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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爱恨纠缠 第九章 放不下的恨

第九章 放不下的恨

对着棋盘,微微的弯起唇,脑海想起那个总是无法得胜的男人。

其实他的棋艺也很高超的,可是总是输我一着,这算不算是命呢?

不过,他以后都不能再赢我一次了吗?

“一娘一娘一怎么对着棋盘在笑。”嫒嫒对着我笑,并没有因为脸上那些伤痕而影响半点心情。

我知道,她把不高兴的情绪忍下,为的只是希望我能更开心一点。

她怕我会难过,这个善良的丫头啊!

将视线再落在棋盘上,我摇头,只笑不语。

怎能跟人说,我正在想着皇上以外的男人呢?

对七王爷,我说不起一爱一或什么的,可是他爽朗的个一性一让人喜欢,我想很难不去喜欢他这个人吧!才会连凤宫的丫头都暗暗的对他着迷。

“一娘一娘一,煮茶的时间到了,你……还煮吗?”嫒嫒不安的看我。

我想,这个问题她在心中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不该问吧?

轻轻摇头,我带着懒散的答:“不了,不是说茶快没有了吗?以后都不用煮了,将余下的茶收好,以后若染上风寒就能用了。”

“一娘一娘一真的打算不煮了?皇上会不会怪罪?”嫒嫒叹气,后不忍心的问。

我抬起眼眸,闪了一下神。

我不知他是否会怪罪,可是我不想煮。

昨天,他抱着我许久,直至我的泪干了,直至我唇上的伤不再渗血,他才将那地上大不敬的纸一张一张的收拾起来,然后全部撕毁,才举步离开了那凤晨殿。

我不知昨天他的前来算是什么,我也不知他的无奈为的是什么,我却知道这个男人让我彻底的感到心寒。

我的要求不过的,只是一个真心对我的夫君,我不需要他全部的一爱一,我不需要自己是唯一的。

哪怕只是公平一点,哪怕只是体贴一点,我都愿意为他死心塌地,都愿意执子之手。

可是,他怎配呢?

将棋盘的子缓缓的放下,我与自己对战着,把所有的一精一神都专注在那棋盘上。

就当是心死了,就当是心冷了。

我说过的,以后这凤宫我一步不出,以后宫中的事我一概不问。

以后,我都不要再去记得,他是我的夫君。

*

无趣的将棋子收起,我不知除了七王爷这宫中还有谁能跟我对战。

那天我问过杨嫔,她说这个她不是太一精一的,所以不是对手玩不了。

“一娘一娘一,凌公公来了。”月华缓步走进,跟随而入的是清和宫的凌公公。

我淡然的看他一眼,然后继续收拾着棋子。

他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倒是可以在这宫中里横行,不必我的通传便可以进入。

若要等我批准才进入的,那么我肯定不会让他进来。

“奴才参见皇后一娘一娘一。”

不悦的皱了皱眉,我让嫒嫒将棋子与棋盘收好,不理会那行礼的人。

缓慢的从凤椅上站起,我欲先回寝宫体息一番,也许晚一点杨嫔会来,她已经习惯午睡醒来后到我这里跟我聊天谈心。

“一娘一娘一,是皇上让奴才来看看一娘一娘一的茶做好了没有?”凌公公看我要走,立即贴近我,,问。

我冷眼看他,淡漠在摇头:“回去跟皇上说,这茶以后都不会再煮。”

“一娘一娘一,这让奴才如何回去交差呢?”凌公公的脸色一变,为难的看我。

我扬起苦涩的笑,轻声说:“昨天,本宫亲手为皇上所煮的茶被人打倒了一地,送茶的侍婢被人围打,可是作为皇后的本宫,不能审判此后宫锁事,还要换来皇上的十掌当处罚,公公说,这茶若要煮该用什么来煮呢?”

“一娘一娘一,这事不要放在心上好吗?皇上对一娘一娘一的宠一爱一已经不算少了,从来没有人的心思皇上是放在心上的。可是一娘一娘一……”

“本宫怎样?”我冷笑,打断了他后面的好说话。

“一娘一娘一,不管皇上昨天那样对一娘一娘一是对是错,作为皇后,一娘一娘一该做的事还要做啊!若是皇上生气了……”

“那就劝他将本宫打进冷宫去。”冰冷的看他,我再次打断他的说话。

既然都决定以后不再步出凤宫不步,如他的意更安份一点,那么就让这凤宫变成冷宫吧!那又如何?

到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我还要怕他什么呢?

我还要介意什么呢?

