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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情缘难了(3)

这突来的惊变,令众俱费解,干手如来并未受伤与焦诠同时从地上爬起来。转眼向外看去……只见文外树上,那白衣人竟稳稳站于其上,面罩下的两眼神光,隐现地瞥着场中五人……梦南怒吼一志气,喝道:“好个白衣小子,咱们约好三月十五日前不一交一 手,你为何破坏约言?”

其余的人看见白衣突然出现,都有一种敬畏的感觉,尤其焦诠与施永黔……白衣人哈哈大笑,粗豪的声音震撼四野,说道:“梦老儿,我可没有破坏约言,当初咱们为何而争?

哈!哈!”

梦南一想,他上次与白衣人一交一 恶,直至约定三月十五日前互不动手,正是因为焦诠而起。现在自己再度围攻焦诠,不等于是自己破坏约言了。因此屠龙手默然……俞芸扶着焦诠不停地替他检视着。焦诠却在奇怪,为何白衣人会这么巧,又从鬼门关救了自己。

白衣人出现,施永黔与青衣怪客俱心惊胆寒。梦南也心知只自己一人决不是白衣人对手。立刻地见风转舵,迫:“好吧!咱们三月十五再见个真章!”说完领头匆匆而去。

白衣人望着他们离去,才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人尚自珍重吧!”说完不待焦诠开中,也飞快遁身而去。

焦诠不只迷惑,也感激。脑中充满不解,只好与俞芸双双上马。仍回到了泰悟寺。

忆君与焦诠,悠然跨马进了这尚称富庶的“湖口”。沿着湖畔的渔村风光,不禁使忆着想起与这景色全然不同的牧场故乡,那辽阔而无尽的原野,可真有点像这浩沙起伏的湖光波涛。

两人“得!得”地进得了镇,忆君的龙儿和焦诠的白马,立刻引得路人一番议论。这种北国神驹在一江一 南可也真不多见。

“焦诠!”忆君问道:“此地你较我熟悉,寻个好点的客栈,咱们也该休息了。”

焦诠暗点头,将马儿一圈直往那人烟稠密之处行去,走过一条街口,一间高大的酒楼在众屋之中巍然而立——店小二见着两匹骏马冲着自己店门而来,却是财神爷上门,喜得迎出店门招呼道:“两位爷儿是吃点什么呢,还是住店?“焦诠跨下坐骑,将马缰递给店小二,笑道:“两样都要!君弟,咱们进去吧!”说完当先进了酒楼。

忆君也连忙F马,店小二牵着两马,招呼柜台一声,高高兴兴地去了……这酒楼名“雅洁”,倒真称得上雅致清洁,前楼是专供酒食。后院共分做两起,东院是专管单人住宿,西院却是有家眷的。

两人上得楼来,只见座中倒满了个七、八成。有的行今饮酒,有的临窗而坐,遥视一江一 景而与友清淡……此刻酉时已过,天空呈现一片灰暗,家家户户的灯火一盏一盏相继而亮,远远看去甚是有趣。

焦诠选得一窗角坐一位,与忆君相继坐下,远临一江一 曩下瞰街景,倒是个绝好地位——焦诠随意点了数个当地名菜,只因忆君不愿饮酒,因此两人即匆匆就食——饭毕已是天上繁星点点,湖中一片月色荡漾——只见鄱一陽一湖中船只无数,每船一灯,映着白帆显出微弱的船影。

“扑沙!”的下网声整齐而清晰地传来。

忆君觉得这事情新奇,他从未看过这种情景,即是书本上的述说,加上自己凭空的幻想,也是与此大大的不相同——“美吧!”焦诠笑着说忆君,而他自己也为这迷人的景色陶醉了。

忆君没有回答,沉默与脸上表情已代替了他所要说的话。两人谁也没有再言语,一直静静地坐着。

一阵山风吹来,令月影与帆影突地凌一乱,错杂的山峦倒影中,蓦地一艘较大的小艇透过从远远冲来。

内中灯火通明,两旁各有五名镥手,飞快地向岸边划来,船首插着只旗幡。灯火照明下,只见上面绣着条神气活现的青龙。

船中除了橹手外尚有五位佩刀汉子与一黑衣中年壮汉——“那旗上绣的可是条龙?”忆君看得分明,却故作此问。

焦诠熟谙江湖一切帮会,一望之下也明白过来,漫口问道:“这是此地势力最大之‘水龙帮’,帮主石格青号称‘鄱一陽一王’,武功倒是不差,只是有些耳软!”

