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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孟金龙遇难得解救 神镖将奋战震八方(2)

“哈哈哈……我方才都说了,我姓方叫方子华,今年二十一岁,奉师之命下山闯荡江湖。因为我也该成家了,现在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就看上这丫头了,打算跟她成就好事,生米做成熟饭,早晚是我媳妇了,你干什么拦着?”“哎呀!”闵士琼一听这小子的脸皮够多厚呀,竟说出这种无一耻的话,把老爷子气得晃双槍就扎。方子华一乐:“老头,你看见没有,连你儿子都不行,你不是白给吗?再告诉你,你知道我本领为什么这么大吗?帽子衣服为记。看着没,这是上三门的帽子,我们讲的是孝、悌、廉、耻、智、仁、勇、义。”他还廉耻呢?大言不惭,看着没,你要跟上三门的人动手,你不是白给吗?闵士琼暗咬牙关,心说这小子我非抓住他不可。然后就是胜英,你来瞧你们上三门走得正,行得端,怎么出了这种人,要在我女儿身上打主意?铁证如山,看你老匹夫还有什么话可说,然后我让你当面丢丑。闵士琼想到这,手中双槍一晃,直奔方子华。

说到这咱还真得介绍介绍,这方子华没说瞎话,刚才说的都是真情。确实他出身寒苦,自幼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就成了小要饭花子了。后来就被五凤山的欧一陽一道爷给他收留了,欧一陽一道爷叫欧一陽一真,一看他太可怜,把他收到山上传授他的武艺,他真正就是上三门。而且呢,欧一陽一道爷一想:你拜我个出家人不合适吧,干脆我给你找一个老师,介绍的是谁呢?他老师就是神刀李刚。李四爷呢,一看是欧一陽一真老人家给领回来的,觉着情面难却,收个徒弟吧。就这样给他一顶帽子,一身衣服,他算正式加入上三门,这怪就怪李刚粗心大意,也怪欧一陽一真老剑客目不识人,结果教出这么一个坏蛋。这小子学好武艺,寻花问柳,没少作案,人家都赴英雄会,他上这找便宜。看上闵德润的妹妹闵桂花,这才要强行无礼,并且,用带毒的暗器将人打伤,这就是以往的实情啊!这才给后文书留出不少的麻烦,咱们单说大寨主闵士琼,咬牙切齿晃双槍大战方子华,意思想把他抓个活的,哪知道这小子还挺厉害,闵士琼多聪明啊,知道中暗器自己就昏迷不醒了,急中生智一摸这兜,还有一支飞槍,得了,我先发制人吧,一转身:“叭!”就是一飞槍,正好打在方子华这嗓子上,“扑”的一声,脖子后边冒了尖了,把方子华给打死了。闵士琼一抖手:“哎呀,这下打得太重了,本想抓个活的,没想到死了。死人口里无招对,又一看,他穿这身衣服是上三门的,一尸一体在,你胜英还有什么说的?想到这里,提双槍回来,救儿子救女儿,当然了,他从这一婬一贼身上搜出来的解药,给儿子女儿上上这解药,不多时闵桂花、闵德润全缓过来了,一看见爹爹来了,两人羞愧难当。闵士琼把方才的经过说完了,可气坏了二少寨主闵德润:“好小子!我岂能容饶!”“啪!”其实不打也死了,打完之后,还觉着不出气,回头看见李永泰和孟金龙,心中暗想,事情都坏在你们两人身上,要没有你们两个,我能倒霉吗?把我妹妹也株连了。我砸死你们!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一大喊一声:“二少寨主,槊下留情,老朽到了!”闵德润一看,来者正是胜英,胜英怎么来的呢?

