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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瞌蛇灵角(2)

龙女把娇一躯微扭,娇一笑道:“这些腻人的事,你我有暇再谈,倒是琼姊元弟,困在谷中,虽有至宝防身,但毒龙老魔,手辣心黑,随时可以实施猛攻奇袭,元弟总不能昼夜坐守,稍一不慎,势将遗恨千古,我和你同见恩师后,应即分途行一事,你可急奔昆仑,问你父亲,我则弛援金牛谷,和你那至友知一交一 生死一处,此意如何?”

这一说,把麟儿感动极深,手搂龙女,半晌无语。

四人两鹰,同朝东南方向进发,苍鹰雄猛无匹,快如飞矢,比一陰一山派的雪光素云,飞得更高更快。

飞临五指山的上空,已近午夜,麟儿伏身下望,默察五指山形,但觉峰如五指,相并而列,尤以中峰绝险。

山之周围,群峦星列,雾漠云腾,但中峰插天,脾睨其间,形势之险,若非武功极高的人,委实无从登临其上。

龙女回头娇一笑道:“师父一爱一此处险峻清雅,而且四季如春,堪以入画,故特从雪山,卓锡此处,他年道成之后,尔我也来此小住如何?”

麟儿含笑应允。

龙女又细语麟儿道:“五指山最高一峰的山半腰,有株榕树,形如华盖,这株树论年龄,起码也是隋唐之物,树并不高,但枝浓叶密,笼罩的范围极广,师父和我修炼之处,就在树后石洞中,不论你目光如何锐利,初到此处,想要很容易的就把洞府探得,那不可能,待我着神鹰降落,尽速叩见师父后,立即分途行一事!”

语完,撮口一啸,朱志明和蔡楚翘雄鹰,本离麟儿尚远,闻着呼啸后,立将双翅几拍,便似星飞丸泻,横空飞来。

苍鹰把人卸落树枝,即嘎嘎数声,随将双翼一敛,疾朝峰下直落,大约找寻食物果腹去了。

洞在榕树盘根之上,入口之处,高可容人,龙女让过师兄,把人引入前洞,自己则往后洞炼丹房一中,请示神尼,是否立印赐见?

神尼轻笑道:“你可即着他们进来,伺用请示?”

后洞原是一所大土一穴一,间有几处,却用石板嵌成,里面收拾得异常整洁,洞当中,却设着炼丹炉灶,炉火正旺,显示正在吃紧关头。

洞当中,却是一只圆形石墩,高达六尺以上,上面坐着一位慈眉善目,年若八十余岁的比丘老尼,不时用手指向炉中,炉火如果太旺,从他右手食中二指,竟喷一出两丝白气,熊熊火舌,只一沾着那白气,立便如响斯应,马上缩小很多。

麟儿知她用癸水真元,调节炉火,但能练到她这股收发由心,化无形为有形,则确不容易。

徐瑶和白玉娇两人,则侍立炉旁,形色庄严,言笑不苟。

麟儿当中,朱志明和蔡楚翘,则一左一右,进谒神尼,一入丹房,雪山神尼,那慈祥的脸上,竟微露笑容,并对麟儿点首。

师兄弟忙加紧脚步,奔向徽前,参以大礼。

神尼用手朝下一招道:“贤契免礼,坐着说话!”

立有一股无形力量,将三人挡住,拜不下去,麟儿知道这位老前辈,善佛门大般若功,已成武林绝学,本想暗中一试,测测它的威力,又恐在长辈面前失礼,遂正心诚意的毫不抗拒,立起身来,微笑禀道:“弟子等得亲慈颜,已属万幸,合以大礼参见,但以老前辈不喜俗礼,只有勉从尊意了!”肃容一揖,玉立墩前。

神尼微笑道:“贤侄腹蕴玑玉,功臻绝顶,实不愧武林中一株瑶草琪花,未来自能领袖群伦,消强浩劫,神山饶钹前辈,更把他一双从不离身之物,举以赐尔,得此至宝,自是频添不少威力,实可预贺,此次道经南海,大约有事付托霞儿,尔两人一双两好,露儿自当竭力相助。”

语毕,又忽闭目详参半晌,始继续说道:“青城一邓一 崃诸派,恐向昆仑滋生事端,贤侄此时赶回山去,可能适逢其会,但望心存善念,妥为化解,转戾气为祥和,当是功德一件。朱蔡二侄,可暂充贫尼炉前护法,丹药出炉,当按个人禀赋,略作酬劳!”

