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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二个男人(3)


  “而另一位,也在今年八月初在三次被杀害了。”
  “啊?就是那个在三次被杀的人吗?”
  两人脸上露出了怎么会有这种事的表情,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
  “不过,今天打搅你们的不是因为她们。”
  野上冷静地说着,又盯着笔记本看。住宿客共有七组二十一名。其中,看上去像学生的有三组十四名。
  浅见裕子(21)其他一名
  石井升(22)其他一名
  木藤孝一(22)其他二名
  古田昌子(22)其他三名
  市原教治(23)其他二名
  这里也没有池田谦二的名字。从池田的性可以推断,他不可能代表其他人登记住宿。就算自己要住宿也只是作为同伴而已。而且到此为也没有查到他们当天晚上在高野盯住宿的线索。要追查这些线索比上天榄月还难啊!
  “您还记得那些人的事吗?”
  “这怎么可能呢?是八年前的事埃”
  野上还是将那些人的姓名地址记了下来。道了谢后,便站了起来。一想到还要如此这般地到庄原、三良坂、吉舍的各家旅馆去调查,头都痛了。
  “那个被杀的人,是我们的客人碍…”
  老头完全没有了精神,连招呼都忘记了。
  “就在前一阵子,曾是我们客人的人自杀了。啊,真倒霉。”
  “好啦,别再说这些事了。”
  野上一边安慰着他们,一边穿鞋。一直唠叨着的老头身后,站着的儿媳妇彬彬有礼地目送着他。
  长途汽车的终点站就在不远处。看了下时刻表,离乘车还有五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野上没有目的地在附近逛着。突然他注意到这附近以及小河的边上的石头 和一般的不同。像是从宇宙降落下来的陨石一样,说不出来的奇怪的颜色和形状如果说石头也像人一样有丑有美的话,那么这肯定是最丑的一种。
  “在研究‘塌塌拉’吗?”
  突然间有声音从背后传来。转身看去,站着位留着小胡子的老人。
  “最近对这感兴趣的人真不少啊,是受NHK的连续剧的影响吧。”
  “这个石头是‘塌塌拉’的什么吗?”
  “简单地说是一种矿渣,也就是像残留在火炉里的炉渣那样的东西。这一带稍微挖一下,要多少有多少。然而,作为‘塌塌拉’的研究材料,它又是不可缺少的。三次和庄原附近的高中生,一年到头都来这里研究。”
  瞬间,野上的头好像被“塌塌拉”砸了一下。
  “啊,对不起。”
  野上转身跑了起来。
  山崎屋的老头又坐在食堂餐桌的边上,看到野上跑了进来,吃惊得站了起来。
  “那个,您刚才说的那个自杀的客人……”野上调整了下呼吸问道:“是不是叫池田,池田谦二的人啊?”
  “是他碍…”
  “就是啊,是这样碍…”
  真是苍天有眼。
  “那个叫池田的人是什么时候在这里住的?”
  “呢,去年到今年的春天都来过好几次。最近转到三次东高中去后,就再没有来住过。不过有时会顺便来转转。”
  “他有没有提起以前的事?八年前来过这里的事?”
  “啊,好像有过。不知是不是八年前。只说学生时代曾有来过……那么,警察先生您是在调查池田先生的事吗?”
  “池田有没有说起过,八年前是几个人一起来的?”
  “好像是三个人一起来的。”
  “三人,是三个人吗?”
  野上拿出了笔记本。男生三人的有二组。代表者的姓名地址如下:木藤孝一大阪府界市洪寺取访森西1—××。小汉转收市原敏治广岛县贺茂郡河内叮河内××番地“您知不知道,池田谦二是属于哪个组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
  只有直接去问问这两人了。野上为找到了新的目标而产生了一种满足感,便兴冲冲地走出了山崎屋。
  静冈县金谷町以茶叶收集地而出名。金谷町本身也是茶叶的主要产地之一。从这里沿着大井川往北的中J1I根、本JI[根等各8T都是有名的好茶产地。每年这些产地的所有茶叶都集中到金谷町来。
  池田谦二的老家在这里是拥有数一数二的老茶园,听说他家祖先是德川家的幕臣。房子建在绿色苍苍起伏相间的荼田中间,大块的瓦顶房。两层高的尖顶房。不由得让人联想到旧时代的风光。
  浅见来访时,那个巨大的建筑物里只有池田谦二的母亲和来她家做家务活的年轻女人。因此,对浅见的来访,多少带有些警戒心。”
  “我在三次时,常常受到池田的照顾。”
  浅见说了谎话。
  “有听池田先生讲过对历史研究方面的事。我还期待着他的研究集出版呢。真是非常遗憾。”
  是不是有骗人的天分,浅见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看来池田的母亲已深受感动。
  “真的。研究历史是那孩子所有的一切,他是个认真而软弱的孩子,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
  一说要给池田上香,浅见便被让到了放有牌位的灵堂。和新的牌位放在一起的有小小的照片。照片里池田神经质的目光正向这里看着。
  “到现在,在我们朋友之间,像池田先生那样的优秀人才,怎么会到三次那样偏僻的地方来呢?实在是不可思议。”
  “说实话,对他去广岛的事,我也是反对的。可是那孩子一提到研究,就什么也不顾了。报考大阪的大学时,高中的老师也反对,说他的成绩好,报考东京 的国立大学都没有问题。可是他却一定要到K大的什么教授那里去学……”“原来如此。不过,也正是池田先生的执著,才让我们倾倒。”
  “您能这样称赞他,也算是个安慰吧。”
  “对了。在K大时,池田先生是一个人住宿在大吸的吗?”
  “是啊,住在大阪。那时,大学的暑假他都要回家,也和普通人一样,和别人也有交往。然而去了广岛后,就很少回家了。而且,即使回家遇上幼年的朋 友,也不怎么讲话。变成了乖僻的孩子。搞研究当然是好的,可是我正担心过了头会不会出什么事的时候,就发生了……”池田的母亲说到后来已是泪流满面,然 而,浅见却了解到池田的性格发生突变是在大学快毕业的这一段时期。这不能说与在仁多发生的暴行完全不无关系。
  “如果您有池田先生在大阪住宿的地址的话,请告诉我好吗?我回去时可以顺便去看看,怀怀旧,再听听其他人的缅怀之情。”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前一阵有人寄来了吊唁信。”
  池田的母亲从放牌位的柜子的小抽屉里取出了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大阪府塔市沃寺取访森西1一××,小汉宿舍、小汉正典。
  “小汉的宿舍是不是那种公寓式住房?”
  “是那样的。以前是很普通的公寓房。有五六个学生住在一起。现在一定重新翻建过了。”
  浅见的眼里闪着光亮。
  (是啊,说不定是同一个宿舍的朋友啊)“还有,池田先生在三次住宿时的行李,现在在哪里?”
  “那些行李在去取骨灰时,都一并送了回来。”
  “是这样的。我们几个朋友觉得,池田先生的研究就这样埋没了是很可惜的。如果你们家属不反对的话,我们考虑是否能将池田先生的遗稿收集整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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