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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二个死者(4)


  那是和他认识不久的事,应他的邀请,自己下了班后慌忙来到赤坂见附车站旁边的一个吃茶店里,而正在等着自己的阿俵,当时正捧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全神贯注地看着。
  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对专业技术如此投入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对金钱那么“热心”
  了呢?
  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改变。
  他对相庭到底抱的是什么态庭?要和他彻底谈一谈。
  然后再把盐尻的事情对他讲一下,和他商量一下。
  他虽然精瘦,但不知从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阿惠似乎又感到了他的气息。他柔声的一句“阿惠”就足以让自己乖乖就范……啊,太想他了。
  对阿俵的依恋之情,又占据了刚才还是十分反感的意识底层,像柔情的泉水一样贯穿了她的全身。
  真希望能更快地和他在一起生活。
  他是自己心中最恋的人!
  阿惠想到这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站起来,来到电话机旁。
  她按了下北泽他的公寓的号码,当然这个号码已经牢牢印在了她的心中。
  对方接电话了。
  “喂、喂!”
  一个甜美的女声。啊?!阿惠心中一阵迷惑。
  “我找一下阿俵先生。”
  沉默了几秒钟。
  “——不,打错了。”
  对方放下了电话。
  阿惠的耳朵里还残留着刚才听到的那个女人狼狈的回答声。
  真的拨错了?
  这次她十分认真地拨了一遍记忆中的号码电话通了。
  但没有人来接。
  响了第七遍之后,阿惠连忙着了一下墙上的挂历。今天是2月3日星期三。不是说阿俵今天去北陆出差吗?说好是星期二下午或星期三早上出发,星期日回来。
  看样子这次出差又是一个星期。
  阿惠不觉心中一惊。
  警察来时说过这话:去高知进行现场调查,查明过去的事件,弄清盐尻是否与此事有牵连。
  万一没有“不在现场证明”的证人怎么办……?
  突然,一个想不到的声音在她的心底响了起来:“无论如何,祝你走运吧!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3
  “哎呀,是阿惠太太,让你久等了。”
  正在看着二层楼下微弱的冬季阳光照射的大道的阿惠,听到了一句轻快的说话声。
  她一回头,看到酒匀律师正朝桌子这边走过来。
  “正好有客人,让你久等了。——看来你的精神不大好哇!”
  阿惠和酒匀律师约好了2月5日星期四下午2点在银座八丁目的吃茶店见面。
  在两天前的晚上,池袋署的警察走后,阿惠给酒匀的事务所打了电话。她记得酒匀和另一个律师朋友在新桥开了一家共同事务所。
  幸好他在,并说只有5号下午有一点时间。
  “正好4点钟我要去银座的一家公司办事,就去那里好吗?”
  此时酒匀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仿佛很有兴趣地盯着阿惠。
  “嗯,脸色还可以,比以前也漂亮多了,看样子生活不太艰辛吧。”
  阿惠觉得酒匀多少比以前又胖了一些,看上去本来就像儿童那样年少的圆脸比以前也又圆了一些。刚刚三十五六岁就这样,真是个容易发福的年代呀!没什么变化的是他那一口洁白的牙齿,任何时候总是乐呵呵地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咱们在赤坂一块儿吃的饭?”
  “去年10月初是第一次。在我辞去‘黄金广朝桑拿浴室工作前的两个月。那次承蒙您的款待。”
  哪里哪里。你也常常给我打来电话,托你的福,工作还是挺顺利的……“这时,过来了一位女服务员,酒匀给自己和阿惠要了同样的混和果汁。于是阿惠记起来了,酒匀和他的名字不一样,他一滴酒都沾不得。
  “是的……我听从了先生的忠告,对我养父那个人,请一家有名的兴信所进行了调查,结果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是那家叫‘国际数据调查公司’的?”
  “是的。”
  “如果是那家公司,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后来我们在11月15日‘大安’的那一天正式办理了入籍手续。”
  “啊,我记得当时你给我打电话说了。后来不久你就辞了工作,搬到了三田。”
  “是的。白天我每天去‘好时代’元麻布。”
  “……”
  “——的确,我在时间上、经济上都十分宽裕……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有心事,一种使人担心的心事……所以前天就这么急地给你打电话……”一见到酒匀,阿惠倒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埃前天你说的那件事,我给池袋署打了个电话,大致情况我都知道了。”
  “哎呀,您还特意……您又那么忙。”
  “没什么,正好我有个熟人在池袋署当警察。看来那个案子还没有什么线索。——是不是因为那件事,警察找到你了?”
  “是的。死的那个土佐山田来的人,过去和我是邻居。”
  于是,阿惠便对酒匀讲,盐尻是和自已丈夫北村昭雄一个村的,又是小学同学,他于去年10月份左右开始,经常来东京。由于没听说他在东京还有其他熟人,于是警方认为他会不会是来找阿惠的。
  吃茶店中有暖气,空气十分干燥,酒匀喝了一口果汁后问道:“但你实际上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对吧?”
  “那当然了。好像盐尻先生也不知道我的住址和电话号码呀。”
  “如果那样,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是埃可是……警察问我那一天的‘不在现场证明’。可那天晚上我是一个人呆在三田的公寓里,没有人能证明这一点……听说警察去了高知,在那儿调查完之后还要来找我,我心里有点儿害怕……”“可这件事……”酒匀微微有点犹豫。
  “别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吧?比方说,如果你这方面有杀害盐尻先生的理由,警方在任何时侯都会追查作的‘不在现场证明’的;但如果仅仅是过去是邻居, 而最近又没有什么接触……”“是呀,这个……我们真的一点儿接触都没有。只是,盐尻先生对我说过一句关于前年事故的话,很奇怪的……”“噢?”
  酒匀稍稍皱了皱眉,然后盯着阿惠等着她的下文。
  去年秋天,阿惠和酒匀在赤坂的北欧风味餐馆会面时,她只是说了爆炸事故使家中的四个人不幸全部遇难。
  而这次她不得不对酒匀讲,其实在爆炸现场没有找到自己丈夫的遗体痕迹,目前警方下的结论仍是“调查中”。
  由于看到酒匀对此井不感到意外,于是阿惠心中不觉一惊。
  “那盐尻先生说了一句什么令人奇怪的话?”
  酒匀认真地问道。
  “啊,是这样的……”
  阿惠真不想从头说起,但事到如今,她也只好问到哪儿就回答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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