朱志明等想不到神尼这样关怀后进,自觉心中大喜,慌不迭的叩谢恩赐。

麟儿龙女,把赴金牛谷之事,稍事陈明,神尼颔首示可,两人立即跨上苍鹰,互道珍重而别。

由琼州岛奔赴昆仑,空中飞行,不下六千余里,昼夜不停尽三日之力,始深入昆仑山境。

昆仑为我国最大山脉,广亵数千里,绵延无际,西自帕米尔高原之葱岭发脉,沿着新疆西藏之边境而入内地,可分北中南三大支。

北支由托古兹达板起源,出青海,越甘肃,拆转东北,经绥察热河吉辽诸省,复南延而入冀鲁,尽于运河之东,祈连。贺兰、一陰一山。兴安。长白。太行。恒山等,均为此支之余脉而已。

中支起自巴颜喀喇山,斜贯青海,东延甘蜀陕豫,而尽于洪泽湖。氓山。泰岭、伏牛。

大别。均为此支主干。

南支起自唐古喇山,南下人西康云南,合雪山高黎贡山,构成横断山脉。

就整个山系而论,中原主要山脉,可以说大都为昆仑余支而已。

紫一陽一真一人修真之所,位于主脉中部,山势挺拔,高穿入云,除夏秋盛暑,山无积雪外,其余多为白雪皑皑,笼罩全山。

此时正是深秋,晴空万里,碧天无际,但峰峦翠谷间,索云如絮,紫芒万道,投射其上,使山光云影,反映得分外鲜朗而山势之雄,愈觉其无与为匹。

神鹰嘎然作啸,突把双翅一收,竟从高逾千仭的上空,如星陨丸泻般,朝下疾落。

只因下泻之势太猛,几把麟儿从高空甩下,好在他功力深厚,一身轻灵,双挡微用力一夹,即把身势稳住,不由笑骂道:“你这老物,如此粗心,假如把我弄跌,不但拔尽你身上羽毛,还得饿你七天,看你下次还敢?”

雄鹰把头一偏,鹰眼乱眨,但立将身一子飞平,离地还有数十丈,麟儿知道千元洞,一定离此不远,清啸一声,飞扑而下。

人还未曾落地,山头之上,立有一清秀口音喝道:“何人一大胆,敢擅闯昆仑,看剑!”

暮见一道红光,势如飞虹掣电,刹那间,山谷争鸣,风雷并作,一条俊影,在红光拥簇之下,直向麟儿扑来,人来到,那凌厉劲风,森森剑气,已使人眼不能睁,呼吸迫促,加以对方将手中长剑,盘旋飞绕,猛攻硬一逼一,迫使麟儿还手不及。

来人这一莽撞,也激发了麟儿小孩心一性一,暗道:“这种不问情由,即施毒手,大非武林侠义道所宜,来人想是师傅的关门弟子,练秋师弟,待我也来逗他玩玩!”

立将身一子往下一挫,双掌朝天一翻,这摩神功,随手进发,来人前扑之势受阻,麟儿己反手接出背上的灵虎剑。

神剑出鞘,银芝如两,光华闪烁中,虎影频现,迅比惊雷,势若怒龙回空,银河泻一浪一,立把来人剑势封住。

对手竞技斜朝里一闪,躲开麟儿正面反击,只一缓手,红光聚敛,麟儿已把来人看得一清二楚?

