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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脖子上的水怪(6)

来源: 小西,摘录 作者: 秩名 时间: 2015-10-20 阅读:

铁瑞丰道:“噢,昨天下午是于管家救了晚辈?”
于怀仁点头,说:“我出来解溲,看到表哥蒙着脸,穿着夜行黑衣从眼前闪过。表哥办事从不瞒我,我觉着奇怪,就跟上他,碰巧救了公子。昨天早上我之所以对公子那样说,是怕他就在附近听到了。”他见铁瑞丰点头表示理解,继续说,“今天早上,我见他要送铁公子走那条又陡又远的小路,猜到他可能要谋害公子。我怕救不了公子反而被他所害,只好把那怪物也带上,关键时候虽然救了公子,想不到那怪物今天的动作太快,把表哥给摔死了。”说完,于怀仁流出了眼泪。
“于前辈两次救命之恩,晚辈无以报答。”铁瑞丰说,“既然文达礼那么神秘地到戏楼,八成戏楼里有他要找的东西,我们去戏楼看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能送前辈一个大惊喜呢。”
于管家说:“那好,我们走。”
二人很快上到一个山梁顶。因为走得太急,铁瑞丰的外套挂在一棵小树的枯枝上,撕了一个大口子,眼看是没法穿了。铁瑞丰气恼地脱下来,又狠狠地撕了一下,嘴里嘟囔一句什么,刷地抛到一棵橡子树顶。
金矿的秘密
到了戏楼湾后,二人进入戏楼后台。于怀仁打着火媒子,点着神台上的桐油灯,他们在里面仔细查找,可后台除了那座神台、唐玄宗的画像和一只装有少半桐油的瓦杭子外,空无一物。二人又在戏楼的各个角落找了又找,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铁瑞丰拿起神台下的油杭子看了看,暗道:“油杭子口油光汪汪,说明最近有人给灯盏加过油,灯盏里的灯捻儿前面一段匀粗,后面五分之四部分呈锥子形,显示它只是整条捻子的尾部,说明它被人使用很久了。既然什么都没有,文达礼为何不让别人进来,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地来这里,他在寻找什么呢?”放下油杭子,他拿下神台上的相框,用汗巾拭去上面的灰尘,再把画像从相框里取出来,在灯下仔细地端详检查,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一只山老鼠从屋梁上跑过,踩得灰尘雨幕一般掉下来,落了铁瑞丰一头一身,眼睛也迷了灰,他本能地松开画,用干净的手背擦拭眼睛。
“眼睛不要紧吧?”于怀仁走到铁瑞丰跟前,亲切地问。
“没事儿。”铁瑞丰说。他见画角落在灯盏里,沾了很多油,赶忙拉出来。于怀仁无意地一迈步,一脚踩倒油杭子,跌了一个嘴啃地,裤子、左手上沾满了桐油,嘴和鼻子磕破了,鲜血直流,一颗门牙也被生生地撴了下来。
于怀仁活了这些年,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一相冷酷沉着的他恼怒起来,举起铁弩,照着神台就是几下,恨恨地骂道:“文达礼,你个死鬼王八蛋,既然啥也没有,你来找你妈的魂呀,害得老子整天跟着你,屁颠屁颠地犯浑,还跌了这一个狠!”
灯盏被打飞,神台被打烂了,碎砖块石灰片四处飞溅,打得戏楼“叭叭”直响。之后,他丢下铁弩,掏出汗巾,擦完嘴上鼻子上的血后,再擦手上身上的油。
灯盏飞到墙角,灯捻落在神台下,顽强地亮着。铁瑞丰拾起自己丢弃的汗巾,想把画像角上的桐油擦一擦,灯捻下一照发现,油污的画面下有黑黑的墨迹,这是原来没有的,他心里一动,拿到外面一看,被桐油污染的画角不但有字迹,还有图画,他用手指蘸着画角的桐油点在另一处,那里很快出现墨迹。铁瑞丰返回后台,找到桐油杭,把剩下的残油滴到画面上,再涂满画像。不大工夫,唐玄宗消失了,一张月河、鲤鱼山的半貌,月明湖和龙脖子半岛的全貌图显现出来了。铁瑞丰觉着不太像金矿图,自语道:“这就是金矿图吗?”
“金矿图?是我的,快给我!”于怀仁听到声音,刷地跑出来,伸出手,厉声叫道。
铁瑞丰把图收起来说:“于管家,我大概看了看,这只是一张月河鲤鱼山的部分图,月明湖和龙脖子的全貌图,图中只说这个地区有金矿,没有标明具体位置在哪里,拿了这张图也没用。再说,见者有份,你也不能独吞呀?”
