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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书第五(10)


  ①观察日与星辰的交会处,判定辰星的位置。《索隐》说,就是“下文‘正四时及星辰之会’是也。”星,指星辰。日与交会处,就是日所在处,由《汉书·律 历志》,辰星与日距离最大不超过21°,所以,视日所在,不难找到辰星所在的位置。②太陰:此处指月。③由于辰星与日的位置关系,辰星所在可以判定四时的 正确位置,即以辰星“正四时”。④钱大昕以为,此句以下四个“郊”字都应作“效”,并引《淮南子·天文训》为证,“效,见也”。按《淮南子》为效,此处不 妨为郊。就《天官书》而论,作郊、作效例子都很多,此处用郊,既不害义,以不改为宜。⑤以下“正四时”四句,多有不可解处:如第一句:春分时,日在奎娄、 辰星夕出奎、娄、胃以东五舍范围之内,最远不过东井,东井分野为秦(据《淮南子·天文训》。《天官书》分野为雍州,同。以下均按《淮南子》)。文中却说 “为齐”。齐的分野是虚、危二宿,在奎、娄以西四宿。为此,“夕出”当改为“晨出”,“东”当改为“西”。第二句“东七舍”,若从东井算起为轸宿。翼、轸 二宿分野为楚,与书中符合。但夏至日在东井,自井到轸共112°,单只鹑心三宿(柳、星、张)已达40°,辰星越鹑心而达翼轸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者说只有 星失次才有可能。失次如何“正四时”?可能是《天官书》中的辰星行度与《汉志》有较大出入的缘故。后不赘。⑥指江汉地区。角、亢、氐、房东四舍为斗;按 《天官书》,斗的分野为江、湖,名虽异而实同。⑦按《天官书》中的分野,尾箕为幽州,斗为江湖,牵牛、婺女为扬州,此即当时中国的范围。⑧被月所食。即辰 星被月所掩。⑨效:见。⑩一时:一季。?⑾天之中:王元启解释为“玄枵(xiāo嚣)、鹑火之舍。”玄枵,于十二辰为子位,鹑火即鹑心,为午位(参见前注 中的《岁星与恒星晨见示意图》)。所以分天之中是指以子午为界将天体中分为二部分,星纪、析木、大火、寿星、鹑尾为东,娵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为 酉。?⑿聚集在东方,即上注所说星纪到鹑尾诸次之间。⒀《天官书》说:“蚤(早)出者为赢,赢者为客,晚出者为缩,缩者为主人”。太白与辰星比,距日远, 先出,辰星未出,所以太白为客。辰星出现后,辰星行疾似赢;太白行迟,似缩。所以辰星为客,太白为主。又:辰星为水,太白为金,金生水。金为母,水为子, 子母相比,母为主子为客,亦通。⒁相从:同见一方,同升或同降,为相从。⒂击卒:被击而卒。卒,亡。因星当出不出,才想象出这等名称,并无实义。⒃《索 隐》说:“旗盖太白芒角,似旌旗。”《正义》说:“旗,星名,有九星”。王元启以为“旗”是指辰星芒角。按:“旗”释为太白芒角,上出者为辰星,那么此句 与上句“其入太白中而上出”云云重复;若释为辰星芒角,本句与太白无涉,“下出”、“上出”者是指芒角,而不是星,星体如此之小,判断其芒角上出下出殊为 不易。因此,以《正义》所说差优。⒄兔:即辰星。⒅椷(hán含)剑:《集解》说:“苏林曰:‘椷音函。函,容也。其间可容一剑。’”⒆左:疑为“后”字 之误。一者“后”与上句中的前相对应;再者左前右后;左就是前,右就是后。上句已有“居太白前”语,就不应再有“出太白左”的话。⒇摩:光相接触,而且两 者速度不同,擦肩而过称为摩。王元启说:“摩则有交戛之形”。(21)有赤角则力不穷,兵不终。一说,此句为衍文,当删。
  兔七命①,曰小正、辰星、天欃、安周星、细爽、能星、钩星。其色黄而小,出而易处,天下之文变而不善矣②。兔五色,青圜忧,白圜丧,赤圜中不平,黑圜吉。赤角犯我城,黄角地之争,白角号泣之声。