来人前发齐眉,后发披肩,脸如傅粉,朗目修眉,胆鼻丹唇,蜂腰猿臂,一身青缎在装,白色开胸排扣,手中长剑,闪闪生光,红光中,似又呈现着五彩流霞,剑名太乙五灵,原是前古神珍,道家至宝,手持此剑的人,不用猜,一望而知是昆仑后起之秀中,第二人物董练秋。

麟儿不由暗中喝彩道:“本门中能有这么一位师弟,无怪师傅对他喜一爱一非常,他和惠元弟真是瑜亮并生,难分轩轾,待我来试试他的武功,是否能与元弟打成平手?”

略一缓势,那赛似金童的少年,也把一双星目朝着麟儿一阵打量,俊脸上似乎现出无限困扰,旋嗔目一咤道:“大胆崆峒弟子,敢侵犯本山么?”

话犹未落,一式“云涌巫山”,红光闪烁之下,长剑竟横空削来。

麟儿也喝了一声“来得好!”灵虎剑对空一卷,“大一江一 涌日”,只闻震天价铿然一响,火光四迸,山谷争鸣,对方震退两三步,麟儿也震得手臂微酸,内家真力,竟比惠元丝毫不弱,不觉又怜又一爱一,遂脱口招道:“练秋师弟,快莫再打,我是嘉麟,有事回山,面见恩师;还望师弟代为兄通报!”

董练秋剑眉一挑,竟冷笑道:“麟哥哥身上背着的兵刃,是一把武林极一品轩辕神剑,只一发动剑幕,据恩师言及,十彩祥光中,应现出一条紫龙,而且他项下还悬着掌教真一人恩赐之物,紫龙佩玉,你手中所持,虽然也是一件前古神兵,但银光花雨中,现出的却是一只猛虎,分明是崆峒门弟,可能惹翻了麟哥,被他打败,左腿并还受伤,无法出气,遂与青城邛崃,联合出手,本门神鹰,原是朱师兄们骑出采药,不知如何被你截得。骑上山来,意图偷袭,殊不知本门师长,凡事前知,全山各重要之处,均已派人把守,不料你被鬼神巧使,偏从此处下降,撞上了我,那诡计如何得逞?不过,我看你人品不恶,武功也高,而且腿上又被麟哥哥刺了一剑,也够可怜,如果悄悄离去,我拼着受点责罚,也可使得,否则,只师叔们一出,你就没命。”

麟儿听他先还机警,最后却带着三分稚气,不由暗笑道:“这倒好,如你所言,岂不是有意纵敌?待我来逗他耍子!”

遂把手中剑,扬了一扬,淡幽幽的一笑道:“此剑果是崆峒镇山之宝,剑名灵虎,你那麟哥哥和我一交一 手,不到百合,即使落败,而且他项下神珮,也被我夺取得来,不信,你看!”

果然从项下掏出一物,只一出手,碧霞迸射处,紫龙影盘旋娇天,绚丽绝伦。

董练秋信以为真,怒咤一声。

“小贼!敢夺我昆仑镇山之物,我和你拼了!”

剑芒打闪,霞映碧空,正待和麟儿作殊死斗。

正前方,那千年古松之上,忽然发出一声清笑,黄影如矢,疾驰而束,眨眼间便至练秋跟前,来人正是一位五十上下的矮胖老者。

此人穿着一袭黄色葛衣,满脸红一润,修眉细眼,鬓到胸际,芒履白袜,潇洒非常,练秋正待挥剑出手,他却随手一扭将他扣住,笑骂道:“你天天念着的人,一旦会面,原应欢喜!而今你却没头没脑的和人家大打出手,别说你不是麟侄对手,就是能打过他,无端伤人,掌门师兄,岂肯放过?”

又笑向麟儿道:“你这做哥哥的也有不是,初次回山,不但带来天大的麻烦,又和师弟比斗,即便掌门不稍斥责,云涛兄岂肯不管?”

