这才露出喜悦之色,讲起自己的经历。

姑娘叫玉珍,是义州府獐子沟人。因为父亲赌博输光了家产,把娘气死了,父亲又想把她卖掉换钱,玉珍就偷着从家里跑出来,想去投奔牛庄的表姑。今天下午,她被几个土匪挟持,是这个小伙子路见不平,仗义相助,打跑土匪将她救下的,可他却中了土匪一枪。

柳延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弟呢!你们就在我家住下,什么时候小伙子伤好了,再做打算。”

昏迷了三天三夜,小伙子终于醒来。柳延年这才知道,小伙子名叫二杆,关里人,自小无父无母,听说关东富得流油,特来淘金的。恰遇土匪抢玉珍,他才出手相帮的。

“小伙子,好样的!”柳延年拍着二杆的肩膀夸赞道,“我柳延年最喜欢仗义的英雄。如果你不嫌弃,就在我这里住下来别走了。”

“您就是柳延年?”二杆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怎么,你听说过我?”柳延年问。

二杆点头道:“……我早就听说有个柳老爷,是个济困扶危的大善人呢!”

柳延年笑道:“这小子,真会说话。家里缺个护院的,伤好后,我看看你的身手。”

二杆起身跪拜:“多谢柳老爷,二杆给您磕头了。”

柳延年起身搀扶,二杆却说:“老爷,我想和您去外面走走。”

柳延年便和二杆来到院内,邸吻上落下一只麻雀。二杆捡起一粒石子,柳延年还没反应过来,那麻雀便从邸吻上被打落下来。

柳延年赞道:“好身手!”

柳延年这才明白,二杆是想在他面前展露一下身手。他伤口未愈,便能将麻雀击落,可见身手不一般。

柳延年道:“二杆,我柳家就缺你这样的人手,如果你不嫌弃,就别走了。还有那个有家难回的玉珍,也在这里住下吧!”

二杆道:“谢老爷!”

于是,二杆和玉珍就在柳家落下了脚,一个当起了护院,一个则做了丫头。

玉珍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很懂事,深得柳家上下好评。后来,柳老爷做主,将玉珍嫁给了在陆军讲武堂当军官的次子少武。新婚不久,少武便去了沈阳,玉珍留在了家中。

玉珍因为比二杆大,加之二杆又救过她,所以,二人以姐弟相称。在柳家,二杆的身份不仅仅是护院,还是舅爷。

护主

这晚,柳延年一边吸着水烟一边唉声叹气。老万在一旁一边给柳延年倒茶水一边问:“老爷,这好好的您叹的哪门子气呀?”

柳延年呷了口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柳家现在空有这偌大的家业,到现在连个继承香火的人都没有。少武从军咱姑且不提,长文结婚数载,媳妇到现在也没生下个一男半女,也不知我柳家哪辈子造的孽啊!”

老万扫视了一眼窗子,说:“老爷,七月十八是辽河湾送子娘娘庙会,何不叫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去庙里求子?听人说,庙里的送子娘娘可灵验了。”

“老万啊,鬼神菩萨咱们谁也没见过,不过,也好,听你的,就让他们去求求,没准还真会感动了送子娘娘呢!”柳延年说到这儿眉头舒展开了。

到了七月十七,在柳延年的安排下,长文和金梦瑶带上了一些布施用的银元出发了。两人坐的是马车,半天工夫就过了辽河的浮桥。正往前走,忽见前面冲的苇荡中出几十个手持刀枪骑马的胡匪。

长文知道,这伙人要的无非是钱,于是从车上跳下来抱拳拱手说:“在下是柳长文,各位有什么需要,在下奉送便是。只是今天出来匆忙,容日后送到山上如何?”

没等领头的应答,一个小匪从马上跳下来,掀开了马车的布帘,呵呵一笑:“当家的,您猜怎么着?车里边猫着一个水水灵灵的观音菩萨(胡匪对漂亮女人的称呼)呢!”

胡匪头一掀布帘,看了看,哈哈一笑:“柳大少爷,老子今天不要金来不要银,就看上车上这个漂亮娘们了!来人,把这两人给老子绑了!”

两人被胡匪们蒙上双眼,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的蒙眼布才被解开。

“这是什么地方?”长文问。

胡匪头子一边搓着手里的钢球,一边说:“什么地方?这是三叉河!老子是当家的滚地雷。我知道你们柳家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我不难为你,你给你们家写封海叶子(信),我让花舌子(胡匪里边的送信人)送下山,让他们拿钱来赎你。否则的话,有你好看!”

长文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方圆百里谁不知三叉河有个笑着杀人的胡匪头子滚地雷!