因为前厅正在比武,他发现闵士琼慌慌张张领人走了,闵士琼着急,胜英比他还着急,孟金龙一直没回来,死活不知,他不放心,叫黄三太到后山看一下,黄三太回来向他说,后山无人,就发现后山一具一尸一体,不知道是谁?胜英大惊,就把前山的事一交一 给诸葛山真掌管,胜英一个人到后山来找金龙,因为九头狮子孟凯不在,把孩子托付给自己了,一旦有个三长二短,对不起好朋友,胜英的心肠够多热。他把后山找遍了,都找不到孟金龙。三爷正在着急,误走此地,发现这事,这才大喊一声,把闵士琼给拦住。闵士琼一看是胜英,把手中双槍一托,吩咐他儿子:“德润,不准动手,听胜老明公有何话讲?”三爷来到近前一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孟金龙和李永泰在这躺着,两人动不了地方了,后来才知道,两人中了五色迷一魂 帕,三爷一乐:“姑娘,咱们打仗讲的是真刀真槍,用这种手段赢人,不算英雄,我跟你父说得清楚,十阵赌输赢,孟金龙和闵德润他们两人比武,别人都不得参预,如今咱们双方都失信了,互相都派人干预此事,这是不守规矩呀,姑娘,能不能把两个人都救过来呀。”闵桂花不敢作主,偷眼看他爹。闵士琼点点头,那意思可以,所以闵桂花这才弄来解药,救醒了孟金龙和李永泰。两个傻家伙睁开眼看看,唷,胜英在这呢:“哎呀!三大爷,你怎么在这呢?这、这什么地方?”胜英长叹一声:“傻孩子,我不来,你还能有命吗?这位英雄是谁?”胜英一指李永泰,李永泰赶紧跪倒:“三大爷您不认识我,我是神刀李刚之侄李永泰,人送绰号,‘神槊无故’,奉师命前来投靠三伯父,找我叔叔!”“噢!”胜英这才明白,孟金龙在旁边介绍了方才的经过:

“三大爷,要没他,龙儿早死了,咱爷俩就见不着了!”胜英大喜,问闵士琼:“大寨主,这怎么办?你说这第五阵,算谁输,算谁赢呢?”闵士琼一笑:“老明公,我看这样吧,金龙也没事,我儿也没事,这事都没分出上下来,我看这一阵不算,还得重来。胜英点头:“可以,哪咱们都到前厅吧!”“等等,老明公,还有个事,我想向您请教请教。”“大寨主,什么事?”“这个人是谁?”说着话,闵士琼一指地上这一尸一体:“这就是方子华。”胜英过来看看不认识:“大寨主,这人是谁?”“哈哈,老明公,您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适才这个人,打算用暗器把我女儿和儿子都给伤了,真要是把他们伤了,老朽没有话可说,哪知道这小子乃是个采一花 的一婬一贼,竟想在我女儿身上下手,幸亏老朽赶到得及时,这才免于羞辱。你看,穿衣打扮,他是你们上三门的,他刚才给我说他叫方子华,是上三门的。老英雄,此事又做何解释呢?”胜英一笑:“大寨主,此言差矣,这个人说他是上三门的,有什么证据,噢!凭帽子,凭衣服,这种东西,谁都可以戴,谁都可以穿,他不定从哪偷来的。他说是我们门户的不行,得有人证,没人证他就是一胡一 言乱语。”哎呀!闵士琼一瞧,胜英真能搅哇,可不是吗,死人嘴里无有招对,只好暗气暗憋,吩咐一声:“赶奔前山。”当然了,让他女儿带着丫环婆子休息。单表他们,来到前山归座,十三省镖局的人一看,不但孟金龙平安地回来了,还领了一员黑面大汉,经介绍叫李永泰。永泰过来给神刀将李刚磕头,李四爷非常高兴。单说闵士琼,休息片刻,抱拳说道:“各位,方才第五阵赌输赢,没分出高低上下,我儿和孟金龙打了个平手,因此这一阵不算,现在我们接着往下进行,请问这第五阵,哪位出场?”闵士琼刚说完,从头身边背后“噌”站起一人:“大寨主,第五阵我的。”