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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0—1849章

1840发病,属于你一个人的战斗

从端王府出来,凤轻尘还没安顿好,凤谨就发病了。也许是压得太久了,凤谨这一次发病,比之前都严重……

“姐姐,我疼,我疼。”此次发变十分突然,凤谨直接从睡梦中痛醒,小一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四肢疼的直一抽一搐,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落下。

“啊……姐姐,我好疼,凤谨好疼啊,姐姐,救我,救我……”

和之前发病一样,随着凤谨叫疼,接下来便是呕吐,胃里翻腾的厉害,凤谨吐得稀里哗啦,凤轻尘抱着凤谨,正好吐了凤轻尘一身。

将胃里的食物吐空后,凤谨没有东西可吐,便开始干呕,一张小一脸刷白刷白的……

“姐姐,凤谨好……”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张嘴就要吐。

“来喝点水。”除了水,凤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碰,一沾到唇,便会吐出来。

等到凤谨呕吐的症状减轻,凤轻尘才敢给凤谨喂药:“凤谨乖,张嘴把药吃了。”

凤轻尘知道,这是被压制的蛊虫苏醒了,凤谨本身的抵抗力,又一次和蛊虫在做斗争。最终结果不是压下蛊虫,就是被蛊虫成功寄宿。

“凤谨,坚持住。”凤轻尘紧紧地抱着凤谨,她这个时候除了帮凤谨减轻痛苦,调养好身一体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凤谨自己的斗争,凤谨必须要自己和蛊虫战斗,然后再一次战胜蛊虫。

“姐姐,好难受。”全身疼痛,再加上剧烈的呕吐,把凤谨的力气一抽一干了,凤谨虚弱地靠了凤轻尘的怀里,眼角挂着泪珠。

雪狼在一旁急得一团一 一团一 转,狼眼满是担忧,直到凤谨没再叫疼,窝在凤轻尘的怀里轻声哼哼,雪狼才松了口气。

凤谨这次发病时间不长,一个时辰后凤谨便不再叫疼了,可凤轻尘却不敢掉以轻心。她知道凤谨体内的蛊虫,已被压制到极致,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蛊虫也许会以鱼死网破的方式,强行寄宿在凤谨身上。

“春绘,让人去查一查,一江一 南那边底怎么了,郭神医还有多久能到?”又花了半个时辰,凤轻尘把凤谨哄睡着了。

“是。”春绘应声退下,雪狼在一旁嗷嗷叫,冲到凤轻尘面前,不停地指着自己,又学豆豆连连拍胸脯保证:我也可以帮忙,我帮你把郭神医带来。

“春绘,带雪狼去。如果郭神医离西陵不远,让雪狼去接他。”郭保济早来一刻,凤谨便多一份保障,凤轻尘不希望凤谨和小皇帝一样,小小年纪便要承受引蛊的危险与痛苦。

雪狼得到命令,连连点头,一再用行动表示,自己会完成任务。

晚上左岸回来,得知凤谨又发病,脸色份外凝重。看着静静躺在小床 上,靠输液也维持身一体的凤谨,左岸青筋暴起,杀气十足地丢下一句:“我会给长公主一个深刻的教训。”人便消失不见了。

凤轻尘追出去,却连个影子也没有看到,只得把左岸师父叫出来:“看着点左岸,别出事了。”凤谨对长公主有用,长公主不会要凤谨的命,左岸就难说了,左岸和长公主已经撕一破了脸。

左岸师父看着凤轻尘,没有动。

凤轻尘身边没有护卫,雪狼也走了,他要不在,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放心,今天晚上他们没空惦记我。”再说了,只要来得人不多,她带着凤谨还是可以自保的,她不是什么都不行的娇一弱女子,武力值比一般大男人还强。

左岸师父定定地看着凤轻尘,确定凤轻尘能自保后,左岸师父果断追着左岸去了,生怕去晚了左岸会出事。

身为左岸的师父,老怪物很清楚左岸面瘫脸下,有着怎样的冲动。

左岸要真是表里如一的淡漠,当年就不会因为那些老东西的偏心而狠揍豆豆。也会在在被罚后,依旧如顾地狂揍豆豆。

凤轻尘所料不错,今夜注定不会太平,凤谨病发让左岸失去了冷静,他此时完全是不计后果,非要把长公主拖下水,让长公主和崔家对上!

