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浪漫的初恋与慎重的婚姻(2)
拿破仑就这样又走了运,很快取得了兵权。
走马上任后的拿破仑,立刻着手布置巴黎的保卫工作,为了对付保王党的叛乱,他指派骑兵队长缪拉,从巴黎城西北的萨布劳地拉来了40门大炮,又把凡尔赛的骑兵也调进巴黎,从而大大加强了巴黎的保卫工作。
到了1795年10月5日,保王党仗着人多,开始了大举向巴黎进攻。
当他们控制了不少街道,正高喊着“打倒共和”、“绞死国民公会”的口号,并伴奏着震耳的乐曲准备去占领国民公会时,坐阵在交通要道口的拿破仑,身披雨衣,在微雨中把剑一挥,顿时,支在路中的40门大炮同时开火,一时间,巴黎上空浓烟滚滚,各样的喊叫声不绝于耳,求胜心切的保王党徒没料到热月党人会有这么一招,等到大炮打到头上,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不少保王党徒当场被炸得血肉横飞,命丧黄泉,活着的赶紧择路而逃。
就这样,一场由保王党谋划了很久的颠覆-阴-谋活动,顷刻间就被拿破仑的大炮粉碎了。
这次战斗使拿破仑成了巴黎人心目中的英雄,巴黎各阶层人士都在谈拿破仑,认为是他的英明才挽救了共和国,巴黎人还崇敬地称他为“葡日将军”。
由于拿破仑保卫巴黎有功,国民公会一致通过,任命拿破仑担任了法国内防军总司令,兼任巴黎卫戍副司令,并晋升少将。
国民公会此时也正式建立了共和zheng府,设了元老院、五百人院和督zheng府,巴拉斯执掌了督zheng府的大权。
3. 新婚之夜
1796年3月9日晚10点,在巴黎当丹街的市zheng府里,“葡日将军”拿破仑与贵妇人约瑟芬的结婚仪式即将举行了。
此时的拿破仑,眼神里洋溢着坚定喜悦的神色*,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后悔表情。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为背叛了他初恋的少女黛丝蕾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但是,这场婚姻的决定,毕竟是他经过反复比较思考后才作出的慎重抉择。黛丝蕾是位极纯情的少女。本来,离开马赛到巴黎后,一度处于贫困潦倒中的拿破仑,对于黛丝蕾的感情是倍加珍惜的,两人还写信互诉过衷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卷入动荡政局的漩涡,拿破仑为谋求机遇发展而出入巴黎上层社会,与那些贵妇人频繁接触之后,他的心情就大大地改变了,与黛丝蕾的感情也就渐渐地被冲淡了。特别是当他认识了约瑟芬后,并由此感到这场婚姻的缔结,将使他进一步迈进上层社会的圈子,从而为他的政治前途打下更好的基础时,他便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初恋。那位新结识的约瑟芬,1763年出身于一个法国王室龙骑兵队长之家,长得如花似玉,15岁时嫁给了博阿尔内子爵。这位子爵是个花花公子,尽管自己的夫人美貌动人,而且还生育了一个儿子欧仁,一个女儿奥坦丝,但他改不了自己风流成性*的习惯,到处拈花惹草,但同时又对自己妻子要求苛刻,不许其招摇,要恪守妇道。为此,夫妻俩经常吵架,约瑟芬身上也常带有丈夫殴打的青斑。
后来在雅各宾时代博阿尔内夫妇双双入狱,博阿尔内被送上了断头台。而约瑟芬却因容貌出众,在巴拉斯的密友塔里昂的帮助下,身脱囹圄。约瑟芬自然异常感激,故而常常到塔里昂府上拜访,与塔里昂夫人成了好友。
约瑟芬深知在法国这个动荡年代,靠丈夫留下的微薄产业,不足以令自己花天酒地地挥霍,也不足以令自己的一双儿女成长,于是她主动投入了国民公会主席巴拉斯的怀抱。巴拉斯与她玩腻后,又与塔里昂夫人勾搭上了。塔里昂夫人为拉拢巴拉斯,便有意将拿破仑介绍给了约瑟芬。巴拉斯为摆脱约瑟芬的纠缠,也有意撮合她和拿破仑成婚,并答允将意大利方面军团司令之职作为“嫁妆”奉送给拿破仑。而当这样一位极有军权的司令官正是拿破仑梦寐以求的事。至于约瑟芬,她能与拿破仑这样年轻有为的将军结婚,使终身有托,更是求之不得。所以,这场婚姻经过一位贵妇人的策划及巴拉斯的斡旋,很快便成为了事实。1796年2月9日,拿破仑与约瑟芬的结婚预告正式发表。三个星期后,督zheng府任命波拿巴将军为意大利方面军团司令。
当拿破仑和约瑟芬在巴黎享尽温柔时,可怜的黛丝蕾又怎样了呢?