大家甩脸一看,站起来的小伙子是傲骨英风,一派英雄的气概,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震八方的林士佩,这林士佩的气焰始终是这么嚣张,现在他虽然在这坐着,心里可乱着呢,林士佩心里不是滋味,他想什么呢?五湖三台、八大名山,我莲花峪是头一个大山头,哪个不服哇?我是莲花峪头把大寨主、金一交一 椅呀,我爹和我经过两辈子的经营,把莲花峪整得是铜帮铁底一样,手下一千一百多名兄弟,我还有两位副寨主丘玉、丘瑞,没想到被胜英搅了个乱七八糟。现在五湖三台,八大名山,把我的莲花峪给勾下去了,就凭我震八方林士佩,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领着我妹子来到莲花池,小帅韩秀是对我不错,念盟兄弟的感情将我收留,而且把我安排到上宾馆,虽然说吃喝不愁,但是寄人篱下,这也不是长久之事啊!我们什么时候能将莲花峪恢复过来呢?我林士佩哪天还有出头之日呢?所以他呀总想这事,拿现在的话来说,他是被约请的客人,十阵赌输赢中没有他,林士佩十分不满哪!他认为闵士琼瞧不起自己,我林士佩不是一般的人,怎么的也得给我安排一阵呢,结果没有,可是自己是客人,强宾不压主,又没法跟人家计较,所以上山之后,林士佩就暗气暗憋,现在机会来了,第五阵不算还得重来,林士佩正好钻这空子,自己补这么一阵。他在那坐着就想好主意了,因此嗷嗷一嗓子,他站起来,向大寨主闵士琼讨这差事。闵士琼一看是林士佩,也不敢得罪,一想也好,林士佩是当世的英雄,果然有武艺,让他出场也不算吃亏:“林寨主,你要出场?”“对!我要出场!”“那你可要多加谨慎。”“那是自然,大寨主您放心吧!”林士佩飞身跳到天井当院,冲着胜英一抱拳:“老明公,请您过来一趟,今天我这第五阵跟谁我也不打,我专跟老英雄比武较量,前者在莲花峪我败在你手,心服口眼,今儿个,我再想在台前领教,请过来吧!”胜英一看又是林士佩,心中暗想,这个东西太可恶了,我胜某三番五次给你留情,你不但不感恩戴德,痛改前非,相反变本加厉。胜英这心里头可也有点气啊,因此胜三爷站起身来把衣服整理整理,来到林士佩面前,朝他一拱手:“林寨主,胜某在此,这么说这第五阵是咱俩的事喽?”“对!老明公,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第五阵,就是你跟我,任何人不得参预,任何人也不能帮兵助阵,假如你十三省总镖局的人,哪一个出头替你一帮忙,这阵不算。我也不例外,也不管五湖三台、八大名山、八十三路的英雄好汉、朋友,只能看,不能伸手,谁要一替我伸手,我算栽,不知老英雄你可答应否?”胜英一挑大指:“高!林寨主,我大赞成了。你跟我心想到一起了,老朽愿意奉陪!”“好,那咱们都嘱咐嘱咐自己人,以免他们违背规矩。”林士佩说完了一转身,来到东厢房,这东厢房十间大厅都开着呢,里里外外全是人家山上的人以及山下请来的客人,林士佩一拱手:“各位,在下林士佩,我要包打第五阵,跟昆仑侠赌斗输赢上下,方才我们两个讲得明白,单对单,个对个,不准任何人参预,我希望我的朋友,各位好汉您在旁边给站脚助威,哪一位也不要过来帮忙,即使我林士佩不行了,要掉脑袋了,怨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我宁愿死,也不愿大家帮忙。话又说回来了,您别好心不落个好报,哪一位要不知道背着我帮忙,那你就是骂我八辈祖宗。”这些人一听,说,我们这些人吃饱了撑的,干什么非给你帮忙,你有能耐去打去呗!所以有几个挑头的就说:“林寨主,您放心,我们全明白了,我们只能在旁边助威,谁也不帮忙就是!”“多谢!多谢!”