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爱恨纠缠 第十章 离宫
第十章 离宫
拿着手上的圣旨,我冷瞪着,最后不悦的丢开。
可恶。
“一娘一娘一,太后吩咐,一娘一娘一不能再使脾气了,只要是皇上召见,一娘一娘一都该去。”一旁的宫婢看了我的动作,以温声提醒。
瞪她一眼,我生气的别开脸。
这圣旨是皇上下的,这命令是太后给予的,看来我这皇后还真没有能反抗的命令。
而最可恨的一句是圣旨上最后一句,若皇后不到,凤宫一概宫婢都要杖打三十。
这算什么圣旨呢?根本像是威胁。
可是,本来圣旨就是威胁物,有此以来,谁敢反抗呢?
“一娘一娘一,那要不要去?”嫒嫒不安的看我一眼,小心的问。
我回她一眼,点头,站起:“那就去吧!”
我还能不去吗?他圣旨上明说,若不去,受罪的是凤宫的人。
只是不知他找我前往清和宫为的是什么呢?
只是请皇后到清和宫,也需要出动到圣旨,许不是笑话?
冷瞪那地上的圣旨一眼,我站起夸步而去。
*
清和宫前,守候的人并不多,而他早等在院落里。
向着背向我而立的男人走近,我只能欠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他回头看我,点头。
幽黑的眼眸往我脸上一扫,然后牵起我的手。
被动的拉着走,他让我跟随他的步伏走进他的寝殿之内。
我无奈的皱眉,只好跟着走。
我知道,我与他的关系不是平等的,我想不理会他不是说想便能办到的,哪怕他只是拿出凤宫的宫婢作威胁,我便要乖乖听话了。
“怎么还是冷着一张脸?”他将门缓慢的关上,然后才转头看我。
此时,眼眸中竟泛起笑意。
这点笑容,对他来说是很难得的,至少我很少看见。
“臣妾没有。”我淡淡的摇头,平板的回话。
“朕说过,在朕的面前,称羽儿。”他轻笑,牵着我的手走向那张宽大的龙床。
防备的看他,我有所不解。
“羽儿,你不是很不明白朕为什么对你的态度变了吗?”他牵着我的手走到那龙床边,让我与他坐下。
瞄了一眼那床,我不知该不该点头。
“朕还记得,有一个女人竟然在这床上吐了朕一身都脏,羽儿说那是为什么呢?”他的手抚上一床边,,带点邪魅的问。
我也看了眼那床,不安的移动了一下一身一子,怕被他抱在怀中,怕……
“怕朕会在这里吃了你吗?”他轻哼,果真伸手将我抱进怀中。
我被动的依着他,想挣扎,却不及他的力气大。
“皇上想怎样?”我转头看向,作着提问。
“朕不知道。”他摇头。
不悦的皱眉,我别开脸,不理会他。
“羽儿,朕不想跟你挣扎,朕不想看到那总冷着一张脸的羽儿。”他的手来到了我下颚,让我看向他。
我不安的咬唇,别开眼,就是不看他。
“羽儿,朕很没用是不是?明明就不想去在意你,明明就对你有所顾虑,却还是不能自控。可是朕很想相信你的,却又放不下心中的压力。”他问,唇轻轻的点着我的唇,然后说:“还好这唇康复得快,朕会心痛。”
“皇上又想玩什么呢?羽儿以为自己表明的已经足够明白。”我瞪向他,恨自己无力摆脱他的唇。
为什么他想吻便能吻?
而我,却不能随了自己的心呢?
“那天从凤宫而回,朕跟自己说,以后都不要找你,以后都不要找。后宫里更漂亮的女人很多,而且她们不会对朕生气,不会与朕计较。可是该死的,每天那个时候,朕却想念那杯茶了。每天那个时候,朕却想念那个软香玉一体。”他说,手伸到我的腰上,不安份的移动着。
我一手拍开他的手,不悦的哼:“皇上不是只借着臣妾来当掩饰跟七王爷交会吗?”
