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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奋读书不断实践兼忆瞿文楼、韩一斋、汪逢春先生(2)

鲜佩兰10克(后下),藿香(后下)、制厚朴各6克,半夏曲12克,川黄连3克,大腹皮、佛手各10克,煨姜3克,保和丸12克(布包),焦麦芽10克,赤苓12克,上落水沉香末、白蔻仁末各l克。后二味共研装胶囊分两次随药送下。

(四)轻扬宣解法(上、中焦)暑湿蕴热,互阻肺胃,身热头晕,咳嗽痰多,两脉弦滑略数,按之濡软。热在肺胃,法宜宣解,湿浊中阻,叉需轻扬。香豆豉12克,炒山栀6克,嫩前胡3克,像贝母12克,杏仁泥10克,枇杷叶12克(布包),保和丸15克(布包),鲜芦根30克。

(五)宣肃疏化法(上、中焦)暑湿热郁,蕴阻肺胃,咳嗽痰多,胸中满闷,苔黄垢厚,大便不通,小溲赤黄,可用宣肃上焦,疏化畅中法。

前胡3克,像贝母12克,杏仁10克,香豆豉12克(布包),山栀3克,炙杷叶12克,黄芩10克,保和丸15克,枳壳3克,焦麦芽10克。

(六)轻宣清化法(上、中焦)暑热偏多,湿邪略少,身热咳嗽,汗出口干,意欲凉饮,舌红苔黄,脉象细弦,用清解暑热,清宣化湿法。

薄荷细枝2克(后下),佩兰叶10克(后下),连翘、『炙杷叶各12克,白蒺藜10克,前胡3克,杏仁10克,川贝母5克(研冲),鲜荷叶1角,益元散12克,鲜西瓜翠衣30克。

(七)辛开苦降法(中焦)湿热病,热郁中州,湿阻不化,头晕且胀,胸闷周身酸楚,漾漾泛恶,苔白滑腻,大便不畅,小溲黄赤,辛香开郁以利三焦,苦以降热兼燥其湿,少佐淡渗分消。

白蒺藜10克,佩兰叶12克(后下),自芷3克(后下),半夏、杏仁各D克,黄芩12克,黄连3克(研冲),炒苡米12克,白蔻仁2克,赤苓、滑石各12克。

(八)宣化通腑法(中、下焦)暑挟湿滞,互阻不化,小便艰涩,大便不通,上则恶心呕吐,下则腹胀矢气,宜宣化降逆,展气通腑,一方两法,兼顾胃肠。

鲜佩兰12克(后下),鲜藿香6克(后下),香豆豉12克,山栀、新会皮各5克,佛手片、摈榔、杏仁各10克,前胡6克,通草、煨姜各3克,酒军0.5克,太乙玉枢丹克。后两昧共研装胶囊分两次用佛手片10克、煨姜3克煎汤送下,药先服。

(九)泄化余邪、轻通胃肠法(中、下焦)湿温后期,身热已退,症状大轻,余热未除,湿热积滞退而未净,大便不通,腑气不畅,腹中不舒,苔腻根黄厚,用本法泄化余邪而通其胃肠。

白蒺藜10克,粉丹皮6克,香青蒿4克,枳实S克,鲜杷叶12克,保和丸15克(包),垒瓜蒌30克,知母6克,炒苡米12克,山楂炭、杏仁各10克,茵陈12克,白蔻仁末O.6克,生大黄末1克。后二味共研细,装胶囊分两次汤药进下。

(十)泄化余邪,甘润和中(中,下焦)湿温初愈,邪退不净,中阳来复,阴分亦虚,运化欠佳,胃纳不馨,周身乏力,舌胖而淡,脉多濡滑缓弱,用泄化余邪,甘润和中法,以善其后,病势向愈,饮食寒暖,切当留意。

川石斛12克,丹皮6克,香青蒿4克,甜杏仁10克,范志曲12克,鸡内金10克,冬瓜子20克,茯苓皮15克,生熟谷麦芽各12克,香砂枳术丸15克(布包)。

跟韩、汪老的临床学习,奠定了我临床的基础。

四祖国医学,作为一门科学,它来源于实践,而且经受了实践的检验,也必定将在实践中提高。掌握了基础理论,为临床打下了基础,但对基础理论的运用、加深理解和学术水平的提高,又必须通过临床实践。下面我通过对几个具体问题的认识,进一步说明之。

(一)关于脉象与舌质的研究强临床体会从幼年背诵《濒湖脉学》时,就曾反复琢磨过脉象与病变的关系。人体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五脏六腑的功能活动都可影响气血的运行,因之五脏六腑的病变都能够而且应该从脉象上反映出来。所以脉诊在临床诊断上有重要意义。但不同脏腑的布同疾病对脉象的影响,如何通过现代科学的方法,用仪器和数据确切地反映出来,作为诊断的客观依据,是我们梦寐以求的。

我在临床实践中发现,虽地有方土之剐,人有男女老幼之分,但患病之病位所反映到脉象上的深浅恰与人体卫、气、营、血的层次相应。因之,切脉应有浮、中、按、沉之别,且能分别诊在卫、气、营、血部位之病。我根据多年的临床体会认为,抓住了主脉与兼脉,用浮、中、按、沉确定病位深浅层次的脉诊方法,再参照其它三诊,以确定治法方药,取得较满意的临床效果,因之对脉学的认识就有新的提高(我有《临床脉诊》一书待出)。