“我们找了二十年,今天才见到,你来岛上两三天,就想分一份,门儿都没有!”于怀仁举起铁弩指着铁瑞丰,恶狠狠地说,“龙脖子就这么大,我一块接一块地挖,一块一块地找,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快给我?”
铁瑞丰淡淡地笑道:“我相信于管家一定能找得到,可那要到猴年马月了,等你找到的那一天,你孙子的孙子恐怕都要老死了。岛上那么多废矿洞,有的超过千年,还不是榜样吗?你还是等我们找到开挖口再谈图的事吧。’
于怀仁一想也是,就问:“你说开挖口会在哪儿?”
铁瑞丰说:“我不知道,总觉着一定在这龙脖子上,并且和这戏楼有关。可戏楼的各个角落我们找遍了,没有任何异样,只有那神台很不协调,也许就在……”
“对,开挖口应该在神台下!”于怀仁截住铁瑞丰的话,忽地窜进戏楼。来到后台他发现,神台被他砸落灰面的地方,显出一道暗门,他找到暗门机关一按,暗门开了,里面是个地洞。跟进来的铁瑞丰到外面折来一截树枝,把脏汗巾卷在上面,蘸了蘸地上的桐油点着当火把。他一照发现,里面绑着一个人。那人嘴被堵着,见着火把直躲避。铁瑞丰下去,拿掉他嘴里的东西,解开绳索,和于怀仁一起把他救出洞。
“好个王八蛋,说人跑了,却关在这里,果然想独吞金矿,我杀你杀得太对了!”看清那人的是谁后,于怀仁暗道。放下那人,他对铁瑞丰说:“我肚子有点不美气,出去方便一下。”铁瑞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人就是童月倩的父亲童净明,由于囚得太久,脸上毫无血色,腿脚也无法动弹。他背着火光,眨巴着无神的眼睛,木然地看着铁瑞丰。铁瑞丰一边给童净明揉捏松筋,一边问:“您是童净明,童前辈?”
童净明一震,说:“你,你怎么知道?”二十年了,除了文达礼,童净明没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声音既哑又慢,吐字含混不清,好在铁瑞丰能听清楚。
铁瑞丰说:“我从月倩小姐口中得知您被文达礼囚禁着,就断定是你。”
童净明激动地问:“你是文达礼的人,你们,你们把我的倩儿怎么了?”
“我不是文达礼的人。他被他表弟于怀仁养的怪物摔死了。月倩小姐现在很好,没有任何危险。这儿的事情一结束,我带您去找她。”过了好一会儿,铁瑞丰说,“好了,您活动活动就可以走路了。’
童净明站起来说:“我,我要去看我的倩儿。”他说着,要出戏楼后台。铁瑞丰一把拉住他说:“童叔慢着,您在地洞里呆得太久了,猛一见强光,会伤坏了眼睛,你在里面多适应一会儿在出去。”童净明依言站住,铁瑞丰又问,“文达礼为何把您关在这里?”
童净明看铁瑞丰不像坏人,叹息一声说:“家父是一个金矿矿主的施工总监,也是有名的找矿高手,他受矿主派遣,在金州府的月河一带找金矿。找了十几年后,终于在鲤鱼山下的月明湖龙脖子一带找到了高富矿,画成图。就在他要把图纸交给主人的头一天晚上,一伙蒙面歹人闯进我家,见人就砍,我和妻子都被砍倒了。他们逼着家父要金矿图纸,家父不给,他们杀了家母后,又以我不过半岁的女儿相威胁,家父不得已,只好交出图纸,之后趁歹徒不备,抢下一把刀自尽了。一个歹徒举刀要杀小女,领头的歹徒说:‘图已到手,留她一条小命吧。走,我们到酒楼喝几盅。’领头的歹徒说着,撕下蒙面的黑巾。我这才看清,他竟然是矿主,也就是文达礼。家父曾经告诉我,他和老矿主立了字据,只要他找到月明湖一带那座高品位的大富矿,他出资金开采,家父负责技术,四六分成。老矿主死于一次矿洞塌方后,文达礼当了矿主,字据依然有效。文达礼囚禁了我后,我骂他卸磨杀驴,狼心狗肺,不得好死。他说,他之所以杀我全家,一是不愿意把自己掏钱开采的金矿分给别人四成,二是怕家父再帮别人找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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