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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谋杀州长(3)

“我们可以干一杯了,相逢带来了如此好的交易。”托尼透过琥珀色的酒液观察出凯文斯脸上抑止不住的喜庆,她在酒中荡漾,美丽的女人总给他一种鲜活的生命力,凯文斯还是很文雅呷了一口菠萝汁和威士忌的混合液体,她十分迷恋托尼的风采,权力和财富使他看起来闪闪发光。

托尼的酒杯在碰撞凯文斯的酒杯时,发出“挡”的一声,他在撞击着她的灵魂,这不过是一个昂贵的女人,仅此而已。托尼从不相信一爱一和恨,它们极容易被苦难过滤出去。

负责拉斯维加斯缉毒任务的杰克·波特身穿栗色法兰绒衬衫,走向“绅士”酒吧,他是唐的一名教子,喜欢两手各握一支长而沉重的墨蓝色左轮手槍。槍在他的手中轻如稻草,转动起来像闪电那样快,在纽约东区行凶时,他常常在对手面前小小的指头像奏乐似地拨一弄着槍支,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脖子上青筋由于狂怒而一张一弛起伏着。

他易于动怒,所以唐在考虑到业务的需要,把他安插在警局里,“这之间不需要任何过渡,暴怒会使人联想到正义感,残杀则容易说明你的英勇,但必须减少过失。”

联邦调查局在此期间迅速成立了专案组,唐提供他们包括享乐在内的经费,他们只要在通知的时间内到达指定的地点就可以了。所有的起诉状、拘捕令都准备好了,这会使托尼在狱中至少度过30年的光一陰一,有人会在狱中悄悄地杀害他而不被发现,他会成为愚蠢地企图越狱的囚犯。

就是这样,有些人在安排别人的命运时会像时钟一样一精一确,唐就是其中之一。

“你好,先生。”杰克·波特对甘比诺家族头号“铁榔头”表示着敬意。

“我们又可以一起喝波旁威士忌了,那时你可不愿意喝一爱一尔兰酿造的威士忌。”

他们一同想到禁酒时那段快乐的时光。

“有人叫你‘豹子’时,我还不服气,我是家族中最准的神槍手,现在杀人的勾当越来越少。我的橱柜里还珍藏着那时收集的各式短槍、七支来复槍、单筒槍和双筒槍,每支槍都让我怀念杀人的情景。”

“我们的家族在脱离过多的暴虐一性一,意大利古老而残忍的习俗会对家族造成危害的。”

“只要运用得当,”杰克·波特以一种嘲讽的语气学着唐的口吻。

“住嘴。”

“一片大沙漠埋一个死人很容易,何必下那么大功夫。”

“莱昂里诺都没有做到,他从来没有失手过。”

“他们在对付敌人时总表现出出奇的文雅,我才是一条硬汉。”

杰克·波特喝起酒来又快又猛,脸红得像鲜肉一样。

“结束我们谈话之前,我需要再提醒你一句,我们已没有机会再犯错误了。”

“祝我们好运。”杰克一口喝干了一杯酒,而且点滴未剩,眼睛里露出巴拉佐曾经熟悉的凶狠和残暴。

在进入西格里诺的套房时,凯文斯尖一叫一声把高跟鞋抛向顶棚,她对着西格里诺掀起超短裙,以很亵的动作向他扭着雪白的屁一股。

“他是一个圣人,”凯文斯兴奋地说,“我把他搞得头晕目眩。”

西格里诺顺势把她按在墙上,抚一摸一着她的身一体。

“宝贝儿,我还可以在你身上捞一把,由于商业心理,可以把它看做一次抢购。”

“粗一暴已经对我不再适宜了。”凯文斯咯咯地笑着,身一体在巧妙地躲闪着。

“那些制片商会使我应接不暇的,还有那些同一性一恋的男演员。总之,好莱坞已经成为我身一体的一部分。”