林士佩说完,“唰”一下甩掉英雄氅,把虎头巾摁了摁,帽带儿勒紧,把腰中的大带紧了几扣,提靴子,奓臂膀,浑身上下收拾了个干净利落,在桌子底下操起自己的三挺分水狼牙镩,林士佩把手里这条兵刃掂量了掂量,心中暗想,自从败在胜英的刀下之后,我弃了双剑学习 大镩,暑往寒来,下了一年多的苦功,前者在莲花湖战船上,我跟胜英对过阵,那老匹夫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眼看要取胜了,偏赶这时候,孟金龙来了,弄得我大败而归呀!哎!刚才我说多好,不要别人帮忙,就是胜英跟我,我是非胜不可,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这条大镩之上。想到这,心里挺高兴。单说胜英,也像林士佩一样,回过头嘱咐十三省总镖局以及请来的众人,三爷把这道理一讲:“谁也不兴过去,哪一个没我的话,帮我的忙,就是绝我的祖宗,刨我的坟,三太、贾明、金龙,你们都听见没有?”“唉呀!三大爷,我们全记住了。”“好!只要你们年轻人不惹祸,老一辈人我就放心了!”这时候,夏侯商元过来了:“兄弟,你知道林士佩为什么要提这些条件?”胜英摇摇头,夏侯商元说:“你怎么不懂了,林士佩这是一计呀,从你们俩年岁来讲,他年轻得多,从力量讲,他比你力量大。前者你们俩一交一 手,你好悬没败在他手。他心里有底呀,故此不让别人帮忙,他要打你个老实的,三弟呀,你可要多加谨慎呀!”胜英一笑:“老哥哥放心,明知是个当,今天我也得上,我倒要看看林士佩有什么本事。”胜英也挺犟啊!说完之后,甩掉英雄氅,摁摁鸭尾巾,勒大带,抽出鱼鳞紫金刀,冲着林士佩一抱拳:“请吧!”“请!”“噌!”“噌!”两个人跳出圈外,一转身,林士佩晃手中大镩一咬牙:“嘿!”跳起来奔胜英就是一下。“呜!”心说六十二斤半,老匹夫,我看你往哪躲。胜三爷一瞧来势甚猛,不敢拿刀往上接。什么原因呢?他那条大镩六十二斤半,胜英这把刀二十斤零四两,那差多少哇?恐怕接不往,三爷往旁边闪身上步,把刀一翻腕子,“嗨!”把大镩压住,刚想使“顺水推舟”,那知林士佩把大镩的镩头往上一撩,往后一抬,“着!”奔胜英太一陽一穴便砸,这条大镩总结十八般兵刃的一精一华,又能当槍使,又能当棒用,林士佩真下过功夫,是专门用来对付胜英的,三爷一看,赶紧一低头,“嗨!”“呜!”镩镍砸空,胜英摆刀往里便砍林士佩的双腿。林士佩脚尖点地,往空中一纵,蹦起来一丈多高,胜英这刀砍空,此刻林士佩在空中悬着哪!连人带大镩一块下来,双手抡镩,奔胜英的后背便砸:“老匹夫,着哇,呜!”胜英连头都没敢回,打垫步往旁边一蹦,这才把大镩躲开,紧跟着转过身来,压单刀跟他战在一处,这一伸手不要紧,大伙看得清清楚楚,胜英不行!再看林士佩抖擞精神,掌中这条大镩越使越快,呼呼挂风。林士佩就像一头猛虎一样,一边打一边咬牙。胜三爷是节节败退,首先兵刃抵不上人家,不敢碰!二十几个回合之后,胜英鼻子尖见了汗了,勉强对付,战到四十个回合,再看胜三爷,脸都变了色了,胸脯一起一伏,气都上不来,十三省镖局的人吓坏了,金头虎贾明急得直晃小辫,孟金龙刚要上去,黄三太一把把他拉住:“贾明,你怎么出损主意,方才我老师怎么说的,他宁愿死在林士佩大镩底下,也不愿别人帮忙,都别动。”“那咱就瞧三大爷归位不成?”把贾明吓得眼全闭上了,不敢看,老少英雄全扭脸不看,心说话胜英,不出五个照面命就没了,可正在大伙着急之时,忽然天罗网上出现一人,再看此人手提亮银盘龙棍,长身躯往下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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