我可是记得太后所说的话,不想为这个男人而感动啊!
“那天,当朕看到剑刺向你的时间,朕的心几乎是停止了,还好有龚剑在。”他放开抱我的手,从床上站起。
注视着他的背,我淡漠的别开头。
“羽儿,朕不想再去计较什么或去想什么,可是朕不会将你打进冷宫,哪怕是一天也不能。”他离开我的身边,向着另一边而去。
我分析不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去分析。
明明就觉得我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可是又有什么特别呢?
只要不与婉妃来比,他对我便算很好了,是不是能这样去想呢?
“羽儿,换个衣服,朕今天想跟你出宫去。”他转身,手上多了套衣裳。
我怔怔的看着,不解的看他。
出宫?
这是什么意思?
“明天早上朕不早朝,而今天早上太后到了清光寺去了也许要后天才回来。我们可以出宫一天一夜,只要赶在明天午膳的时间回来就可以了。”他拿着那衣服走近我。
那是一套公公的衣裳。
我皱了皱眉,被动的接过。
“羽儿到了京城以后都没有出过宫吧?原不愿意跟朕走这一次?”他弯起唇微笑,轻轻的问,然后伸手将我拉起。
我无奈的皱眉,心意不定。
出宫,我也很想,这京城我真的没有看过,进宫那天也只是从马办的帘子里看了一眼,只知这里很多人,不如辽南,可是却不能看得细仔。
出宫,我能吗?
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可是跟他去,可以吗?
“羽儿,来,朕帮你换。”他不理会我的考虑,伸手欲脱我的衣裳。
被吓了一跳,我立即欲后退,却被他捉住了。
“明天不是除夕,今天宫外很热闹。”他说,手指轻轻的为我解着衣带。
除夕?
好像啊!所以太后才出宫去清光寺的?
难怪这几天宫中都喜气洋洋的,这新的一年光景到来,大家都欢天喜地的,就只有我们凤宫里是寂寞的。
也许是因为我这段日子在跟皇上起了意见,凤宫中大家的气息也不是很好。
而转眼,竟是又一年了,难怪天这么冷。
“为什么带臣妾去?不是该带婉妃吗?”我怔怔的看他,并没有意识到他手上的动作。
“羽儿,别去跟婉儿计较,别去跟婉儿对比。”他的手一顿,叹了口气后说。
才回神,我的外衣都被脱一下了,身一子立即在寒意中微微一颤。
“快换上吧!”他将衣裳为我重新穿上,然后低语:“这是公公的衣裳,到了宫外,我们再换上平常人家的衣裳。”
“皇上,为什么要带臣妾出去?”我握住他的手,有点固执的问。
他深深的注视着我,良久后才说:“朕不想跟羽儿再赌气了。”
“羽儿没有赌气。”我低下眼睑。
“羽儿,相信朕,若是那天在宴席上,那一剑落在你的身上,朕也许会落泪的。”
悠悠的低语,沉沉的而沙哑。
我一怔,心立即一颤。
我记得我几天前跟龚剑说过的,若死在这里,便没有人为我落泪。
而他……是因为那句话吗?
我跟龚剑说的话他知道?
“是月华说的,那天她刚好在凤撵上,她说,你已经知道她是朕放在你身边的人。”他说,手指轻轻的抚过我的唇角,抬起我的头,直视进我的眼底下,“其实那天离开凤宫以后,朕跟自己说,以后都不进凤宫一步,以后不见为个让朕总是失控的女人。可是前一天月华来了,她说,皇后是一个好女人,叫朕不要再怀疑皇后的为人了。”
“月华?”我愕然的重复,虽知道月华就是他的人,可是没有想到月华会为我说话。
“朕不愿去想太多了,可是朕很记得,在那一个晚上,当那剑刺向皇后的时间,朕的心是怎个难受。若可以,朕希望当日救你的是朕,而不是龚剑。那么羽儿是不是就不会把那份情结向龚剑说而不向朕说?”他的手指轻轻的抚一着我的唇,苦涩的笑。
“皇后第一次进宫,朕就跟自己说,这个女人不能去在乎,那只会是朕的敌人。可是不知道何时开始,朕却不再当你是敌人了,至少如羽儿所说的,朕不会伤害你。”他轻轻的一字一语,然后为我披上披肩。
这是效高级的公公才能用的。
“来吧!让朕为你重新梳一个头。”他推着我到他的钢镜前,然后让我坐下。
有点被动,我只能顺了他的意。
我不知他今天这是什么意思,不愿去深想啊!