滚地雷话音一落,一旁窜出个胡匪,手把牛耳尖刀,在金梦瑶的身上身下来回地比划着。

金梦瑶大骇:“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他这是在量她身上的肥瘦,然后好下手,将心肝儿取下来下酒啊!”滚地雷恶毒地一笑,然后冲着屋子里的众匪说,“弟兄们,你们说,这娘们的肉和心肝是不是嫩得很啊!”

“当家的,那还用说,这娘们身上的肉一定香得很!”

“当家的,这娘儿们这么漂亮,还是让弟兄们解解馋再杀吧!”

长文见状,知道今天要是不答应,梦瑶非受辱不可,于是说:“当家的,取笔墨来,我答应你们。不过,你们不能碰她一根手指头!”

“大少爷,这个你只管放心,弟兄们要是有什么不轨,我就毙了他。现洋到手,我说话算话,就放你们下山!”滚地雷说。

长文只好提笔给家里写了封信。

不知为什么,长文两口子走了后,柳延年老觉得有些烦躁。

这天黄昏,一个伙计来禀报说,门外有一位骑马的客人要见他。柳延年吩咐伙计将来人领进来。来人见到柳延年便深施一礼,接着,掏出一封信,拿出一只精致的木匣来说:“柳老爷,我家主人让我把这封信和这个礼物交给您。”接着,来人起身告辞。

柳延年打开书信和木匣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封信是长文写来的,说胡匪索要五千大洋,方能赎出他和金梦瑶,三日过后,钱不到就撕票;木匣里装着的竟是一截血淋淋的手指!

柳延年脸色蜡黄,哆哆嗦嗦地说:“胡匪们……剁掉了长文的……手指头,这是给我柳家一个眼罩戴啊!老万啊,你说怎么办啊?”

“老爷,事到如今,只能答应胡匪的条件。三叉河绺子里的胡匪残暴着呢!”老万一边揉着柳延年的胸口一边说,“熬鹰、穿花,吓死人呀!”

柳延年行走江湖,岂不知“熬鹰”、“穿花”的厉害?“熬鹰”就是让人不睡觉, 旁边生一堆火,人要是挺不住困极了就倒在火里被烧死;“穿花”就是把人的衣服扒光,绑在树上让蚊虫吸干他身上的血。此刻,柳延年好像看到长文和梦瑶两个人 被“熬鹰”、“穿花”的恐怖场面。他当即吩咐老万给三叉河的胡匪们准备五千大洋。可让谁去送钱呢?柳延年犯了难,胡匪们杀人如麻,能担当此任的人必须有一 身虎胆。这时,二杆浮现在柳延年的脑海中。他让人找来了二杆。

“老爷对我怎么样,我心中有数,现在少爷有难,二杆义不容辞!您只管放心好了。”

第二天一早,二杆押着两箱子大洋,骑马去了三叉河。

午后时分,二杆到了三叉河口。他正往前走着,苇荡边突然窜出两个打柴的汉子。

二杆冲着这两个汉子喊道:“老子是来赎人的,前头带路!”

一个汉子在二杆身上搜了个遍,没有发现武器,这才接过二杆手里的缰绳,蒙上他的双眼。

两炷香的工夫,二杆身上的绑绳和蒙眼布才被解开。领他上山的一个胡匪指着一个鹰眼奔额手里搓着两只钢球的中年汉子对二杆说:“这是我们当家的。”

滚地雷狡黠地一笑:“赎银带来了吗?”

“行有行规,当家的可要守信用。大洋我带来了,人也得让我带回去。”二杆不卑不亢。

“好。”滚地雷一挥手,几个胡匪将长文和金梦瑶推了进来。

长文一见二杆,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

二杆见长文的手完好无损,知道木匣内的断指是胡匪们搞的伎俩。

“放你们出去?想得倒美!”滚地雷呵呵一笑,“当胡匪的还有说话算数的吗?你们柳家家财万贯,想出去,再让人送五千大洋来,我方可放人!”

二杆大怒:“你们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滚地雷吼道:“来人,把他们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见我。”

三人被关进了地牢。

二杆说:“大少爷,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将这伙胡匪稳住。这帮家伙杀人不眨眼,弄不好我们会吃亏的。”

长文感激地说:“二杆,没想到你能身入虎穴救我们,你的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这是我们当下人的应该做的。要不是柳家,我二杆哪能活到今天?大少爷,大少奶奶,胡子没为难你们吧?”