处在危机四伏的西陵,身边又没有一个保护的人,凤轻尘无法安心入睡,索一性一整夜守着凤谨,同时等左岸和左岸师父的消息。

等待最是煎熬,凤轻尘早早打发夏挽去睡,让她养足精神,明天才好照顾凤谨,夏挽明白这个道理,即使心中仍有不安,还是强制要求自己尽快入睡。

凤轻尘拿了本书,坐在凤谨的床 头,每隔一柱香的时间,便抬头看一下输液瓶,在心中默默估算,吊完一瓶药水所需的时间。

熬夜对凤轻尘来说,算是家常便饭的事,但熬夜看护病人却是第一次,到后半年凤轻尘已感觉到疲累,甚至比工作一个晚上还要累。

早辰,凤轻尘看着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和熊猫似的黑眼圈,不由地感慨自己天生劳碌命,不做事反倒比忙一整夜,看得吓人。

用井水敷了敷眼,凤轻尘才感觉舒服多了。

不多时,凤谨也醒了。一天没吃任何东西,凤谨小一脸白白的,整个人蔫蔫的,嘴里真嚷着饿。

知道饿,能吃下东西就好。

凤轻尘松了口气,给凤谨检查了一遍,确定蛊虫再一次寄宿失败后,凤轻尘眉眼间的忧虑才淡去。

经过这么多次的争斗,凤谨身一体虚弱了,蛊虫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只要撑到郭神医来就好了。只要郭神医在预计的时间赶到,凤轻尘有信心在此期间,护住凤谨。

可就怕一江一 南那边出什么意外,或者途中出事,拖住了郭神医。

“九皇叔的消息都来了,郭神医那里怎么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呢?能不能来,也没个确切的消息,真是愁死人。”一江一 南那块也不算安分,那个萧逸到了一江一 南,把连城的人也引了去,凤轻尘真怕路上出什么事。

日头渐起,眼见就要到正中午了,左岸和他师父仍没有回来,饿是再淡定,凤轻尘也不免有些忧心:“这两人不会在西陵栽跟头了吧?”

按理应该不会,左岸也不是一个人动手,有九皇叔的人在暗中相助,就算不能成功,也能顺利脱身

“夏挽……”凤轻尘刚想叫夏挽去打听一下,可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没事,你先去忙吧。”

在西陵,夏挽要打听这些消息并不容易,与其让夏挽如同无对苍蝇一般乱蹿,不如去找端亲王。

鬼医是从端亲王手中要走的,端亲王早晚会明白,她在背后扮演了什么角色,与其让端王猜忌,不如主动告诉端王,还能拉近双方的关系。

凤轻尘刚起身,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

1841良心,拉凤轻尘下水

之前在长公主府上演的一幕,此时正在凤轻尘占住的小院重演。

端亲王带着兵马,将凤轻尘暂住的小院一团一 一团一 围住,侍卫分立两侧,身着铠甲,手持长槍的端王如入无人之地,威风凛凛的踏入小院。

见端王这个架势,就是长公主心中亦会有所畏惧,更不用提常人了,可偏偏凤轻尘看到端王进来,却如同寻常朋友到访。

“王一爷 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王一爷 。”凤轻尘笑盈盈地起身,右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侧身给端亲王让路。

“找本王?”端王斜了凤轻尘一眼,大步跨入院内:“何事?”

“向王一爷 打听一件事。”凤轻尘说得坦然,倒是让端王一怔,停下脚步侧身问道:“这么说昨晚的事,果然与你有关?”

