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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大侠(5)

来源: 小西,摘录 作者: 秩名 时间: 2015-11-06 阅读:

  杜心五飞起一脚,扫落了三人手中的短枪。他定睛一看,发现坐在坦克里面的一人竟是先前上门呼救的青年!杜心五将两根食指同时击出,点中两个日本士兵脑门的穴位,随后,一把将那个说谎话的青年揪了出来。
  原来,那人也是郝鹏的走狗,名叫丁飞。他随同主子一起投靠了日寇,清早去杜心五家演戏,目的就是要把杜心五引出来,好借机收拾他。
  听罢丁飞的供述,杜心五冷笑道:“你这个民族败类,现在我姑且留你一条狗命,你回去告诉你的日本主子,就说我杜心五将两个杀人凶手扣押在这里了,要他们火速前来血债血偿。”
  不一会儿,丁飞领着一名耀武扬威的日本军官及护卫、翻译赶来了。那名日本军官看了看两名瘫倒在地的日本士兵,又看着杜心五,道:“你就是杜心五先生吗?”
  杜心五昂首挺胸道:“本人正是。”
  日本军官道:“据我们调查,是贵国的人有意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杜心五点着日本军官的鼻子道:“光天化日之下,活活地将两个无辜生命碾成齑粉,你们这是执行的什么公务?你们这是在蓄意杀人,是赤裸裸的强盗行径!”
  面对杜心五的痛斥,日本军官几次按住了挂在胯下的东洋马刀,脸憋得通红。原来,他是一名少佐,出门时,他的上峰——日本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特意嘱咐他,杜心五是个具有重大影响力的特殊人物,大日本帝国正欲利用他的影响,因此,无论杜心五怎样无礼,也不可对他有任何出格的举动。面对地上的鲜血和无数愤怒的面孔,日本军官理屈词穷,最终,他以两个坦克兵擅自将坦克开出来为由,拔出东洋长刀,刺进了他们的腹部。
  丁飞见势不妙,抽身要走,杜心五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后颈。丁飞转过脸,凶相毕露,看着杜心五,道:“杜心五,你别得意得太早,你的末日也快到了。”
  杜心五冷笑一声,勒住丁飞后颈,手猛一用力,丁飞即形如飞篷,向空中疾飞出去,身子恰好坠落在坦克炮筒上。只听“咔嚓”一声响,丁飞腰椎对折,滚落在地,口吐污血而亡。
  日本军官没有出声,朝杜心五看了一眼,带着两个护卫灰溜溜地走了。
  九 百万金票
  一方柚木小桌,桌子上摆着清蒸花鲫、爆炒羊肝、红烧五花肉片、酱香卤猪耳,另加一碟麻辣鸭脖。杜心五正在饮酒,一只白瓷酒杯里面,琥珀摇曳生光,馥郁的酒香在屋子里萦绕。
  这时,家人推门进来,看着杜心五,欲言又止。
  杜心五问:“有什么事吗?”
  家人说:“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要见您,俺告诉他,您正在喝酒,要他下次再来,可那人站在门口硬是不走。”
  杜心五停住筷子,望着家人道:“好吧,你就让他在门口等着,等我喝完酒再说。”
  杜心五不紧不慢地继续喝酒。他低斟浅酌,细嚼慢咽,约摸过去了半个时辰后,才站起身来,缓步朝门口踱去。远远地,他朝门口瞥了一眼,果见那里站着一个人。
  “杜老,久仰,久仰!”那人见杜心五出来,抢步上前,笑呵呵地将两只手伸向杜心五。
  杜心五瞟了一眼那双手,嘴角浮出一抹嘲笑,双肘相交而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人一下子僵住了,只好干笑着给自己打圆场道:“杜老,郝鹏知道,您瞧不起我,在内心里鄙视我,甚至恨我,可我也有苦衷啊!您是个洞察时势、深明大义的人,您追随中山先生,护卫革命,推翻满清王朝,创立中华民国,功高盖世,令天下景仰……”
  杜心五站在原地,也不请郝鹏进门,甚至连看也不愿看他一眼。
  郝鹏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犹在自说自话,忽然,杜心五打断郝鹏的话,道:“我杜心五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有话你便直说,今天你来杜某这里究竟打算演哪一出?”
