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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计换妻(3)

来源: 小西文摘 作者: 秩名 时间: 2015-12-29 阅读:

  到了,是这个门,在月光下朱子安拿着钥匙抖抖擞擞地就是找不准钥匙口。他用手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又用双手搓了搓脸,觉得清醒多了,才终于打开了院门。他没有忘记大哥的嘱咐,又蹑手蹑脚地走近房门,将钥匙捅进锁孔一扭个儿,左手握着门把手轻轻一拉房门开了。他将钥匙揣进裤兜后又悄悄地走近东屋门,从门玻璃上看到屋里电灯还开着,只是门玻璃上贴着一幅翠翠画的小山水画,看不到里面。他轻轻地推开门,往床上一看,吓得他退出门外,可不进去怎么能拿出小公文包!朱子安只好再次悄悄地推门进来,他下意识地向炕上一望,见大嫂丁福珍向东侧卧着,身上一丝不挂,娇美的胴体完全展现在他眼前,只见她小柳肩、窄窄的肩膀细细的腰,通身雪白且发出弹性的柔光……他的一双醉眼竟睁得圆圆的,他看呆了!他生平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体。他虽与赵玉欣热恋三年之久,只是拉拉手、接接吻而已。此刻,他难以自控,竟情不自禁地喊出声:“太美了!她是仙女下凡吧!”朱子安体内的荷尔蒙在升腾、奔涌。都说酒壮色胆,此话不假。朱子安忘却了一切,只想占有眼前这个绝世美女,品尝一下做真正男人的滋味。他三下五除二地脱去衣服,一个箭步跳上炕,将丁福珍慢慢地扳成仰面压上去,将自己那个硬得像铁的物件插进她的下处……他生平第一次体味到男女交媾的这种快感,那种愉悦的滋味像电流一般通达全身……丁福珍忽地用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嘴里喃喃地叨咕:“尔顺,你都三个多月不碰我了,快馋死我了。”朱子安不敢回声也不敢再动了。“你今晚怎么不说话?尔顺,你不是明天去哈市开会么?”丁福珍边说边做起了床上功夫,令他有飘飘欲仙之幻觉,朱子安陶醉了!丁福珍忽地睁开双眼,一脸惊恐:“怎……怎么是你?”她用力推开了朱子安,忽地坐起来定定地看着他。朱子安吓得醒了酒,他扑通一下子跪在丁福珍面前:“嫂子,我给大哥来取公文包,见你太美了就……”丁福珍愤怒至极,双手左右开弓打开了朱子安。朱子安一声不吭,任凭她又打又骂:“你真是人面兽心,你……”丁福珍打累了也骂累了,她目光呆滞,啼哭不止。朱子安醉意全消,悔恨自己的兽行,他下得地来:“嫂子,我不是人,为了你的清白,我只有以死相报。”他说完就一头向炕沿的水泥板撞去。丁福珍眼快,迅即拿过一个枕头垫上,朱子安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丁福珍用手拉他:“上来,上炕坐!”朱子安低着头,慢慢地上得炕来,坐在丁福珍身旁:“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开门见你太美了,我喝点酒就控制不住自己啦,就……”说着朱子安又打起自己的嘴巴来。丁福珍忽地抱住他:“老弟,别打了,别惊醒西屋的翠翠。既然事情发生了,家丑不可外扬。”朱子安问:“那……那你原谅我啦?”丁福珍点点头。
  朱子安又来了胆,凑上去紧紧地搂着丁福珍:“大嫂,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丁福珍也用双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娇声问:“是真心话吗?”朱子安马上跪在她面前:“我发誓,我有一点儿虚情假意,天打雷劈。”丁福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相信!”两个人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好一会儿,丁福珍又仰面躺下,朱子安会意,便又饿狼般地扑上去。丁福珍是个典型的小家碧玉,恪守闺训,自从与朱尔顺结婚以来,对任何男人从没有过非分之想。见朱子安拿起丈夫的小公文包欲走,她流下了眼泪:“别忘了我!”
  朱子安转过身为她拭泪,无比心疼地说:“我此生忘不了姐姐。”两个人又吻了一阵儿,朱子安才拿起小公文包走了。
  朱子安忐忑不安地进了朱尔顺的办公室,见他正在酣睡,便悄悄地放下公文包,坐在了对面。他想唤醒他,刚想开口又马上闭上了嘴,心想还是等他自己醒吧。他慢慢地把办公桌旁的三把椅子摆成一线,又把公文包拿来作枕头,朱子安慢慢躺下来,等朱尔顺自己醒来时,他便说自己早已回来也睡着了。朱子安也是折腾累了,头一挨上公文包就睡着了。正睡得香甜时被朱尔顺推醒了:“老弟,快起来!把公文包给我,我得走了。”朱子安呼地坐起来:“大哥,这就走吗?”朱尔顺扬扬左手,让朱子安看看他的手表:“你看,都凌晨五点半了,六点零八分的火车,再不走就上不了火车了。”朱子安点头称是。朱尔顺又说:“子安,我开半个月会。这段时间你常去我家走走,帮你嫂子劈劈木柴、扫扫院子。你嫂子身单力薄没干过这些粗活。老弟,千万多多费心!”朱子安频频允诺,随即把钥匙递过去,朱尔顺用手一挡:“傻瓜,你没钥匙,怎么去我家帮着干活。你嫂子常值白班,没钥匙开门,你怎么进去呢?”朱子安伸伸舌头:“我忘了这一层。”朱尔顺大步走出去了。朱子安送到大门外,见他急急忙忙奔双丰火车站走去。
