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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脖子上的水怪(2)

来源: 小西,摘录 作者: 秩名 时间: 2015-10-20 阅读:

铁瑞丰说:“正是在下的祖父。”
文达礼微露喜色,问:“铁老神医可好?”
铁瑞丰说:“祖父大前年就故去了,如今是家父掌家。家父资质平庸,没有学到祖父医术的一成,如今糊口都难。我是家中独子,也只好丢下医行,打一点鱼来贴补家用。”
文老爷说:“你是铁老神医的嫡孙,医术再差,拿个脉,瞧个小病该可以吧?”
铁瑞丰说:“不瞒文老爷,晚辈自幼虽受家学熏陶,也因头脑愚笨,只是略知皮毛,看些小病还成。”
文达礼看了一眼于管家说:“刚才我见于管家咳嗽,公子能不能给治一治?”
铁瑞丰说:“文老爷吩咐,晚辈自当遵命。于管家,您请坐。”
于怀仁坐下,伸出手。
把过脉后,铁瑞丰说:“于管家只是受了点风寒,我给扎几针就好了。”他取出贴身的针包展开,在于管家的曲池、大椎、风池和孔最穴上各扎一根银针。不大工夫,于管家就头上冒汗,接着就蒸汽缭绕,汗水淋漓。过了一会儿,蒸汽散尽,铁瑞丰拔出银针,于管家立马好了。
于管家高兴地说:“铁公子手到病除,谢谢了。”
铁瑞丰说:“举手之劳,何必言谢。”他看着文老爷说,“我看前辈面带忧色,不知是否有事,需要晚辈效劳?”
文达礼犹豫一下,面色尴尬地说:“不瞒公子,老伴和小儿去得早,如今家中只有我和义女童月倩相依为命。几个月前,老夫上岸办事,多耽搁了几日,岛上闯进来一个打鱼的后生。”文达礼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也许是月倩久住湖岛,没见过外人的缘故,一见那鱼郎,就视做珍宝,留他住了两天。鱼郎走后不久,老夫发现月倩似有身孕,小哥能否移步绣楼,帮老夫确认一下?”
此事关乎童小姐的名誉性命,铁瑞丰不敢贸然答应,可他是来借宿的,拒绝文老爷的要求,就等于让自己露宿荒野,他略一犹豫,就答应了。
一盘鸡头
童小姐的绣楼在屋东的岩边,距洞屋门口有二十丈远,从洞屋门口到绣楼的路,都是用凿着斜纹的青石板铺成,石板宽约两尺,中间略凸,两边略低,整体比地面高出一寸左右,除了大雨大雪天,一般的雪雨天走在上面,都不会湿脚。绣楼是仿唐样式,很是美观秀巧,它共有三层,一层在岩下,两层在岩上,从石板路上过去,可直接进入绣楼的二层。
童小姐和丫环春桃住在顶层。顶层隔成两间,一间是闺房,一间是春桃的居所兼待客室。一进绣楼,铁瑞丰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仔细一品,是黄酒、熏香和几种草药的混合气味。
闺房不大,也没有什么摆设,除了一张床,一个供梳妆储物用的小立柜外,就是两把椅子了。因为有窗的三面都拉着厚厚的窗帘,天还没有完全黑,就点起了桐油灯。
“月倩呀,爹请人给你瞧病来了。”看着躺在蚊帐里的义女,文达礼轻柔地说。
月倩小姐没有应声,人却坐了起来,懒懒地靠在床头上。
春桃端来一把椅子放在床前让铁瑞丰坐,铁瑞丰坐下后,说:“童小姐,请把手给我。”
童月倩把身子朝床边挪了挪,撩开蚊帐,把手伸给铁瑞丰。铁瑞丰三指夹住小姐的手腕,闭目凝神。过了一会儿,换了另一只手。将要结束时,童小姐的小指在铁瑞丰手腕上划了两下,铁瑞丰抬眼一瞟小姐,小姐看着他,又划了一下。铁瑞丰看到,童小姐的眼中除了祈求,没有丝毫的轻薄。他明白了,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重身子?”铁瑞丰收回手后,文达礼问。
铁瑞丰瞟了一下文达礼,见他脸上并无羞愤,而是一种强压的、渴望的喜色,诧异之后,佯做思考,过了半天才说:“小姐在屋里焐得太久了,加上熏香的长期滋侵,脉象细弱紊乱,目前还瞧不出来。平常要打开门窗,让屋子通通风,晒晒太阳,人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好好调理一阵,或许可以早一点断定。”