  郝鹏满脸赔笑,慌忙摇手道:“不,不,杜老,您是我最仰慕的大侠,您可千万别误会了郝鹏的一片衷心。”
  杜心五盯住郝鹏,无形中,嘴边现出一抹诡谲的笑容,道:“那好吧,我倒是想听听你的一片衷心。”
  郝鹏抬起一只脚,企图跨进杜家大门内,杜心五见状,先前嘴角的那抹笑容倏忽不见,转瞬之间即是满脸威严,气势咄咄逼人。
  郝鹏赶紧将脚缩了回去,他朝杜心五偷觑一眼,脸上谄媚之笑较之先前有增无减,道:“杜老,我这次登门完全是为了您,为了华‘北的万众百姓哪。”
  杜心五笑了,道:“这我倒是要认真听听。”
  郝鹏将身子朝门内欠了欠,道:“杜老您看,当今华北形势,政府丧权辱国、,五省百姓群龙无首,华北自治势在必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当今之际,只有您德高望重,只有您才配得上五省之首领,此不仅为情势使然,更乃众望所归啊……”
  杜心五突然忍俊不禁,大笑起来,伸出一只手指,几乎点着郝鹏的鼻子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和你一样,充当日本人的走狗?”
  郝鹏连连摇头道:“不,不,杜老您误会了……”正待继续往下说,忽闻耳畔一缕风声,情急之下,郝鹏伸出一只手去捂一边的耳朵,谁知那只耳朵的半截竟然不见了。
  郝鹏痛得杀猪般大叫起来。
  杜心五怒骂道:“狗东西,你认贼作父,怙恶不悛,合当丢命,现取你一只耳朵算是惩戒,今后若不知悔改,别怪我手不留情!滚!”
  天边传来隐隐雷声,乌云在头顶迅速汇聚。杜心五望着天空中的黑云,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想到城东去看望一位友人,正欲出门,那位友人却一脸惊惶地奔进杜家,拉住杜心五的手道:“心五,你赶紧离开北平,日本人要对你下手了!”
  杜心五没有惊慌,反之却是满脸坦然,神情淡定。
  那位友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杜心五,杜心五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情势紧要,请杜君务必远祸亟去。
  杜心五定定地盯着手上的纸条,脸上布满疑云问:“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张纸条的?”
  友人回答道:“是一个日本女人交给我的。”
  杜心五拧紧眉头道:“一个日本女人!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友人摇头,一脸茫然。
  杜心五不说话了,他两眼看着纸条发怔:莫非是她?川岛松子?她是什么时候到中国的?如今她又在哪里?
  杜心五没有逃离北平,他换了一身缁青长袍,上套软缎马褂,足蹬皂底布鞋,犹如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宾,敞开大门,在前厅正中摆了一张八仙桌,巍巍然端坐在桌旁。
  晌午,日本人偷偷包围了杜家的四合院。杜心五正在喝茶,一个身着便衣的人跨进门来,发现杜心五手执茶盏,气定神闲地坐在厅中,身子不禁颤了一下。他趋步上前,深鞠一躬后,满脸堆笑道:“杜老爷,小人奉日本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太君之命,特来请您前去一叙。”
  杜心五轻轻放下茶盏,站起来,朝来人笑了一下,淡然道:“好吧,既然你的主子有请,我便不客气了,就去走一趟吧。”
  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驶进日本军营。杜心五刚下车,土肥原贤二便迎上来道:“杜大侠,久仰,久仰!”说着,将一只手朝杜心五面前伸过来。
  杜心五不疾不缓,步履沉稳、坚实,一步一步朝里走,根本不理会土肥原贤二的手。
  土肥原贤二尴尬地一笑,将手掌摊开,亮在杜心五面前道:“杜大侠是不是觉得我的手与众不同?”
  杜心五笑着点了点头,脸抬起来时,嘴边满是嘲讽之意,道:“要说它与众不同,就是长得似乎太长了一点儿,伸到别人家里来了,这样就难免有盗窃之嫌。”
  土肥原贤二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记得贵国圣人孟子有句话,‘嫂溺,援之以手’,如今贵国积弱深重,亟需有人援手将扶!鉴于此,我大日本帝国念其毗邻相依,乃伸援手。杜大侠,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伸出的可是日中亲善的友爱之手啊,哈哈哈。”
  土肥原贤二将杜心五引进内室,双方坐定。土肥原贤二为杜心五沏了一杯龙井茶,端到杜心五面前道:“杜大侠,你忠勇可嘉,名动海内,令鄙人崇敬之至。今天,鄙人特意请杜大侠来,是为了表达鄙人的敬意。”说着,土肥原贤二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纸片,递到杜心五手边。杜心五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一张日本正金银行的现金支票,于是面带笑意,道:“对不起,土肥原先生,中国有句老话,无功不受禄!”