  其出东方,行四舍四十八日③,其数二十日④,而反入于东方;其出西方,行四舍四十八日⑤,其数二十日⑥,而反入于西方。其一候之营室⑦、角、毕、箕、柳。出房、心间,地动。。
  辰星之色:春,青黄;夏,赤白;秋,青白;而岁熟⑧;冬,黄而不明。即变其色,其时不昌⑨。春不见,大风,秋则不实。夏不见,有六十日旱,月蚀。秋不见,有兵,春则不生。冬不见,陰雨六十日,有流邑⑩,夏则不长。
  ①命:名。《索隐》说:“命者,名也。②文:政令、文教。不善:有二义:政令,文教变坏了,由于“文变”,预示有不吉利的事发生或者说“文变”就是不 吉利的事。均通,译文从后者。③由《汉书·律历志》(以下论水星运行不言出处者均出此):水星晨见东方,凡二十八日,除逆行,行星28度(合二舍余)。可 知,此句中二个“四”字都是“二”字之误。④其中疾行二十日。数,疾。按:水星疾行18日,行星24°,日行1度。此处说二十日是约数,或测量不精所致。⑤水星夕出西方,凡26日,行星26度(除去逆行度)。句中二个“四”字是“二”之误。⑥疾行16日,行星22度。此处说是20日,当为约数,或测量不精所 致。⑦意思是:当于营室,角、毕、箕、柳诸宿中的某一个,观测、候望水星的出现。⑧“辰星之色”先记述四季的正常颜色,颜色正常则岁熟,所以“岁熟”是四 季总论,应在“冬,黄而不明”句之后。⑨时:季。⑩流邑:冬季虽陰雨60日,不致漂城流邑,“流”不是漂流之“流”,而是流亡之“流”。又,冬季是闭藏的 季节,百物不生,虽陰雨60日,不致使整个城邑生路断绝,所以“有流邑”三字似应在“夏则不长”句之后。直接因果关系是冬陰雨则夏不长,夏不长才使城邑流 亡。
  角、亢、氐,兖州①。房、心,豫州。尾、箕,幽州。斗,江、湖②。牵牛、婺女,扬州。虚、危,青州。营室至东壁,并州。奎、娄、胃,徐州。昴、毕,冀州。觜觽、参,益州。东井、舆鬼,雍州。柳、七星、张,三河③。翼、轸,荆州。
  七星为员官④,辰星庙,蛮夷星也⑤。
  ①这一段记列宿分野,就是记列宿与地上州郡的对应关系。如角、亢、氐三宿与兖州相对应,下同此。分野的根据,按汉·贾逵的说法,由于岁主封国,列国受 封之年,岁星所在次舍,就是该国的分星。但是已知的分野系统有二种:一是《汉志》《淮南子》、《周礼》等书中那种以列国为区划的系统;二是《天官书》这种 以九州(或十三州)为区划的系统。后一种与岁主封国的分野法显然不合,即便是前一种区划法,同一封国有不同分星,用贾逵说也难以圆通。再一种是唐僧一行的 理论,以山河首尾与云汉相升降的说法解释分野,全靠测量定分野,那是唐以后人的手段,决非先秦人所能做到。所以,分野的根据是什么?尚无从确知,分野正误 也就不易分辨了。②王先谦解释说:九江、庐江、豫章、丹陽、诸地,皆襟带江湖,故曰“江、湖”。③三河:河内、河南、河西。《汉志》、《淮南子》该分星对 应的地区都是周。④第一章经星部分释为圆形器管,指喉头。此处当释为宫殿建筑之类。《晋书·天文志》员官作员宫,即圆形宫殿,所以下文才说是“辰星庙”。 ⑤蛮夷之星,指辰星。按梁玉绳说,以上十二字为错简,当在辰星条末。是。
  两军相当,日晕①;晕等,力钧②;厚长大,有胜;薄短小,无胜。重抱③,大;破④,无。抱为和,背〔为〕不和⑤,为分离相去。直为自立⑥,立侯王; (指晕)〔破军〕(若曰)杀将。负且戴⑦,有喜。围在中⑧,中胜;在外,外胜。青外赤中,以和相去;赤外青中,以恶相去。气晕先至而后去,居军胜。先至先 去,前利后病;后至后去,前病后利;后至先去,前后皆病,居军不胜。见而去,其发疾,虽胜无功。见半日以上,功大。白虹屈短⑨,上下兑,有者下大流血。日 晕制胜,近期三十日,远期六十日。
  其食⑩,食所不利;复生,生所利;而食益尽,为主位。以其直及日所宿⑾,加以日时,用命其国也。