文达礼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率先下了绣楼。
也许因为铁瑞丰给于管家和童小姐看过病,晚饭比较丰盛,文老爷还亲自作陪。饭后,铁瑞丰和文老爷聊了一会儿闲话,卡卡给铁瑞丰端来洗脚水,文老爷离开。等他洗完脚,于管家把他带到客房。
“义女做了伤风败俗的丑事,文达礼不但没有羞愧感,却压抑着渴望和欣喜?童小姐明明没有喜讯,为何让我隐瞒她无喜的事实,这样岂不是自认与人私通,有意把脏水朝自己头上扣吗?文达礼的洞屋有十一间房,一人住两间也绰绰有余,童小姐一个单身女子,为什么要住在离洞屋那么远的绣楼里呢?还有那个蒙面的哑仆卡卡,他虽然不会说话,可他耳聪目明,做事利落,处处透着机警,看起来,有说不出的不对劲儿。”正这时,铁瑞丰听到轻轻的门响,警觉地起身,蹑手蹑脚来到门口。他贴着门缝朝外看,发现一个人站在院坝坎边,面对着月明湖,心说:“湖光月色,好景置呀,谁有这种雅兴?”
“在文达礼家,文达礼、于怀仁和卡卡都不是哑人,春桃和童小姐可能是哑人,可她们住在绣楼里,打开三楼的窗户看湖景,位置更好,也不可能是她们?难道岛上还有外人在,要对童小姐图谋不轨?”铁瑞丰想着。这时候,那人走了几步,接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警觉地一回头。那人脸上虽然蒙着黑布,看那身材,铁瑞丰断定是卡卡。他明白了,卡卡欣赏的不是夜幕下的湖光山色,而是童小姐的绣楼。
“卡卡爱慕童小姐?”铁瑞丰问着自己,想看卡卡下来要做什么,就轻轻推开门,贴着岩壁,慢慢地挪近。在距卡卡有两丈多远的时候,一声尖厉短促的口哨响起,接着是“呼啦”一声,一个长着鹿角马头、长嘴巴的水怪扑向卡卡,口中发出骇人的怪叫,听得铁瑞丰心头一颤,头被震得“嗡嗡”直响,大气也不敢出。他看着水怪不停地扑抓,卡卡左避右让,疲于周旋,险象环生,很为他的安危担心。
水怪连扑多次,都被卡卡闪过,它暴怒地怪叫一声,双爪平举,猛扑过去。卡卡逃无可逃了,铁瑞丰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就在水怪要抓住卡卡的一刹那,卡卡身子一纵,斜升一丈多高,落在一棵大树上,树上的鸟被惊起,惊叫着飞向林子深处。水怪一看大树,蹲身一蹿,身子拔起丈许,伸臂去抓卡卡,卡卡再一纵,又起一丈多高。水怪身子太重,落下时,重重砸在地上,它站立不稳,打了一个趔趄后,跌坐在地上,它双爪撑地,想站起来,拾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它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儿后,才笨拙地爬起来,站在树下看着卡卡。卡卡瞅了它一下,一蹬树枝,斜斜一纵,跳到另一棵树上。接着,再猴子一般连纵数次,很快就没了踪影。水怪仰头看着树顶,茫然不知所措。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看得铁瑞丰心惊肉跳,半天才喘出大气。他刚定了定神,又听到一个声响,声响虽然轻微,可在寂静的夜空中,他听得十分清晰。他朝发声处一看,发现绣楼的窗门大开着,窗门之间,夹着文达礼的脑袋。那脑袋环转四顾,疑惑地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缩进屋,关了窗门。这时,不远处响起一声尖锐绵长的口哨声,水怪立即钻进树林。
“都这个时辰了,文达礼出现在义女的闺房里,这太不合礼教了?那个怪物,是文达礼养的吗?还有那个吹口哨的人,他和水怪是追击卡卡,还是为秀楼上的人护法守卫?”铁瑞丰暗问自己,心头突地一震,不愿再想下去了。他等了一会儿,确定水怪离开后,铁瑞丰轻轻来到水怪追逐卡卡的树下,发现有两个大而深的蹄印,他蹲下身,仔细地观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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