麟儿知道来人定是本门的四师叔,餐霞客彭玉真,长辈之前,那敢失礼?忙伏地跪拜道:“弟子嘉麟,叩见师叔,适才实是故试秋弟武功,无状之处,伏乞海涵!”

餐霞客一手挽起麟儿,旋眯着一双细眼,把这位赛似金童的师侄,从头至脚,看了一阵,竟仰天打了几个哈哈,即赞不绝口道:“霞丫头兰心蕙质,貌胜天仙,我常愁无人可以为匹,掌门人偏比我沉着得多,不意他竟能于芸芸众生中,把尔选拔,穷三年之力,使你变成允文允武,在武林后辈中,一技独秀,煞是可喜!”

忽闻钟声入耳,其声短促,竟连续鼓了也响。

麟儿初次上山,不谙本门规定,想问,又恐失礼,只好和练秋并肩而立,静候师叔吩咐。

餐霞容一听钟声,长眉双锁,微叹道:“今日之事,只恐无法善了!”

立即带着麟儿练秋,直往前面林中走去,穿过深林,却是一块常绿树木,及花草滋生之地,干元洞一口,依山就石,景物清雅非常。

还未人洞,即有一虬髯老者,如飞似箭般,从洞中奔出。

麟儿一见,早已一幌身,飞扑上前,依依拜倒,并惊呼了一声“文伯伯”。

出来的,正是季府中,云涛跟前,名虽主仆,情属弟兄,也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一文虬。

这位风尘豪客,不期而遇的得会少主,不由一怔,慌不迭的一手将他挽住,如悲似喜,但又似有急事在身,再说话也来不及,只讲了两句:“你回山最好,强敌压境,正待需人退敌。”

餐霞客却笑问道:“洞中业已出现几人?掌门师兄是否启关而出?”

文虬忙答道:“青城派恶丐洪五,业已出现中洞,接待的,只有徐道友和上官女侠。但花园中,似已进来不少高手,虽经贵派弟子拦截,只因来人武功太强,竟无法阻止,未正式露面,据估计却不下五六人之众,紫一陽一掌教,尚未见出,方贤侄业已鸣钟发警,我因恐徐道友人少势单,故特来奉告!”

餐霞客一听,竟丝毫不敢大意,立携着麟儿练秋,直往洞中奔来!

麟儿初次回山,不敢随便动问,以免失礼,但一听到来的正是青城派人物,起因如何,自己肚里有数?

前洞非常宽广,半由天然,半由人力,开凿而成,这原是昆仑门人早晚一习一 武之所,走完前洞,即进入一狭长通道,两旁互有出口,直通花园。

麟儿也无心领略洞中景致,随着师叔,一路前奔,还未到达,争执之一声 ,已由中洞传出。

发话的人,一口地道川腔,但中气充沛,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同时,从他语调中,即知来意不善,只闻他冷笑连声道:“姓徐的,你倒说得好轻松。武林中任一门派的信物,与其本身共存亡,古所谓惟器与名,不可以摄人,就是这道理,本门的符令,岂甘任人摧毁?”

只闻有人笑答道:“我那师侄,尚未成年,即便有错,孩提之童,也还罪不到哪里,且待他回山之后,由本门答复道友如何?”

麟儿暗中-惊,知道掌碎紫铜令之事,已干青城大忌,而今问罪兴师,说不定使恩师作难,无法处理,正犹豫间,董练秋却天真稚气悄声问道:“麟哥哥,是不是你在江湖上惹了祸,让人家找上门来,这样,恩师定要严加责罚,初次回山,就挨上一顿,真划不来,我能不能设法帮你?”

麟儿笑道:“是非曲直武林中自有公论,事如真的作错,就是恩师责怪,也惟有伏首领罚,否则,怕他何来?且和师叔人内,看情形再说便了!”