不再说话,也不让眼前的凌公公有说话的机会,我抑着头,大步的离开正殿,往着凤宫的方向走。

我不知今天的任一性一会招来什么,可是安份又能怎样呢?

还是徒一个不安份的罪名。

那十个巴掌虽没有受下,可是我会紧紧记得的。

咬着昨晚才伤的下唇,我让自己更记得那点痛,不能再对他心软。

*

极力让自己的午睡能睡得更安稳一点,可是却还是不能安稳的入睡,总是睡睡醒醒的。

这样,睡眠的时间像变得很长,很难受。

带着不快从凤枕上起来,我离开寝宫后便独自坐在秋千上,伸脚让秋千缓慢的荡起。

这秋千真好,能让我在心情纳闷的时候感觉着风的吹动。

“一娘一娘一,今天风大,不如回去画画吧!”月华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边,将一个披肩轻柔的放在我的肩上。

转头看她,我轻轻摇头,笑语:“不冷,本宫喜欢这风。”

“看来七王爷的奉献真大。”月华浅笑,站在一侧。

我点头,扬起微笑:“是啊!那个七王爷虽然是很怪的人,可是他的一性一情还是不错的,至少他对人好。”

我想,若……

算了。

不理会脑海闪过的想法,我继续的荡着秋千。

“一娘一娘一,皇上的茶真的不做吗?凌公公来过两次了。”

“哦?他后来还来一次吗?”我皱眉,忍不住笑了。

虽然凤宫跟清和宫的距离算是较近的,可是在后宫中,不管是如何的近,还是很远的。

他被迫来回走了两次,只怕心底对我这个不敬的皇后诅咒过上千次了吧!

“是的,可是当时一娘一娘一在睡,所以月华依一娘一娘一的交代,先打发他走。”月华点头,冲我解释说,随后接着又说:“一娘一娘一,奴婢知道昨天的事皇上的确是偏心了,可是一娘一娘一若跟皇上争这口气,只怕不好。”

“有何不好?”缓的荡着,我不以为然的轻哼。

“一娘一娘一是皇后,就是皇上的女人。在这后宫里,皇上便是皇权,便是一切,便是皇理。而后宫的女人,要想活得好一点,要想得到更多的荣华富贵,要靠的就始终只有皇上一人。”月华担忧的说着道理,皱起的眉展示着她对我的关心:“一娘一娘一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与皇上斗气,少了权,得了罪,苦的也只是自己。”

“那又如何?月华以为,就算本宫对他百般讨好,千依百顺,又能得到什么权,享受什么荣华富贵?’我不是都试过了吗?

我三番四次的跟自己说,说他是帝王,说他是一切。

可是,他回敬我的是什么。

再努力去依顺他,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就算我再安份的坐在凤宫中,还是要受那样的委屈,还不是要受那等的侮辱吗?

既然都是避不开的,何苦还要委屈自己呢?

“一娘一娘一,月华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若你跟皇上真的闹不愉快,也只是顺了别人的意,累了自己。”

“还能怎样累呢?还有比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更叫人心累吗?他不高兴,大不了就是冷宫,本宫现在跟在冷宫里何有什么距别呢?”我苦涩的笑。

是当月华是朋友了,才会跟她说这些话。

我不会忘记昨天她对我的情。

而我更会紧记,昨天谁给了我侮辱。

“一娘一娘一,别这样好吗?刚才奴婢跟凌公公说了,让他跟皇上说一娘一娘一还在生气昨天的事,所以今天不煮茶了,让一娘一娘一明天再煮。今天,一娘一娘一就当是泄口怨气,明天醒来,把一切都忘了好吗?”月华深叹,不忍的蹙起眉。

不理会她,我继续荡着秋千。

只有我心里知道,那煮我是永远都不会再煮了。

如我跟凌公公所说的,我亲手做的茶被打倒一地,为我送茶的嫒嫒被人围击,为何他却能把罪加在我的身上呢?

我不煮这茶,哪怕最后等我的不是冷宫而是违旨的死罪,我也绝不再委屈自己。

*

看着杨嫔的刺绣渐渐成形,我不禁更贴近她,想看清她绣的是什么。

竟然是荷。

“为什么会绣荷呢?本宫以为你会绣什么名花呢?”我笑了笑,轻轻的靠在椅子上。

“皇上喜欢荷。”她羞涩的一笑。

原来是他喜欢。

看来只要是他喜欢,后宫的女人都会喜欢。

“哦!”

