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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足尾铜矿

 两天后,浅见给GREEN制药公司的田口信雄打了个电话,他给小松名片上的电话号码不是总机号,而是直通办公室的。
“这儿是销售第二科。”一位女职员接了电话。
“我叫浅见,田口在不在?”
“非常抱歉,田口出去啦,你们约过吗?”
“没有,我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您有事的话请讲吧。”
“这样吧……等他回来我再打,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估计在傍晚左右。”
琢磨着差不多了,傍晚时去了个电话,说是还没回到公司。
这次接电话的是位男的,很平静地说:“或许从外出的地方直接回了家吧。”
想到干营销这一行的人常会外出,故第二天一大早浅见就往公司挂了电话,但是田口仍然不在。
“还没来上班。”仍是一位女职员接的电话,浅见条件反射似的看了下表,已快十点了。
“田口的上班时间不大规则吗?”
“没有挖,田口从不无故迟到旷工。”
从这平常的话语中,可以看出田口是位不错的职员,这时浅见有了某种预感。
下午浅见又打了一次电话,那边回答说好像休假了、从那口气中便可得知对方也不大清楚。
就这样过了周末,星期一上午十点左右,浅见又打了—次电话,在这个时候,几乎可以确认田口仍然没上班。
然而。意外的是田口本人在,他用不大像是从事营销工作方面的人的口气说:“我是田口。”
“听说你打过好几次电话,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就龙满被害事件,如果您有空的话,我想当面向您请教几个问题。”
“哦,是龙满科长的事儿,那么我在这儿恭候您。”
约好十一点见面,也不细问一下就那么轻率地答应了,浅见反倒觉得有些突然。
GREEN制药公司总部的大楼在日本桥茅场町,是一幢很气派的大楼,有十二层楼高。
好像是一切都安排好了似的,浅见刚走到一楼询问处,一女职员就迎上来,迎客的语言倒是很得体,但给人一种恐惧不安的感觉,浅见对此有些察觉,他随女职员乘电梯到了三楼的会客室。
不一会儿工夫,两个男子出现在会客室,一位是三十五岁左右的高大男子,另一位……看上去比头一个年轻得多的瘦型男子。一见这两人浅见便产生一种不样之感。
岁数大些的男子来到浅见面前说“我叫田口”,双方交换了名片,名片上写有“销售第二科代理科长田口信雄”。年轻的那位则站在门口,好像是个助理什么的人物。
“哦,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拿着浅见那张没有头衔的名片,田口有些诧异地问。
“自由撰稿人。”
“哦,是新闻记者?”
田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么,有何贵干?您打了那么多电话来。”
“是的,有五次左右吧,好像您休假啦,是病了吗?”
“呀,不是的,有位亲戚死了……不谈这个,您问的事呢?”
“哦,是这样……”浅见叹了口气说,“果然又死了。”
“啊?”
田口吃了一惊,那双惊慌的眼睛在其部下和浅见之间毫无目标地扫来扫去。
“……啊,说是死亡,那不过是自己家里的人……还是谈您的事儿吧?”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是今天早上才查明身份的吧?因为早报上没登,早上的电视新闻里也没报道这消息。”
“喂、你……”
田口已经非常狼狈。
“您在说些什么?什么早报、电视的……”“田口的死因是什么?是自杀还是他杀?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不,四天前吗?”
对方彻底垮了,没有半点言语,但不一会儿发果的眼里露出了凶光。
“你、浅见,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事儿的?”
“不是早就知道的,是现在才明白的。”
“现在才明白的,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只要一看您就会明白的啊!第一、仅从由便衣来应付这桩事儿就能推测出来。”
“便衣……你自己,不,我们是便衣警察吗?”
“哈哈哈,就是想隐瞒也没用,马上就会被认出来的哟,脖子上的淤血印是柔道上衣的痕迹吧。其次,让部下呆在门口望风的做法,可不是民间一般公司想得出来的,实际上您二位刚过来,我就猜着了。”
“田口”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同伙,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这笨蛋,就是你立在门口才露了馅。
“行啦,行啦,知道了更好说一些,就算我们是便衣吧,就问一个问题,你怎么连田口事件,确切地讲田口的死亡都知道?”
“这件事嘛,别的无从推测,四天前田口失踪了,在这节骨眼上,警察来干预这件事儿,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哦——”
“田口”哼了一下。
“那么,我再问一次,你来找田口有什么事?”
“首先,请你自报一下姓名,拜见一下您的警察证。”
“可以,我是板木县警察局足尾署刑警科调查股巡查部长高泽。”
高泽八股调式地自报了姓名,然后递上警官证。
“足尾……田口是在足尾被害的吗?”
浅见在大脑里绘着板木县的地图,足尾当时以出产铜而闻名,应该是沿良懒川逆流而上,去日光途中的一个不大的小城镇,但对足尾附近的具体地理位置一时想不起来。
“什么被杀被杀的,谁也没这么说过。”
高泽部长稍稍摇了摇头,斜视了一下浅见。
“您不说,看样子也会明白的,而且,说起来我在打电话时,您冒充田口,这不已经说明了吗?”
“对,作为警察,对一个总找田口的人是会去调查的,那么,你和田口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也从未见过面。”
“但是你能分辨出我不是田口,不会没见过面吧?”
“这个嘛,我刚才也说过,尽管我不认识田口,但您不像田口是能分辨出来的。”
“是吗?”
高泽一副怀疑的眼神。
“那么,我想问问,你找田口有什么事儿?””我在电话上已经说过想打听一下龙满智仁的事儿。”
“哦,好像说过。”
高泽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作为警察当然会对田口事件与其上司龙满智仁被杀案的情况感兴趣的。
“是否有关系,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感觉。”
浅见把田口去淡路岛的寺庙取龙满智仁亡父骨灰的事说了一遍。
但是要说清楚这件事还非得从在明石海峡乘轮渡与龙满相遇说起,费了好长的时间才讲完。然而高泽部长是否完全听明白,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似懂非懂的。
“总而言之,龙满为了寄放其亡父的骨灰去了淡路岛,而龙满被害后,自称是田口信雄的人去取骨灰,但骨灰却在此之前被一位叫石森里织的女人取走了,是这样吗?”
高泽一边记录一边问。
“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问了一下龙满太大她说他们没有一个叫石森里织的堂妹。同时田口也没去过淡路岛。”
“那两个人都是假的啦。不过,这也只是田口对龙满太太说的。或许他撒了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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