  ①日旁气。常见的是一种绕日的彩色圆环,内红外紫。②钧:同均。③重抱:绕日的半环状云气,称为抱;抱有两层以上称为重抱。见《晋书·天文志》:“日 旁如半环,向日为抱”。④破即破走。《晋书·天文志》说:“日一抱一背为破走”。抱已如前述,背,上书说:“青赤气如月初生,背日者为背。又曰背气青赤而 曲,外向”。即抱气向日,背气背日。⑤背气象征不和。⑥直气象征自立为君主侯王。直,直气。《晋书·天文志》说:“清赤气长而立日旁为直”。⑦青赤气如小 半晕状,在日上为负;形如直状,其上微起,在日上为戴。⑧王元启说“此论围城之师”。“围”一作“圜”,“圜‘在中’者,外晕有芒也;‘在外’,谓中晕有 芒也。‘中胜’,被围者胜;‘外胜’,围人者胜。”⑨白虹:通过日的白色光带,或者在雨幕、雾幕上出现的白色圆弧。屈:同曲。⑩食:同蚀。?⑾直:当。当 食的部位,即日廓上被食的部位。
  月行中道①,安宁和平。陰间,多水,陰事。外北三尺,陰星②。北三尺,太陰③,大水,兵。陽间,骄恣。陽星,多暴狱。太陽,大旱丧也。角、天门④,十月为四月,十一月为五月,十二月为六月,水发,近三尺,远五尺。犯四辅⑤,辅臣诛。行南北河,以陰陽言⑥,旱水兵丧⑦。
  月蚀岁星,其宿地,饥若亡。荧惑也乱,填星也下犯上,太白也强国以战败,辰星也女乱。(食)〔蚀〕大角,主命者恶之;心,则为内贼乱也;列星,其宿地忧。
  月食始日,五月者六⑧,六月者五,五月复六,六月者一,而五月者五,凡百一十三月而复始⑨。故月蚀,常也;日蚀,为不臧也⑩。甲、乙,四海之外,日用 不占⑾。丙、丁,江、淮、海岱也⑿。戊、己,中州、河、济也。庚、辛,华山以西。壬、癸,恒山以北。日蚀,国君;月蚀,将相当之。
  ①中道:房宿四星,上下排列,每两星之间有一个空间,共有三个空间。中间的空间为黄道所经,称中道,是日月的正常通道。中道以北的空间为陰间,以南的 空间为陽间。②在房宿陰间以北三尽远的地方是陰星所在。③房宿以北,陰星以里(南),的三尺通道为太陰。按:陈仁锡认为“陰星”后脱“多乱”二字(由《汉 志》可知),衍“北三尺”三字。是。下句“陽星”后有“多暴狱”三字,上句“陰星”后若无“多乱”二字,文式不相称;若“北三尺”三字非衍文,是说陰星以 外三尺为太陰,陰星以里三尺,更无名目,且又无占,不合情理。去此三字后,房四星与陰星,陽星共六星形成五个空间,中间的一个为中道,中道以北为陰间、太 陰、以南为陽间,太陽,秩序井然,更无疏漏。又王元启以为:中道以北,依次是太陰和陰间,以南是太陽和陽间,即房宿三间分别为中道,太陰、太陽。房宿之外 才是陰间、陽间。可备一说。④《索隐》释为“角间天门”,意思是角宿二星之间的通道叫做天门。月行其间,当有水发成灾。按《石氏星经》说:“左角为天田, 右角为天门”,角宿右方(南)二星为天门星。所以,此句应释为“角与天门之间”。⑤四辅:《索隐》说:“房四星也。房以辅心,故曰四辅”。⑥月行南北河, 吉凶按照行南北河之陰或之陽加以判断。按《宋史·天文志》南北河各三星,分别名为南戍、北戌。“两河戍间,日月五星之常道也”,月出入两河间中道,民安岁 美无兵;出中道之南(陽),君恶之,大臣不附。”⑦王元启说:“陰则言水言兵,陽则言旱言丧也。⑧每隔五个月一食,连续发生六次。以下仿此作解。⑨隔五个 月一食的六次,六个月一食的五次,五月一食的复六次,六月一食的一次,五月一食的五次,总计(5×6+6×5+5×6+6+5×5=121)为121月 23食。与文中“113月而复始”悬殊甚大”。张文虎以《三统历》每隔月一食的周期推算为:“六月者七,五月者一;又六月者七,五月者一;又六月者六,五 月者一”。⑩语出《诗·小雅·十月之交》:“彼月而食,则维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毛注:“臧,善也。”?⑾集解》引晋灼语说:“海外远,甲乙日时 不以占候”。?⑿丙、丁主南方,以江、淮、海岱为对应地区,所以,丙、丁日占江、淮、海岱。以下同:戍、己主中央,所以占中州、河、济地区;庚、辛主西 方,占华山以西;壬、癸主北方,战恒山以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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