我淡淡的应,不感兴趣。

“一娘一娘一,昨天晚上,杨嫔听说你跟婉妃闹了点意见,最后是皇上出面摆平的。还听婉宫的人传出来,皇上要打你十掌,是不是?”杨嫔忽然想起,贴近我小声的问,如像怕别人会听到。

听到就听到吧!

我知道他肯定不准婉宫的人乱传,可是看来已成公开了的秘密,那又何需隐瞒呢?

反正我今天早上下令,以后后宫的妃子都不必再来凤宫请安,也决定以后不出凤宫一步,那么别人的目光我不在意。

“是。”

“哎,皇上对婉妃的宠一爱一真是……”将刺绣放下,杨嫔秀眉一皱,心情像是很不好。

我不解的看她,问:“怎么了?”

“没有,只是这两晚皇上到臣妾那里,却不再碰臣妾了,臣妾在想,皇上也许已经开始厌倦我的身一体了。”她苦恼的叹,伸手拉了拉衣裳。

我看,她是开始讨厌自己的身一体不够吸引了。

可是娇柔如她,还想怎样吸引呢?

只是人心不在,再美也没有用而已。

“杨嫔,别想这些事了,你不是说以前皇上没有盛宠你的时候你在后宫里还是能自得其乐吗?现在,你多了本宫一个朋友,不是该更快乐吗?管他的心在哪里。”我将她的刺绣接过,自己开始绣了起来。

“一娘一娘一看得真开。”她叹了口气,却又笑了。

我点头,也笑了。

“一娘一娘一,这荷花臣妾不想绣了,就看看一娘一娘一能绣得如何美。”杨嫔像笑得很开心,大概是想将心底的不快刷去。

我们此时的立场竟然就是如此一样。

与她对谈,我们谈天谈地,再也不谈那个男人了。

*

夜色渐深,我在烛光下努力着,想在今晚完成这刺绣,然后交还杨嫔。

想起她,我也禁不住笑了笑。

跟她相处的时间长了,才发现她这人真的不错的。

虽然之前像是很高傲不喜欢说话,可是当你与她熟悉之后,她便什么也谈,而且很建谈。

“吱”的一声,是寝宫的门打开的声音。

我以为会是龚剑,便没有抬起头。

只有他才会那么光明正大的在夜里推开我的门而入,因为今天为我守在寝宫外的人是太后的人,也是他的人。

而那个男人……他喜欢偷偷进入这里,不喜欢让人知道他在宠幸我。

继续绣着手上的荷花,那几乎已成形了,只差还没有收好边。

脚步来到身边,我才想抬头对来人微笑,却发现这身气息不是龚剑的,而是他特有的。

“皇上?”我皱起眉,不悦的瞪着他。

“朕今晚就寝凤宫。”他一字一句,然后在我的旁边坐下,与我贴近。

就寝凤宫?

我记得他昨天说过的,只要我能安份一点,他愿意给我三千宠一爱一,愿意让我成为后宫中最得宠的女人。

如何得宠呢?

不就是用来替他挡下所有妒忌婉妃的女人,挡下本该属于婉妃的灾难吗?

不以为然的轻笑,我转过头,继续手上的刺绣。

“若是今晚朕对皇后的无礼当没事,会不会又一次纵坏了你呢?”他伸手拉过我的头发,提醒我没有对他行礼。

不看他,我继续着手上的动手,然后冷笑说:“那皇上就赐臣妾不敬之罪,然后打进冷宫,老死不相往来。”

“若真是这样,你就能高兴一点吗?”他叹,气息中带着微愠。

我笑,点头。

“为什么会绣荷花?”他接过我手上的刺绣,温柔的低问。

我轻看他一眼,我从椅上站起,不与他同坐。

“那绝不是为皇上而绣的。”

“若不是为朕,皇后还能为谁?” 他如有不悦,将刺绣放下。

我走近窗前,背他而立,才答:“羽儿可以为的人有很多,哪怕是七王爷,哪怕是龚太医,都比皇上更值得。”

也许这话是赌气的,而我竟然就是这样说出口了。

龚剑,若他因为我的说话而为难你,那么算是我对不起你吧!

苦涩的笑,我在想,怎么他现在都不来看我了?