  朱尔顺走过了十字街后站住,回身往南看了又看,见朱子安已进了百批的院里去了。他急走几步,进了站前路东的二旅店。王河迎出来:“经理,你怎么才来?”“哦,我在家里睡过了头,你同刘经理定好房间了吗?”朱尔顺边说边往里走。“一切办好了,定的八号房间,刘经理听说咱们在这对账半个月,乐坏了,他说这回有机会跟你下棋了。”王河把朱尔顺引进了最北头的八号房间。房间里东西各放一张床,中间放一张小方桌,桌上放一摞账本、两个算盘、一瓶墨水、两支蘸水钢笔、两三本稿纸。
  几个月来,朱尔顺内心深处也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革命,思想矛盾至极。终于在千百次取与舍的痛苦挣扎中,他悟得一个亘古不变的真谛——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对自己忍痛下了一剂猛药,这就是先“引鱼上钩”,再来个“守株待兔”。为掩人耳目,在单位大造去省站开会半个月的舆论。又对铁杆兄弟、百批公司货物总保管员王河说把以往的账目核对一下,以防被上级查出什么漏洞;对家人和朱子安同样说去省里开半个月会,真是天衣无缝。
  几年来,他伙同朱子安、王河等人狼狈为奸,多渠道弄钱,采取进货改价加码、出货库内报损等途径贪污款项二十多万元。他自得百分之六十,余下的分与朱子安、王河等人。一年前为了避免别人的怀疑,他操纵了供销总社尹会计同朱子安的三年限职换位一事,让朱子安到镇供销总社去任总会计,实际上又开辟了一条两个四级站间的财路。今春,由朱子安从镇供销总社借拨三千米黄毛呢料到镇百货批发公司,每米加价六元,共加价一万八千元,朱尔顺、朱子安、尹会计、王河四个人又都分了红。当时为了稳住朱子安的心,朱尔顺开口应到,等三年换岗结束,让朱子安任镇百货批发公司副总经理。
  其实朱子安去自家取公文包,一去四个多小时才回来,朱尔顺心中掠过一丝醋意,但随之而来的还是暗暗欣喜。因为他已确定,这条鱼已经上钩了。而朱子安却一点也没察觉出他的恶毒用意。
  朱子安自那夜同丁福珍一夜之欢后总是闷闷不乐。他深深地感到对不住大哥,更后悔自己玷污了大嫂。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三四天也不敢再去朱尔顺家。
  这天,他正在核对账目,一抬头见丁福珍慢慢地向自己走来。朱子安显得局促不安,丁福珍先开了口:“子安,忙什么呢?”“我……我对一下进货账。”朱子安慌忙递上一支香烟。丁福珍微微一笑:“我会吸烟吗?”“哦……哦,喝水!”朱子安手足无措,又连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丁福珍沉静地说:“子安,下午去我家给劈点柈子,再给翠翠买一盒水彩、两支小号毛笔,翠翠盼你教她画松竹梅呢!”说完莞尔一笑:“我急着去医院上班,你先忙着吧!”丁福珍举止文雅语气平淡,让子安的心不再狂跳。见丁福珍走出了办公室,他松了一口气,甩甩手,汗水滴湿了账页。办公室里响起了七言八语:“朱大会计交上桃花运了吧,丁大夫可是人人见了都流口水的美西施呀!”“是呀,她那块香豆腐谁都想品尝一下,就朱尔顺有那个艳福。”“越是美女对那个要求越高,没有雨水花儿怎么能开呢……”朱子安听不下去了:“你们别满嘴跑大车,一个劲儿胡咧咧!”他四周环视,见人们都不作声了,朱子安才说:“她是我把兄弟的老婆,比我大十多岁呢!”坐对面的秃头老邸笑得前仰后合:“老弟呀!爱情没有年龄界限,再说啦,丁大夫看上去漂亮有气质又年轻,也就二十二三岁吧。”
  朱子安气急败坏地一摔账本:“住口!”众人一片愕然。
  他用脚踢开门,冲出了办公室。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声。
  朱子安满怀惆怅地走进了二饭店,在东边北头靠墙的一张方桌前坐下,要了一碟片肘花、一盘花生米、一瓶“一元糠麸”白酒。自斟自饮起来,他一边吸烟一边喝酒,足足喝了两个多小时。一瓶白酒喝光了,他又吃了两个大馒头,喝了一碗鸡蛋汤,结了账向朱尔顺家走去。
  说心里话,这三四天来,他百感交集却又度日如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丁福珍,她那光滑如玉的胴体总在他眼前浮现;他忘不了那天夜里销魂的一幕幕……但,他又担心丁福珍反悔,他心里一阵阵害怕。有时从噩梦中醒来,吓出一身冷汗,方才见丁福珍进到他办公室来,他的心都颤抖了,他以为是来讨伐他的呢!他心里想她,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他有生以来首次体会到了人想人的难熬滋味,他恨不得一步迈到她跟前。不知不觉来到朱尔顺家门前,掏出钥匙,刚要去开院门,“你怎么才来!”丁福珍打开门,一把把他拉进去,用一只脚踢上门,用双手抱住朱子安又吻又啃:“你让我快想疯了!”朱子安用下巴向西屋拱拱。“翠翠!上午就去蒋才屯姥姥家了!”丁福珍边说边将朱子安推到东屋,为他解扣脱衣,自己也快速脱光,两个人滚到一起,一个似久旱逢甘露,一个恰如蛟龙卧深潭……
  自此,朱子安与丁福珍如胶似漆,犹如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朱子安昼夜不离朱尔顺家,有时白天两个人也战上一个回合;一连三个夜班丁福珍都借故请了事假。两个人几乎通宵达旦地行云布雨。丁福珍愈发感到朱子安身强体壮耐力过人,对自己一往情深,她近三个多月被朱尔顺冷落,她渴望男人的爱抚。得到了朱子安的真情,她由衷地体味到,做女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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