  土肥原贤二连连摆手道:“不,不,杜大侠,实话对你说吧,这次,是我大日本帝国有求于你。为了顺应时势,推进日中亲善,我们正在筹备华北五省自治政府,杜大侠雄才大略,威名远播,我想,由你来做这五省的统领,乃是众望所归,不知杜大侠意下如何?”
  杜心五将土肥原贤二手中的支票接过去,仔细端详,忽然蔑笑道:“土肥原先生是想请我出来做官?这两百万元是给我的薪俸?”
  土肥原贤二连连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
  杜心五盯着手中的支票,嘻然一笑,接着,又笑了一下。
  土肥原贤二发觉杜心五脸上的笑容有些异样,赶紧说:“当然,对于杜大侠来说,这两百万元是显得微薄了些,不过,请杜大侠放心,只要你肯出山,我大日本帝国金票是大大的有……”
  土肥原贤二话未说完,杜心五忽然一抬手,“嚓嚓”两下将支票撕碎,扔在地上,然后看也不看土肥原贤二,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土肥原贤二脸色大变,腾地站起来,紧跟杜心五道:“杜大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走出去吗?”
  杜心五不吭声,“哗啦”一声拉开门,正欲迈步,却见一排乌黑的枪口一齐指向自己。
  十 虎口脱险
  随着一道又一道铁门的开启声,杜心五被送进了一间特殊的“寓所”——里面有三重厚重的铁门、外面有高达数丈的围墙。被关进一牢房的当天下午,土肥原贤二进来了。他身边带着一个日本士兵,士兵手里提着一只竹篮,竹篮里装着酒肉饭菜。
  土肥原贤二命狱卒打开牢房的铁门,将士兵手中的竹篮接过,走到杜心五身边,将竹篮放在杜心五面前道:“杜大侠,实在对不起,委屈你了。”
  杜心五盘腿席地而坐,双目闭合,一动不动。
  土肥原贤二将菜肴摆在杜心五面前,又斟满一杯酒,道:“杜大侠,本人也是豪迈之士,我是英雄惜英雄。在此,我想奉劝杜大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五省自治首领非你莫属!况且,能够统领华北,对你杜大侠来说,也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好事嘛。”
  杜心五眼睛睁开,伸手端起酒杯,递至唇边,轻轻品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开始细嚼慢咽地吃菜。
  土肥原贤二一见,大喜道:“杜大侠,我就知道你能洞明大局!五省自治重任,我们翘首期待着杜大侠,现在,只要你点一下头,我们就马上迎请你出去!”
  喝完最后一杯酒,杜心五将酒杯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吃光面前的菜,将空碗盘和空酒杯摆在一起,双眼一闭,一如先前,继续盘腿打坐,根本不与土肥原贤二交言。
  土肥原贤二脸色骤变,他嘴唇剧烈地颤抖,想要大声呼吼,不过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临出门,他直视着盘腿静坐的杜心五说:“杜大侠,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次日,土肥原贤二再次来到关押杜心五的牢房,和头一天一样,他继续酒肉伺候杜心五。谁知杜心五的举动跟第一天完全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土肥原贤二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气咻咻地瞪着杜心五,怒不可遏地吼叫起来。
  第三天,牢房的门铃响过后,土肥原贤二再也没有进来,送餐的人换成了一个日本士兵。当然,前两天的酒肉也没有了,只有一只硬馍。那只馍颜色发黑,形状坚硬,让杜心五实在难以下咽。送餐的日本士兵走后,杜心五掰开馍正打算吃,却意外发现里面居然藏着一张纸条:土肥原贤二决定明天杀你,今晚务必逃离,切切!
  杜心五仔细研究纸条,发现上面的字跟三天前城东友人送来的纸条上的字一模一样,便知道川岛松子此时必定在军营中,且一定跟土肥原贤二在一起。他悲喜交集,浮想联翩,时而会心微笑,时而不胜感伤,喟然不已。他将目光投向四壁,继而投向高处的屋顶,重重铁锁,高墙厚壁,何时方能脱身?杜心五感到情势万分危急,不禁心急如焚。
  第二天,紧邻日军军营的一块空坪上,三万余中国民众在日本士兵的弹压下聚集在那里。空坪中央搭起一座数丈高的草台,上悬“宣判处决反日首要分子杜心五大会”的巨幅标语。会场四周架起数挺重型机枪,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密密匝匝,比肩而立。阳光中,刺刀林立,青光闪耀,整个会场充满了森严肃杀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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