想来,对我好的人是那么多,我凭什么说不幸呢?凭什么而不开心。

想着,我扬起笑。

我说,我要笑得更加开心,比进宫之前更加开心。

“可知道这话若落在别人的耳中,皇后会怎样?”他从椅子也站起,我听到他往我而来的脚步声。

知道他的靠近,我立即想要走。

可是他的动作从来不是我能匹敌的,只要他肯,我便再度落在他的怀中。

“羽儿,别跟朕赌这气了好吗?”他的下巴轻轻的擦着我的耳边,喃喃的低语。

被迫在他的怀中,我只好不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羽儿,明天继续为朕煮茶,朕还想吃那黄金糕,可好?”他又说,很温柔的哄说,很轻柔的吻着我的耳。

半眯着眼,我用力的紧一握着袖子里的手,死命不肯松开。

一次又一次的在心底跟自己说,不要心动,也不要激动。

他说他的,让他去说,让他去说……

“羽儿?”得不到我的答复,他又唤我一声,忽然往我的颈上一咬。

那一刻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的一颤。

无法再闭嘴下去,只好回话:“臣妾不是跟凌公公说过吗?难道凌公公没有回去向皇上汇报臣妾的话吗?”

“他说你放不下心中的气,气过以后就会煮,叫朕先不要跟皇后计较。”他说,不以为然的轻声说,像是他口中的说话他并不在乎。

是不该在乎的。

我咬了咬唇,冷冷的笑开了。

“哈哈……看来凌公公对皇上也不是无话不说的,怎么臣妾今天所说的话他却误会成别的意思呢?”我讽刺的笑起来,其实是想压下心中的颤一动。

该死的,我怎么还会因为他的贴近而不安呢?

“羽儿?”他不悦的提醒。

“今天臣妾跟他说,臣妾亲手为皇上所煮的茶被人打倒了一地,送茶的侍婢被人围打,可是作为皇后的臣妾,不能审判此后宫锁事,还要换来皇上的十掌当处罚。臣妾问他,这茶若要煮该用什么来煮呢?”

我冷笑浅说,然后咬起牙,一字一字的说:“若要再煮,臣妾必定会下砒霜。”

“这气,你一定要跟朕生下去吗?”他的手一紧,略带威慑的警告。

可是当冰冷的语气用得太多后,我已经不懂得什么叫害怕了。

“皇上请回吧!若是思念婉妃,那就大胆的去一爱一她,何必苦了别人的女人呢?”若不是他有心要保护婉妃,那么杨嫔不必落得今天这个样子。

虽然她一直在笑,可是我看到她是在强颜欢笑的。

遇上了一爱一情,一爱一的还是一个不一爱一自己的男人,女人哪里能快乐起来?

“难道说朕今晚来,皇后觉得很苦吧?”

帝王向来是习惯要风要雨的,我的逆意明显让他动怒了。

我点头,趁这机会说:“请皇上赐臣妾不敬之罪,打进冷宫吧!”

若以后都不再与他相见,那么就算是在冷宫里,我至少能快乐一点吧!

“哼。”

换来一哼,他挥开衣袖,便转身而去。

听着他脚步的声音,我却不知什么叫松口气。

紧紧的握着手,我仍旧发现这心很闷很沉。

若今晚他不来,我就是否能开心一点呢?

回头注视着桌子上那块刺绣,我叹了口气,已没有再绣下去的冲动。

看来,明天只好还给杨嫔了。

*

原来打定主意不步凤宫一步是很难的事。

当太后传令来说要我过去泰和宫,我只好服从。

我要逆皇上的意,却不能去逆太后。

太后还不是我能反抗的人。

可是当坐上凤撵时,我不禁自问,为何我认为自己还惹不起太后的怒意,却去惹那个男人的怒意呢?

若我昨晚能乖顺一点,他是不是就真的给我三千宠一爱一呢?

可是想想如杨嫔那样的宠一爱一,不要也罢。

凤撵在泰和宫前停下,我漫着步伐而入,在泰和宫的正殿前,却意外的看到了几个人。

竟然龚剑跟沁儿都同时在这里。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忽感不好。

“臣妾参见太后。”走到那坐在中央的女人面前,我款款大方的欠身行礼。

“羽儿快平身吧!”她说,这一次却不再装什么慈祥,声线有点冷冷淡淡的。

“赐座。”她伸起染上丹红的手,指了指一旁的坐一位。

我闻言,便应:“谢太后。”

乖乖的走到那椅子上坐下,我担忧看着旁边的另外二人,还有两个是我不认识的,却穿有官服,像是朝中的大臣。

可是我忆不起在那天晚宴上有没有见过他们,所以也无法猜到他们的身份是什么。

“羽儿,这段时间可安乐?”太后看向我,淡淡的弯起唇。

看不懂她的意思,我只好随便答:“羽儿一切还好。”

“是太好了,才会忘了哀家要你做的事。”她摇头,像失望的叹。

我知自己惹她不悦了,便立即站起,跪下:“羽儿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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