忆君没有来过此过,水龙帮之名也未曾听说,看这水龙帮倒是还有些气派,不禁将那小艇注意上了。

小艇在那许多鱼船间空梭巡回,一丝也不减低速度,动作轻灵熟稔已极,忆君尤其是佩服那些一操一浆把舵之人。

晃眼间小艇过来得近了,上面人的面貌也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中间那黑衣壮汉,长像甚是恶。另五位佩刀汉子也带着一种骄气。忆君不觉对这“水龙帮”好感降低了。

小艇迫了岸,六人鱼贯下船,竞迳直往此酒楼行了来——店小二也早注意这一人多时,看得如此立刻飞跑入内报告掌柜的去了。忆君不觉心中又是一阵迷惑,看焦诠又只在微笑不语。

那一行距酒家尚有十数丈过,店小二与掌柜的早迎到了店门口,卑顺地笑颜道:“那儿的风将咱们关大爷吹了来,大爷今来饮酒作乐吗?可要小的去唤……”

那黑衣壮汉大约即是被称为“关大爷”的了,闻言一摆手打断店主的话,急躁躁地说道:“今晚爷儿没空,咱帮主命我前来叫你替一我们帮点事情!”

店主卑恭地答道:“这是小店荣幸!”

“今日是二月二十日。”这关大爷继续说:“后天,即是二十二日,咱帮主要请几位江湖朋友,叫我当晚准备好三桌筵席,可别让其他人占去席位!”

店主立刻应道:“这是帮主抬一爱一!”

黑衣中年大汉神气地转过身,大踏步走回岸边小艇,一声令下,小艇如先前舱又飞如而去——这黑衣大汉一走,酒楼中突然议论纷纷,焦诠当时并不在意,后来陡然听得有三位酒客,提到一人名,不禁侧耳听起来——忆君机灵,发觉这种动向,立刻他也照章静听。

只闻内中有一人叽咕道:“我就不信那叫什么‘笑阎罗’是三头六臂的人物,居然都一陽一王也得请那么多帮手!”

另一人嗤笑一声,回道:“那日一江一 上驾艇像飞一样的两人你可曾看见,说那是笑阎罗与他的师弟呢!你想水龙帮中何曾有人具有如此身手?”

最先一人又咕道:“哼!咱们老帮主武功盖世,认识的江湖豪侠又多,我就不信有人敢轻捋虎须,在太岁头上动土!”

另一人满心极倾心笑阎罗,替他带护道:“帮主儿子,鄱一陽一蛟你总知道吧!听说那日只一招即被笑阎罗扔到湖中,而他们也正因此才结下梁子的!”

第三人见两人为此争执,不禁劝道:“好了!好了!谁胜谁败二十二日即可分晓。不过我倒知道小帮主可不是被笑阎罗扔到湖里的,好像被称为大个子鹿……鹿什么!”

忆君听得一惊,他想鹿加竟会在此出现。他记得那日在吕梁山上,鹿加被玄静子与噶丽丝救出,当时他未看清玄静子,但噶丽丝的呼叫他却听得清楚,只是求生与心理上的先见,使他硬下心肠盲目奔下山去——“鹿加在此,那么噶丽丝可能也在此了!”忆君暗忖着,不觉向那三人问道:‘请问三位朋友,你们在谈着什么呀!”

那三人闻得问讯,俱讶异地朝忆君两人一瞥,打圆场的第三者,问道:“你们是外乡来的吗?”

忆君点点头——“难怪你们不知道了!”那人笑道:“这事情可是咱们‘湖口”的大事呢!”

另一人生怕被别人抢了先,急着接道:“咱们水龙帮帮主鄱一陽一王,要与一个叫什么笑阎罗的约期比斗呢!你们是帮着那边的?”

焦诠笑道:“我们不帮那边。”

忆君仍未满足,继续问道:“那大个子鹿加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句话刚才焦诠也未曾听清楚,闻得忆君如此说,不禁也大为震惊,大声问道:“鹿加也参与其中吗?那么黑衣人可在?”