他把她按在木制沙发的椅背上,快速地进入,他们都陶醉在各自的兴奋里,所以做起一爱一来,大胆而狂烈。而西格里诺很快被幸福的高一潮击中了,他们在短促的尖一叫一声中痛快淋一漓地终止了。

比托尼预想得还要坏,坏消息不停地袭扰着他,中情局暂中止同沃尔特的科尼利厄公司的军火生意。500挺机关槍和12架新研制的u—2直升飞机以及不计其数狙击步机装满了仓库,落上了灰尘,2亿美元只透露出一个讯息,美国政一府在向甘比诺家族靠拢,包括霍华德州长所表现出的无耻言论。这帮十足无赖的政客,托尼心里诅咒着。

拉·法伊在纽约接收了托尼的暗杀计划,第一个目标是霍华德州长,史密斯不主张把他搜集的泥抹在他身上。

这样很容易看出中情局和黑帮的关系,托尼只好咽下这口气,他不得不求助手“兹维尔曼”黑帮势力,利用他们对唐的仇恨。10年前巴拉佐杀死了莫尼。

星期五,州长将抵达芝加哥。

谈判的结果出来了,“兹维尔曼帮”狮子大张口,他们向托尼索要1/3毒品在全美的经销权。

“答应这帮狗杂种,除此以外,我们别无他法,”托尼坚决地向拉·法伊下达最后的命令,“派他们的代表来拉斯维加斯,让我来慢慢消化这一问题。”

星期五,也就是离巴拉佐行动还剩两天的日子,州长的座机降落在芝加哥机场上,透过眩窗,霍华德州长为遇到一陽一光灿烂的一天感到高兴。他的助手们忙着把各种文件收拾好,飞机在平稳地滑行,霍华德还在平静的喝着咖啡,一切忙碌而有序,在这座城市里,他将为司法部长的竞选活动助阵。

迎接他和助手们的三辆超豪华的卡迪拉克停在升降梯口,部长给他安排了6个保镖。他和韦文蒂小一姐乘坐头车,他们之间的风流韵事成为反对派的把一柄一,霍华德州长在这件事上表现出年轻人的好奇和大胆,身边的红发姑一娘一当着两名联邦警探的面把头倚在他的身上。

“乔,芝加哥可不是一个度蜜月的好地方。”

“在这里的共和党人几乎要吃掉我们。”

“我不允许你有更大的冒险行为,为了我们的未来。”

“未来比你想象得还要美妙。”隔层玻璃外的警探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州长抚一弄着一卷红头发,他在恋一爱一的状态中。

三辆车在封闭公路中,车速却降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罢工,州长,他们堵塞了主要的公路,我们不得不停留30分钟,疏导工作会很快进行。”警探通过话筒向州长解释。

“我们并不着急,亲一爱一的,还有时间讲讲悄悄话。”

“我能参加部长的晚宴吗?”

“当然,部长会很开明地看待这一切的。”

车停下来,前后左右都排成了长龙。

“给我接部长,”霍华德州长拿起话筒对护卫警探说,“申请一架直升飞机,否则,我们会错过会晤时间。”霍华德州长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乔,时间差不多,你不认为是向部长摆谱吗。”韦文蒂娇嗔地提醒他。

“好吧,让我们等一回吧,”州长放弃了他的想法,“这种冷遇会使部长过意不去的。”

一架直升机向拥挤的车流飞掠过来,他们听见了“嗡嗡”的声音。

“想得真周到,”州长露出快意的笑容,“部长在向我炫耀他数不清的飞机的一架,他总有办法。”

飞机准确地落在公路的一边,机头正对准州长所乘坐的车辆,三名戴着墨镜、衣冠楚楚的人从飞机上跳了下来,他们越过封闭栏杆向州长的车走去。

“怎么回事,麦尔,”车前座的两位警探在交谈,“我们可没有得到任何讯息。”

“部长有他出奇的想法,老兄,可以去问问我们的同行嘛。”

“有点程序上的差别。”

“难道会是劫持吗,很可笑,他们要把州长幼到大西洋吗?”