餐霞客回转头,望着麟儿练秋,笑了一笑,却带着他们,左方,直趋后洞。

与其说后方是洞,无如说是一排石室为佳,这是昆仑长辈修身养一性一之所,闭关重地,就与石室前后毗连。

室内设有云床 五张,入口不远,却是一具白玉香炉,炉内香烟袅袅,随风四散,正待入门,不料室后突有人朗声大笑道:“这孩子到处惹祸,而今人家倾巢来犯,一个应付不当,总不定又是天大乱子?”

笑才入耳,紫一陽一真一人和着一道一僧,却从石壁圆形石门中缓步而出。

麟儿知道左边那道装老者,是大师伯却尘子,右边一位却是二师伯苦行禅师,见着恩师长辈,直如幼儿见着慈母,扑上前,立即拜倒在地。

紫一陽一真一人忙用手挡横,笑道:“痴儿且起,赶忙见过两位师伯!”

麟儿忙以大礼向两位师伯相见。

却尘子目光如电,把麟儿看了几眼,却笑向真一人道:“这孩子杀孽虽重,偏生有人代他挡横,你看,他背上背的,竟是江湖上久不曾见之物。”

紫一陽一真一人,正待回答,空中却传来一阵笑声,笑声不强,但一陰一森森的使人寒意透顶。

真一人气定神闲的把眼朝外望了一望,左面却是一叠翠峦,大可合抱的虹松上,忽然克嚓一响,碗大松枝,无故断落,这还不算,跟着却从枝叶中,突然飞出一条人影,那人飞落之势非常奇特,却是仰着身一子,横掠而来。

餐霞客怒咤一声,竟从真一人身后,凌空跃出,略一伸手,即拦腰把人抱住。

董练秋尖一叫道:“七师兄无故被人打伤,说不定伤势很重呢?”

话还未落,又闻一声微哼,紧跟着有人道了一声:“再来一个。”

空中又落一个浅红淡装的女子,秀发蓬松,头下脚上,分明又是被人打伤甩出,正是三弟子方玉霞。

却尘子一脸严肃,苦行禅师佛号连声,真一人把两道秀眉皱了一皱,微将伤者看了一眼,各就口中纳了一颗丹丸,才着师弟与文虬,将伤者暂时放诸云床 ,事完再治。

董练秋反手拔一出大乙五灵剑,正待耸身往峦上直纵。

真一人沉声喝道:“秋儿不得莽撞?”立朝峦上发话,着来人往中洞一论是非曲直,留下餐霞客和文虬,镇守后洞,自己则同两位师兄和弟子,直奔中洞。

守门弟子,一见真一人和师伯,亲出应变,忙见过礼后,左右闪开,并向身后麟儿,含笑致意。

麟儿知道本山门弟,将近百人,大半数都是孤儿难女,无依无靠,被师叔师兄,救上昆仑后,无形中就成了本门的人,连忙含笑答礼。

一入中洞,左旁黎木椅上,却大拉拉的坐着一位年约六十的叫化子,生得骨瘦如柴,头上偏留着又长又黑的发,他却将发结成一条长辫,盘在头上,远看去,好象头上有头,非常可笑。

一张驴脸,特别瘦长,左目已眇,右眼却是又圆又大,开阖有光。

身上穿着一套灰蓝直掇,那补钉,却是非常奇特,原来他前后破烂的地方,特用蛇皮补上,补的又多,好似一身长着麟甲。

背上背着的讨米袋,却是一件软蛟皮囊,那皮质乌亮发光,非常柔软,袋子有时一鼓一鼓的乱动,却不知里面所储何物?

他手持之物,却是一根百节蛇骨练,那东西分明铁制,却体散蓝光。

白云生坐在台边主位相陪,一爱一侣上官琪,依着他右手并坐,白云生和着怪丐,愈谈愈觉话不投机,那怪丐还不时拿眼瞪他,更把他激发满腔怒火。

两人一见三位师兄驾到,忙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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