她知道这件事后又是多么痛苦?黛丝蕾在她的日记中曾写下了如下催人泪下的记载:
“巴黎!我在巴黎!我从家里跑出来,坐了四天马车,终于到了巴黎。我已经整整一年没见到拿破仑了。
就在朱丽婚宴后的第二天晚上,他还对我说过: ‘黛丝蕾,我得去 巴黎,我还是将军,时刻准备战斗。但如果我不去面见陆军部长,他们是不会让我统领军队的。从被捕至今,我失去了薪俸,因此我需要钱。
你能帮忙吗?一百法郎就足够了。’
我攒了98个法郎,一直想用这钱给他买件像样的衣服,但他这时需要钱,于是我拿了出来。 ‘到了巴黎好好照顾自己,早点回来。’我说。 他数了数。 ‘我早晚会还给你的。如果他们让我带兵,我不能很快 回来,因为我要先征服意大利。望你常写信,用陆军部长办公室的地址即可,他们会转给我的。别牵挂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双眼里闪着一种神秘的光芒,叫我不禁充满了恐惧, ‘有一天,你会成为法国 最伟大人物的妻子!再见,我亲爱的。’
他骑上马,飘然远去。
他后来写信告诉约瑟夫,陆军部的官僚们对他漠然置之,给了他一个在意大利的无足轻重的职务。后来,他生了病,无奈放弃军职回到巴黎。没有工作,不名一文,衣衫褴褛,仅有的一条裤子也补丁累累。
‘因此我到了塔里昂夫人那里’,他信中说,‘她丈夫是zheng府要人之一。夫人常常为丈夫的同僚们举行宴会、舞会,巴黎最重要的人物和最漂亮的女子频频出入她的府第,所以她拥有很大的权势。她喜欢将军们,似乎也包括我,她和朋友约瑟芬慷慨赠我衣物,甚至可能请求zheng府给我军权。虽然她们没有明讲,但每天下午,我还是照常拜会她们。’约瑟芬,甚至在遥远的马赛,人们也谈论这个女人。他们说她是巴黎最美丽的花,丈夫是贵族,被砍头,而那漂亮的脸蛋救了她本人的性*命。
‘她现在嫁了谁?’我问约瑟夫。
‘尚未结婚。’约瑟夫回答,‘她是巴拉斯的密友,罗伯斯庇尔被杀后,这位巴拉斯与塔里昂、富歇一起控制zheng府。富歇是个危险人物,他是罗伯斯庇尔的朋友,我认识他,他像蛇一般残酷、-阴-险。’够了,我什么也没再问。我的拿破仑每天拜会一个独身女人,她还给了他赠物!
第二天,家里人都出去度假了,我无心旅游,就与玛丽单独留在家里。
‘玛丽,我已经16岁了,可拿破仑在信里只字不提结婚的事,我必须立刻去巴黎。他满目漂亮女人,必须让他再熟悉一下我这张脸。’玛丽理解我。 ‘你可以住在巴黎我妹妹家里,我告诉你地址,你妈 妈走时留下300法郎,足够你花的。’
她亲切地微笑着说, ‘明天,定辆出租马车。黛丝蕾,祝你平安归 来!’
现在,我在她妹妹家。明天,我要去找拿破仑,我要去塔里昂夫人家里,让他远离那些妖艳的女人。”
“今天真像一场噩梦。我是否还在人间?我应该走向另一个世界!
应该沉入塞纳河河底!几个钟头之前,我站在大桥上寒光逼人的石栏杆边,准备纵身一跳。
然而有人拦住了我,是谁?