“昨晚什么事?”凤轻尘一脸不解:“王一爷 ,我只是想要问,西陵有没有比较好的大夫,我弟弟旧病复发,需要一个好大夫。”

啊呸……端王差点呸凤轻尘一口血,自己就是大夫,还问他打听大夫,真是假得可以。

端王冷笑:“凤轻尘,你别装傻了,看在你救了睿儿了份上,本王不会为难你,但你要装疯卖傻,本王可就保不住你。”

“请王一爷 言明,轻尘不懂王一爷 在说什么。”看样子,左岸和他师父得手了,只是这两人怎么这么半天都没回来。

是出事了?还是继续捣乱去了?

“哼……不懂?好,本王就告诉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端王气得一屁一股坐下,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凤轻尘。

昨晚,凤轻尘从端王府要走的那位大夫逃跑,长公主府的人发现了踪迹,前去追踪,却不知怎么一回事,与崔家的人撞在一起,并发生打斗。

打斗时,不仅那位大夫死了,长公府的人还失手打死崔家三公子,并且被崔家人抓了个正着,长公主就是想经抵赖也不行。

崔家人虽然行一事谨慎低调,可也不是好惹的。崔家人没有撒泼发疯,而是直接去官府报案,请官府缉拿凶手和幕后主使者。

太子殿下亦连夜进宫,带着崔家主一同面圣,肯请皇上严惩幕后主使者,还崔家一个公道。

崔家势力不小,在西陵就缺一个打入的机会,现在一口一个幕后主使者,摆明此事崔家不会善了,要借此事在西陵立威。

如果死的是一般人还好说,可偏偏死的崔家权势与名望皆不俗的崔三公子,崔家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为了平息崔家人的怒火,皇上只得连夜召长公主见面。

长公主绝对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半夜被人挖出来面圣不提,在宫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抬轿的轿夫居然脚一软,同时跪在地上,将长公主摔了出来。

宫门口出事,禁卫军便高喊拿刺客,一时间闹得宫里上下都不得安宁,可偏偏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连一只苍蝇都没有找到了。

长公主从轿子里滚出来,摔得鼻青眼肿,抬轿的轿夫,小腿上皆有一点淤青,摆明这一切都是人为的。长公主不干了,哭着喊着说这是崔家地报复,要以刺杀长公主的罪命,拿崔家问罪。

崔家主当场气得变脸,说长公主欺人太甚,在宫门口自导自演一出闹剧,栽赃给崔家。

一个是太子妃一娘一家,一个亲妹妹……太子妃一娘一家虽行一事低调,可皇上很清楚,崔家势力不小,再加上此事错在长公主,证据确凿。是以,即使皇上有心偏袒,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听到端王的说明,凤轻尘暗暗松了口气:果然是成了,就是闹得有点大。

“那个大夫,是从你手上跑出去的。”这就是长公主揪住凤轻尘不放的原因。

“证据呢?”凤轻尘这是撒无赖,长公主要有证据,早就让锦衣卫来抓人了。

“只要皇上相信就行,证据在皇宫无用。”端王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别忘了,我是东陵人。”所以,别拿西陵这一套强加在她身上。

“你要不是东陵人,没有一个东陵九皇叔当靠山,你当长公主会放过你。”端王挑眉,摆明是不相信此事与凤轻尘无关。

凤轻尘也不解释,双手一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别说人不是从我这里跑掉的,就算是,长公主也不能凭此治我的罪。派打一手抢人的是长公主,动刀子杀人的长公主的属下,与我何干?”

“如果我有罪,那是不是打兵器的师父也有罪,要知道杀人的兵器可是他打的?另外……生那几个打一手的父母是不是也有罪?要知道,杀人的人可是他们生的。还有……崔家三公子是不是也有罪,什么时候外出不好,偏偏在长公主要抓人时外出,自寻死路怎么能怪长公主是吧?”

这一番嘲讽的话,要是当着皇上和长公主的面说,那两人的脸色一定会非常一精一彩。至于端王?

他管长公主是不是被人嘲讽了。

“伶牙俐齿,本王总算明白,你为何能得九皇叔青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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