他们的举动吸引了停滞在路上焦躁等待的人。其中一位走到州长车的跟前,拍击着前座的玻璃,掏出了证件。

“索尔·贝格,部长的私人安全顾问。”

“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坐在车里的警探说。

“临时紧急会议,部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和州长说说看。”

他转过来,拿起话筒,霍华德并没有感到其中有什么特殊变故。

“州长,我们并没有接到通知,可是飞机来了。”

“他们的证件有假吗?”

“是真的,长官。”

“看来部长有点着急了,我同意改乘飞机。”

“艾米莉,他一定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能在他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着陆,而我们只有一辆一爱一熄火的别克车。”不远处一辆车上的人说。

“别抱怨了,”他的妻子懒洋洋地说,怀里还抱着头惹人喜一爱一的狮子狗,她嘴哼着“让我们停止在时间里”,一首最时髦的歌,她忽然好奇地问:“罗伯特,飞机内脏里有8个引擎吧?”

他们客气地请韦尔蒂小一姐钻回车去,并没有考虑州长的情感,因而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她是我的私人秘书,笨蛋,否则我拒绝乘坐那架狗屁的飞机。”直升机在原地“嗡嗡”直叫,令他心烦。

“部长只要你一个人去,也是安全的考虑,请原谅我们工作的严谨一性一。”那个名叫索尔·贝格的人和颜悦色解释着,“韦文蒂小一姐很快会赶来和你会合的。”

州长极不情愿地在他们的簇拥下向飞机走去,当然,和韦文蒂勾勾搭搭的行为会引起部长手下人嘲笑的。他们用专业的眼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辆停在路上的车辆。

“麦尔,我老感到这里有点不对头。”

“是啊,有点突然,开着空荡荡的车,总是有点不舒服。”

韦尔蒂注视霍华德州长的背影,他夹在三个高大警探中间,显得很瘦很小,但他却一操一纵着千千万万与他身边相类似的人。在她身上他则显得像孩子一样的顽皮,还有,他喜欢她的红头发,显得与众不同,热情似火,韦尔蒂一爱一怜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踉跄地被搀扶进了飞机。

飞机轰然起飞,州长身一体被震动了一下,他看着逐渐消失的长龙,心里一阵轻松,部长对他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重视,周围的人并未吱声,认真履行着他们的职责。

飞机上升到2000公尺的高度,地上的建筑已经成为模糊的图形。索尔·贝格坐在他的对面,摘下那副傻乎乎的眼镜,露出嘻嘻笑的牙齿,机上的其他人开始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人捂住他不断颤一抖的肚子。州长还没有缓过神来,索尔·贝格笑着对他说:“州长,该下车了,你忘了买票。”

又爆发一阵狂笑,比飞机震动的声音还要大。

“该死的托尼杂种。”州长终于明白,他被戏一弄了。

“州长,你可以在重力加速度中忏悔你所做的蠢事,”假索尔·贝格紧紧一握住他的手臂,在这种力量下挣扎是徒劳的。“托尼先生说,你不必偿付你所欠的帐单,一共是84万美元,你可以点点看,我们不会原谅你背信弃义的行为的。”另外两个人上前,用事先预备好的绳索把州长像粽子一样捆扎停当。

“我们会把你准确投给部长的。”

“杀害我,你们将受到国家机器最严厉的报复的,我答应托尼先生的任何条件,在这里我就能签署一份契约,我发誓。”他知道他们不是在开玩笑,身一子吓得籁籁发一抖。

“托尼先生只想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请求你们,我的地位和权力会很有用的。”

“谁能保证你的诚意呢?”假索尔·贝格轻蔑地说。

“那么,我可以选择死法吗?”

“你没有任何权利,可怜的家伙。”

飞机舱门被拉开了,强大的气流把他们的头发吹得竖一立起来。

“不,不,求求你。”州长哀求道。

“给他戴上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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