我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永远存储在我的记忆之中。
整整一天,雨丝绵绵。早上,我穿上那件蓝色*的丝绸外衣,努力想使自己显得漂亮,但它马上被雨打得透湿。路人好像都在看我,因为巴黎的女子们早已不穿正统的服装了,而穿领口开得极低的上衣,配上裙子。因此,我显得与众不同。
塔里昂夫人的府第外站着许多人,怒目注视着窗户里射出的明亮的光,有的在气愤地窃窍私语。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因为穷人们衣食无着,而这些革命领袖们都灯红酒绿,犹如帝王。
我打开门走进去,一位红制服上缀着红色*纽扣的仆人拦住了我。这个仆人的穿戴是以往贵族家仆的打扮。他们现在仿效贵族了,尽管塔里昂本人曾经给人当过奴仆。
‘你要干什么?小姐。’他问我,‘塔里昂夫人邀请了你吗?’我摇摇头: ‘我以为谁都可以进来呢。’
‘你自以为如此,是吗?’他很无礼地说,‘未经邀请,不许入内,除非你陪着一位绅士。这是夫人的命令。’他把我推到门口的大街上。
又有几个人从马车上下来走进去,我浑身透湿,寒冷难耐。我想,一定请一位先生把我带进去,不然,我是进不去的。
这时又来了一辆马车,走下一个穿着拿破仑那样军大衣的男人,我径直朝他走过去。 ‘对不起,先生,’我说,‘我想跟你进去,把门人 说,得有一位绅士陪同才能进。’
军官惊奇地注视着我,摇摇头,大概他不喜欢这样。然而他突然把胳膊伸给我:
‘走吧,小姐。’
把门人立即认出我,脸上露出愠怒之色*,但不得不向军官深深躬身行礼,接过他的大衣。
我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湿淋淋的头发耷拉在脸上,我想把它理一理,但军官在等我。
‘好了吗?小姐。到里面要举止大方,不然,会失我的体面。你叫什么名字?’
‘黛丝蕾。’我喃喃地说,我不愿让人知道我的姓。
‘姓什么?’
我摇摇头。
‘唔,就是黛丝蕾。’
把门人打开两扇白色*的大门,军官向另一个仆人通报了姓名,这个仆人便大声禀告:
‘让·贝尔纳多特将军和黛丝蕾小姐到!’
一个黑头发的年轻女子迎接我们:
‘大驾光临,受宠若惊,亲爱的将军。’
‘你太客气了,塔里昂夫人。’军官回答。
我谨慎地施礼,但她好像没注意我。
‘到书房里来吧,将军,巴拉斯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在宽敞的房间里举目四顾,不见拿破仑的踪影。
除了几个军官以外,就是一些穿着很考究的人,跟革命前的贵族没什么两样。
女士们服饰妖艳,袒胸露背,连鞋子也都只有鞋底,露出粉脚,趾甲盖儿上抹着粉红或银灰的油彩。
我想:我这臃肿的打扮,笨重的鞋子,真像一个乡下姑娘。
穿红制服的仆人给大家端酒,我也得到一杯香槟,但我惴惴不安,以至于不知其味。
身边有两位绅士在交谈,一个说:
‘巴黎人正为物价恼火呢,再上涨还会掀起革命的。’‘亲爱的富歇’,另一个说: ‘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镇压。我刚才见了贝 尔纳多特将军,陆军部长会向他授意的。’
‘贝尔纳多特?’富歇说,‘他不会向人民开枪的。但约瑟芬的新友会那样干。’
这时,一个仆人大声说: ‘请安静,先生们,女士们!’然后,听 到塔里昂夫人说:
‘大家都到书房里来呀,我有一个出乎你们意料的消息相告。’我跟客人们走了进去。书房挤得满满的,我什么也看不见。仆人们又端来香槟。一个粗胖的男人从我身边挤过去,衣服上镶满金饰。
有人窃窃私语: ‘巴拉斯发福了。’想必,这就是巴拉斯,约瑟芬 的密友。
大家激动地交谈着。仆人又一次请求大家安静。然后,塔里昂夫人说:
‘请大家围着沙发坐。’
这时,我发现了拿破仑。他和一个穿粉红缎服的漂亮女人坐在一只小沙发上。
破洞累累的裤子不见了,代之以一身崭新的制服,脸色*苍白而憔悴。
我立刻意识到,那位女郎就是约瑟芬。她双目半闭,然而眼光一直盯住巴拉斯,唇边挂着一丝奇异的微笑。
拿破仑挺胸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一眼也没看约琴芬,而盯着塔里昂夫人。
‘大家都有酒了吧?’塔里昂夫人问,‘先生们,女士们,我有要事相告。’
拿破仑站起来,脸色*突然红润。塔里昂夫人看着巴拉斯,巴拉斯举手示意。她继续说:
‘我们亲爱的约瑟芬决定再次结婚,她的新夫是法兰西最勇猛的军官——拿破仑·波拿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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