他这一问反而将三人问糊涂了,在他们心目中就只有个“鄱一陽一王”,加上一个“笑阎罗”已使他们感觉大为奇。

“我不知你说的什么黑衣人?”其中一人答道:一不过除了那笑阎罗师兄弟,及大个子鹿……你刚才说的鹿加外,据传还有三位女的,两位道装,另外一位听说美得像天仙呢!”

忆君一听已了然于胸,噶丽丝曾告诉他,她有这么两位出家师姐,那么噶丽丝在内中是无疑了。

一股似愁似喜的感觉袭上他心头,忆君不禁将眼睛缓缓闭上。噶丽丝的倩影又重在他眼前晃动着,还有怀中的锦绢,似乎在那发出她迷人的幽香。

三位酒客匆匆告辞回家去了,楼上客人也渐渐稀少。焦诠看得忆君面上似悲似喜的表情,不觉奇道:“君弟,你怎么了?”

忆君张开双眼,展出了个笑容,道:“我是想我又可亲历一次大阵位,诠哥,你能带我去看他们比斗吗?”

焦诠疑惑地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我与笑阎罗钟源和他两位师弟蔡直与龙任飞还是多年老友呢!只是我奇怪,你这么尝试,小时你父亲没教你,而此刻我愿意指点指点你,为你也不接受呢!”

原来忆君与焦诠一行路行来,在武学上忆君一直津津乐道。

一爱一武的人自然喜欢一习一 武,忆君这好的根骨,竟是只谈不一习一 ,难怪焦诠要怀疑了。

忆君苦笑一下,摇头道:“现在已太晚了,与其粗通皮毛不如干脆不会!”心底下却暗忖着:“这如何能让你得知?”

直到深夜,两人才回至东院安眠——两日很快的过去,忆君晓得今日能见着噶丽丝,神态竟微微有些失常,他不断自嘲道:“忆君,你是怎么啦?平日自命镇定的你,今日为何变得如此虚弱,这样一见着噶丽丝你不露出马脚才怪r一过午刻,全镇都有点一騷一动,万人引颈,等待着他们一生难得一见的聚会。雅洁酒楼内,早摆了三桌筵席,并且今日竟是谢客一日。

申时刚过,一江一 心上迅速划来两条船,内中人是水龙帮的前批人物,只是一些帮众了、跑腿了。

渐渐水龙帮人来齐了,忆君从东院屋窗看出。那长像尚称威武,满脸一胡一 子短而似钢刺。

据传说他知道即是鄱一陽一王石裕清了。

突然他被两位老人吸引住叫,只见那两位老人长得如此相像,俱是白衫黑鞋,面容清奇瘦削,目光也闪闪发着异光——“这两人面貌好熟!”忆君讨道:“好似在那儿见过!”但他一时却想不起来。

“诠哥,你看那两人是谁?”忆君指着这一对老者问着焦诠。。而焦诠也在怀疑着,并且也摇头表示不知晓——忆君问道:“你不去帮他们吗?你现在不是能与千手如来战个平手?”

焦诠苦笑道:“帮自然要帮,但遇上这两个老魔头,即是师父老人家来也不能与之两人对敌,何况我能与千手如来战成平手,完全是靠那白衣人从旁协助呢!”

时光流转迅速,晃眼酉时也将结束,空际又呈现一政策恢暗。鄱一陽一王命人点起数十支巨烛,立刻楼中显得灯火通明。

“来了!来了!”不知何处最先响起这片声音,立刻整个湖岸人声喧哗,大家都争看这敢与鄱一陽一王作对的人物——一般双帆大艇乘着山风,轻快得像水鸭般划过湖水,飘来飘到湖旁。船上竟一连下来十一位客人——最先的是白眉老人与灵士真一人,后面跟着骇然竟是玄静子与清真一人,再后才是钟源,噶丽丝等。

一行人受着接引,直向雅洁酒楼行来。鄱一陽一王石格清与其子鄱一陽一蚊石济禹迎了出来,石济禹满脸狠毒——免不了一番介绍,白眉老人等最注意的是长白双雕两兄弟,还有其中几位石裕清请来的江湖上辣手人物,其他的倒不十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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