关于舌诊著述不太多,《内经》、《伤寒论》中论述较少,自清代温病学家提出“辨舌验齿”后,舌诊遂被重视起来。舌苔多反映功能,即卫,气部位的病变』舌质多反映实质,即营血部位的病变。但我在临床中发现,一些心烦急躁内有郁热的病人,其舌面淡而苔自,其脉弦细急数。粗心之人,一见舌淡苔白,即认为是“虚”,便用温补,致使病情增重。因苔布于舌面,素体阴分不足之人,舌瘦小,其舌质之红为白苔所掩盖,因内有热,舌面虽淡,若让病人将舌翘起,舌之背面见红或深红,甚或红绛。在通常情况下,咏、证、舌应是统一的。通过临床,我觉得舌质看其背面更为确切实在,不会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这对临床诊断,特别对于温病临床有重要参考价值(我已写好《临床舌诊》待出)。

(二)对“在卫汗之可也”的认识关于温病卫分病的治法,叶天士谓:“在卫汗之可也。”一般认为就是“汗法”,或“辛凉发汗”、“辛凉解表”。而我在教学过程中认为“辛凉清解”的提法更为确切,并强调指出“汗之”并非“汗法”,也是从临床实践中总结出来的。

考吴鞠通《温病条辨》治疗卫分证(上焦)时列辛凉轻剂、辛凉平剂,通书并无“解表”、“发汗”字样,且谆谆告诫:“温病忌汗,汗之不惟不解,反生他患。”因温病“自口鼻吸受而生,徒发其表亦无益也,且汗为心液,心阳受伤,必有神明内乱,谵语癫狂,内闭外脱之变。”又因“汗法”伤阴助热,吴氏谓“温病最善伤阴,用药又复伤阴,岂非为贼立帜乎?”温病初起,为温邪犯肺,肺气贲郁,卫阳之气宣发受阻,;H气壅滞郁而发热。病在肺卫,虽属轻浅,但其津已轻度受伤,故有“口微渴”之见证。此与伤寒之风寒外束,卫阳受伤,迥然不同。其治法,太阳伤寒,宜辛温发汗,而温病卫分证,叶天士认为其治法“与伤寒大异也”,因之“汗之”绝非“汗法”。

温病卫分证属“郁热”,《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日;“火郁发之。”王冰注之日:“发,谓汗之令其疏散也。”柳宝诒则进一步论述说:“暴感风温,其邪专在于肺,以辛凉清散为主,热重者兼甘寒清化。”①均不认为是“汗法”。先父对此曾解释说:“外感风寒是为表闭,内热温邪是温从口鼻而入,其病在卫。在表宜解表,在卫当疏卫,如房中热郁,必须打开门窗,以令气流则热退矣。”所以卫分证之“汗之”,实为辛凉清解之法。辛可开郁,凉能清热。郁开热清卫必疏,邪去则三焦通畅,营卫调和,津液得布,故表清里和微汗而愈。此不用发汗之法而达到了汗出的目的,即“汗之”之意。

《温病条辨》银翘散方,在大队清凉药中辛温者仅豆豉、荆芥穗二味,且用量很轻,绝非发汗之意。

其作用有二;其一,是开郁,卫分郁热,邪在上焦,豆豉、荆芥辛温开郁,宣畅肺卫。其二,凉虽能清热,但一派寒凉则易使气机涩滞不流,故少佐辛温,以制其弊,仅取之味,断无温燥之性,合称辛凉平剂,实为开郁清热,并无发汗之意,绝非“汗法”。

“汗之”并非“汗法”之论,其理论根据是温病与伤寒的病因病机不同,这并非文字游戏,因为临床上有重要意义。首先明确指出了治疗卫分温病,不可用辛温发汗,也不能用一派寒凉之法。过用辛温则伤阴助热,发为昏厥之变;一派寒凉,则郁不能开而热不易清,闭塞气机也会使病情加重。必须辛温与寒凉相配始成辛凉之剂。在卫分证中,因“热”与“郁?又有轻重之不同,所以“寒凉”与“辛温”的配伍也要有一定的比例。一般来说,热重郁轻者,以寒凉为主,少佐辛温;郁重热轻者,则以辛温为主,佐以寒凉。只要比例恰当,就能使郁开热清,达到表里清和,营卫调和,三焦通畅,微微汗出而愈。这一认识避免了误治,并指出了组方原则和用药根据。

(三)对“入营犹可透热转气”的认识温病邪入营分,病情深重,一般常用“清营汤”、“清官汤”及

“三宝”,并云此即“透营转气”之法,对何谓“透热转气”,并无明确论述。通过临床实践,我认识到营分具有营热、阴伤、气机不畅三个特点。对于前两个特点,叶天士曾明确指出:“营分受热则血液受劫。”“血液受劫”,即营阴为热邪所伤。因“营气者泌其津液,注之于脉,化以为血”且“循脉上下,贯五脏而络六腑”。所以热邪入营,必伤其营阴,清营、养阴则是治疗营分证的根本方法。

营分证的类型是复杂的,且除营热阴伤外,还常兼有痰热、湿阻、瘀血、食滞、腑实等,都会阻滞气机,使营热外达之路不通,已入营之热不能外透。所以治疗营分证,除清营养阴外还要宣通气机,畅营热外达之路,以“透热转气”。

考《吴医汇讲》中搜集叶天士“温证论治”,原作:“乍入营分,犹可透热,仍转气分而解。”后世据此,多认为初入营分才能透热转气,而王孟英将其收入《温热经纬》,改为“入营犹可透热转气”,则把透热转气的应用范围扩大到整个营分。但一般仍根据清营汤中银花、连翘、竹叶三味药都有透热转气的作用,便认为此三味药才是透热转气的专药。这样,就把透热转气局限于初入营分和用银花、连翘、竹叶三味药的范围内,忽视了其在营分证治中的普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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