“没有。”长文道,“不过,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金梦瑶哭道:“二杆,你要是再不来的话,这帮家伙什么丑事都会做出来的……”

二杆故意抬高声调说:“要不这样,您就让大少爷再写一封书信吧!”然后,他在长文耳边低语了一番。

第二天,长文就对把门的胡匪说,他想好了,再给家里写封书信。把门的胡匪将这件事告诉了滚地雷,滚地雷出来说:“大少爷,你家有的是钱,花点赎银不过是九牛一毛。”

“信由我送下山去,不过,你们得保证我家少爷和少奶奶的人身安全。要是损坏了他们的半根毫毛,我回来后和你们没完!”二杆厉声说。

“这回,我当然说话算数。”滚地雷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钢球说,“不过,咱可是说好了,要是柳家带上县里的保安队来剿匪,我就先杀了他们!”

二杆突然走到滚地雷身边小声说:“当家的,我有事想跟您说。”

滚地雷疑惑地看了看二杆,刚要说话,就见二杆以快得难以形容的速度猛地转到了他的身后,就在他惊惶失措时,他腰上两把“二十响”变戏法似的就到了二杆的手里。紧接着,滚地雷的脖子被二杆用左臂紧紧扼住,枪已经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你、你要干什么?”滚地雷惊叫道。

“干什么?放我们出去!”二杆横眉立目地吼道,“谁让你说话不算话?本来,你可以得到五千大洋,可是你又贪心不足,现在,我让你连一个子儿也甭想得到!”

胡匪们见当家的被挟持,一个个将枪保险打开,将三人围在了中间。

“让他们散开,否则,我手里的枪子儿可不保险。快,让他们把枪放下闪开一条路,然后由你护送我们出去!”二杆说。

“好,我答应你……都把枪放下闪到一边去!”

胡匪们纷纷将枪放在地上闪开了一条路。

二杆一路上用枪顶着滚地雷的脑袋护着长文和金梦瑶出了芦苇荡。

当天下午,主仆三人出现在柳家大院里。晚上,柳延年特意摆了一桌上好的酒宴为二杆庆功。

“二杆,我柳延年说话算数,今年下秋,就给你寻一门好亲。一切费用,我包了。”柳延年乐呵呵地为二杆满了一杯酒。

“老爷,这怎么使得啊?”二杆受宠若惊,心里乐开了花。

“二杆,你这可是用命换来的,是你应得的。”柳延年道。

二杆之所以这样高兴,是因为他心里有人了。

定情

二杆看上的人,是铁匠铺陆老石的闺女梅子。去年夏天,两人就悄悄好上了。此时,梅子正在川道里放羊呢!

梅子十八了,提亲说媒的踏破了门槛,可爹每回总是将人打发走了。好在,她心里有了二杆哥。想起二杆,梅子脸上就绽开了一朵花儿。

梅子正黯然神伤之际,身后马蹄声响,抬头一看,二杆骑着匹枣红马,剪着小平头,穿件洋布褂子,背支短枪,正望着她嘿嘿笑呢!

“梅子,想啥心事?”二杆跳下马来走到她面前。

梅子见是二杆,不知怎的心里竟一阵慌乱,嗫嚅道:“没、没什么,是风吹的。”

二杆眨了眨眼:“不会吧?这天风和日丽的,马跑起来都荡不起灰尘,又咋能迷了你的眼?别骗我了,该不是你爹见钱眼开将你许配给一个丑八怪吧!嘻嘻……”

“二杆哥,你真坏,净拿人家开心!你再说,我也咒你将来娶一个又黑又胖的女人当你媳妇,生下的孩子还和她一样丑。”梅子嫣然一笑,转身跑开了,身子轻盈得像只彩蝶。

二杆早就喜欢上了梅子,自从去年夏天梅子送他一只鸳鸯戏水的烟荷包之后,他就知道梅子对他有意。在梅子心中,二杆忠厚老实,魁梧壮实,是理想中的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自个儿一个姑娘家又咋开口?于是,她就悄悄绣了只烟荷包给他,希望他能懂得她的一片心,见了烟荷包就别娶了别人家的姑娘为妻了,梅子早将心交给他了。要是二杆哥娶了她,再苦再累也值得。

梅子跑到一丛芦苇前突然不动了。二杆跑到她跟前,二话没说,一下将她搂抱在怀里。梅子不自主地将红润的嘴唇迎向了二杆的嘴唇。当二杆有力的左手伸进 她衣服内时,她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子勇劲,蓦地挣脱了二杆的怀抱:“二杆哥,干嘛这么猴急?如果你真有心,快托媒人提亲吧!我等你。”说着一转身跑开了。

二杆望着梅子姗姗而去的背影,心里蜜一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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