透过钢镜,看着发饰因他的手而被脱一下,我总算清醒过来,伸手覆在他的手上:“皇上,让臣妾自己来吧!”
他的手不动了,却笑说:“羽儿,不管朕如何生气,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想抱抱你。”
心跳在莫名的加速,我竟然有点怕。
低下眼睑,我选择不看铜镜。
这个男人有毒的,总是会说这些暧昧不明的说话。
“羽儿,别再跟朕赌气了好吗?”他又说,将我的头发都全部松下。
感受着自己的发一丝在他的手掌中滑过,感觉到他正在细心的替一我处理发一丝,我的脸禁不住微红。
接下来,我没有说什么,也许是不知能说什么。
他说不想再跟我赌气了,他说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抱抱我。
他还说,若那天那剑落在我的心上,他也许会落泪……
会吗?
他会为我而落泪?
*
因为带着他的金牌,我们顺利的离开了皇宫。
不知为何,这感觉有点怪怪的,像作了坏事,心跳很快,却又很兴奋。
“皇上,马车在那边。”
才走出皇宫,便立即有人接待我们。
正是他那不多说话的赵侍卫,还有一旁的凌公公。
而马车那侧,还有好几个人,都像是不简单的武艺高手,个个都能把胸挺得很高。
“嗯。”
他轻应了一声,牵起我的手走向马车。
他先上了车,然后伸手将我也一并拉上去。
进入车内,我立即坐到另一边,有心要与他拉出距离。
“皇上,若臣妾一夜不归,怕不怕凤宫的人会找?”感觉到马车在动,我这才意识到凤宫的嫒嫒她们。
若皇后一夜不归,她们不慌死才怪。
“月华会有办法。”他说,侧着头注视着窗外。
我从这边看他,觉得他身上这衣服跟凌公公的太像了,那个像玫色的颜色,那个像公公像的头发,那个……
看着,我不禁轻声一笑。
“嘻。”
“笑什么?”他问,转身便坐到我的身边。
本不想理他的,于是我别开头,不出声。
他也不跟我计较,不理会,伸手将我抱在怀中。
听着马车的走动,我心中有很多不解,很多想问的,可是又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若我一说话,是不是代表我原谅了他呢?
可是我真的不想轻易的再对他妥协。
“皇上,很快就到市集了。”凌公公此时抬起马车的帘子,说。
看他的进入,我立即有点慌乱的想推开那只抱我的手,只是怎么也推不开。
“记得不要叫皇上了,一会我们会换了衣服才下马车的,叫老爷跟夫人吧!”他点头,抱我的手又紧了紧。
“是。”凌凌仿若看不到我的不自在,恭敬的点头,便离开。
我无奈的叹,转头看向旁边那有点固执的男人,问:“皇上不是最喜欢冷着一张脸吗?什么时候变成色贼一个?”
“没办法,谁叫夫人在生气。”他扬起眉,带着无尽的无奈,叹了很长的一口气。
夫人?
他叫得真顺口。
“皇上经常这样跟后宫的妃子偷跑出宫吗?”我也无奈的一叹,懒懒的问。
当他要跟我耍无赖,那么我真的拿他有点不是办法。
“这是第一次。”他说,伸手将我头上的帽子拿掉。
才想说话,便觉头发披散了肩膀。
“皇上?”不悦的抗议,我想将头发再度挽起。
女人怎么能随便披散头发呢?
“叫夫君。”他霸道的教,贴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然后伸手扯下我的手,任我的头发直垂而下。
“皇上?”我无奈的叹,皱眉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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