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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在福冈生活的时候,也有一个街道管事人,他是个待人和气容易打交道的人。正因为接受了这样的工作,所以那家的主人既宽厚又乐于助人。如果哪家要迁入迁出的话,一定要到他那里提出申请,请他盖上印章。
  立夏子向着老太婆告诉的方向走去。
  路边立着一个上面写着“渡边”的牌子,一条很窄的私人路被野茉树构成的木篱夹在中间。在道路的尽头,有一个拉道门。房子并不是特别大,但格调在这一带是很罕见的。看上上给人以清幽恬静的感觉。
  应答了立夏子之后,在大门口出现了一个头顶秃光了,但仍闪着油光的小老头。上午,这一带的人家好象只有老人留在家里。
  他穿着开襟羊毛衫,上面套着棉背心。这副打扮,使人联想起了下街的隐退者。
  “请问,您是渡边君家的主人吗?”
  “儿子到那边店里工作去了,什么事?”
  老人用沙哑的声音,很快地回答。旁边好像是他家的商店。
  “不,我要打听一下街道的管事人,有件事来问一下。”
  “是嘛,如果是这方面的事,我来管。你要问什么事呢?”
  老人显得更来劲了。
  “那,大概是在七年以前……”
  立夏子把石上敬之的名字提了出来。
  老人的目光初远处望了片刻说道:
  “啊一是石上君呀……”
  “您还记得吧?”
  立夏子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喉咙口。而且“嗵嗵”地跳得很厉害。
  “他现在在哪儿,您也知道吧?”“对不起,你是?”
  “对不起,忘介绍了,我是石上的远房亲戚,叫山本。”
  伪名脱口而出。
  “和石上一直没通音讯,我也一直在找他。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件必须同他取得联系的事情……”
  “是吗?”
  渡边老人打量了一下立夏子,但不是怀疑的神情。
  “这哪儿是谈话的地方啊。请里面坐。”
  说着,把立夏子让进了放在第一个房间走廊处的三件一套的椅子上。
  “石上敬之在七年前,一直住在这条街上?”
  “搬走已经七年了。因为他在这儿住了三年呢,所以我能记得住。”
  “那以后、他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立夏子想快点听到他的回答。据此,可以做出大致的判断,看看自己的推测是否击中目标了。
  “他搬走的时候,事先也到我这儿来过。七年前,他写的字条大概也丢了……你到区派出所问过了吗?”
  “是的,居民证上写着,从这儿搬到港区南青山了,可是在那里没有找到他。”
  “青山……?”
  老人仍然目视远方,目光变得有些模糊。“不,不对,我记得不是青山。”
  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接着说:
  “他不是讲要回乡里嘛。嗯……是的。他现在不是还在乡里生活吗?”
  “乡里……?”
  立夏子听后,突然如坠五里雾中。如果石上敬之本人真的迁到了港区青山的话。老人就不会说出乡里这个同来。
  “说乡里,是不是静冈县的农村……?”
  “是的,是的。只有这个地方我才听说过。”
  他用很重的鼻音说道,样子好像很怀念他似的。
  “原来住在古石场河的旁边,租的一间小房子里。现在那里好像盖成楼房了。”
  他很自信地说着。
  “那个家……有家属吗?”
  “不,是一个人啊。他一直是独身吧?”
  被对方一问,立夏子赶忙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
  “那时,他在木场的木材商店工作。人是挺老实的,嘴巴不太听用。他常年在波涛汹诵的江河上干活,生活也够苦的。当时,他有什么话都对我这个上了年 纪的人讲,还经常到我家来下象棋呢。我是个人民生活委员,论年纪,虽然我们像父子一样相差很远,但是跟他在一块儿,我总是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
  听着老人那滔滔不绝的话语,立夏子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在漂浮着圆木的河边上,拿着长凳、夹着棋盘的懦弱的男人的身影。
  “平时,他就说过在东京住不惯,想回故乡去。在农村,有哥哥一家,是农民,听说过着勉强能糊口的日子。因为他两手空空,就没能回得去。”
  “那么,出于什么动机,决定马上回去了呢?”
  “这个问题,详细情况就不记得了。总之,是下定决心要走的样子,我认为可以,也就同意了。像石上君这样的人,在农村也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的啊……”
  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了小孩和像母亲一样的女人的声音。老人用稳静的目光朝那边看了看。然后又把视线转向了立夏子。
  “照你看,石上现在不在那边了吗?”
  “不……发过一封信,可是没有回信。所以我以为他还在东京,于是,决定到老住址找找看——我再向那边打听打听。”
  “这样做可以。如果他再来东京的话,我想他会来我家看看的。”
  在静冈县周智郡森街——在保留着森的石松墓的街上。
  有“创永敬之”的前身,这个像影子一样的人,他掌握着草场一的秘密,他仍在默默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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