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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菩提国土觅圣法(5)

他是一片云,又是轻捷的风,在广漠的雪原上飞奔。关山万里不倦,一片白惨;柔情丽影不散,淡淡如烟。催征人不得半闭,唯恐江山易老,广寒回还三寸哀,疯了荒原;男儿无泪三江汗,却怕那西风白头缠,苍天若不随人愿,跑断千丈肠,也只见风雨雷电。啊呀!怅千年……怨无端……

吴畅腹中风云飞转,千思万想脱不开怅然,脚下的雪影残,他的步子乱。飘飘荡荡,上了高山。他狂奔了好多好多天,进入了喜马拉雅山山脉。好一派雪山风光进入他的眼帘。

这是一派神奇的雪的世界。雄浑昂扬的雪山连成一片,仿佛许多白色的蚊龙盘曲婉蜒。

雪光交映生辉,汇成飞动迷乱的幻景,犹似沙漠狂风卷起黄沙一片,白色的奇寒更是人骨透体,欲冻人成冰。险处的奇峰异状忽地一声崩响,仿佛大山的深处传来愤怒的吼声。也许这是山的争杀,但它对人的刺激却深长久远,需要对此反省的不仅仅是山。

雪峰凌云陡峭,宛若娇女的玉手,可怕而又温柔。深涧状似海口,底下仿佛一片云烟,抛给人无穷的眩迷感。

风在山谷中呼叫,仿佛妖一精一磨剑。极高处,似九层天,无边的山脉如仙女群舞,又若海一浪一滔天。

它让你惊叹它的美丽,又准备随时把你扔下深渊。它是白色的火焰,给你美丽的温暖,又似一把剑,戳破你流一出一血来看。

吴畅感受丰富。身在这多雪的世界里,既兴奋,又有许多感叹。他轻步踏上一座凌云的高峰,极冷的风扑了过来,仿佛要把人身上的表面水分结成冰。吴畅衣带飘摇,毫不理会。

他踩上一团硬雪,刚站稳,“轰”地一声响,又雪崩了。雪烟滚一动,直下山涧。

吴畅飞身而起,腾空跃过了山涧。

他在雪山中穿行了半个时辰,进人了另一个境地。

片刻。他感到了异国的风光。边塞的村庄给他一种奇特的感情,他不会他国语言,不好打听道路,见了身穿皮裘的另一国人也不搭话。看见他的当地之人却十分惊异,这样的天气他穿得这么少,没被冻死倒是怪事。

穿过几座萧索冷漠的荒村,他又进入了峡谷。这里的一山一石都是那么特别,他心中又涌一出一种奇异的感情,仿佛一只纤手在抚一摸一他的心壁。脚下热流奔腾,宛若腾云驾雾,身一子越发轻飘起来,活脱脱苍空中一片白羽。

他有所感,便有所动,这里的好山好石很易造就奇大深沉的武学。

他的手在涨,在热,似乎某种冲动在手指上成长起来。

恍惚中,他感到心中的一片祥光与手指上的云气连成一片灵感霎时如冰山上的热流哗哗哗向深谷流去。那不见底处就是他的脑海。

他的身一子陡然一颤。心中一片无比辉煌的美丽。一股甜流扑过来,几乎把他呛住,抑制不住内心极度狂喜。

他在荒无人烟的雪谷冰山中舞动起来,身如飞仙,点缀云泥。

摹地,他飞升而起,升到十丈高处,一个大回还,身一子划了个圆圈泻向雪地。右手摇飘一摆,从食指的“商一陽一穴一”中指的“中冲一穴一”射一出两道刺目的光气,犹如雨夜中的闪电。

他淡然一笑,把这项奇功定名“云泥神指”,意为神指一出立判云泥。

他在碎石旁停了一下,飘身飞射。

这里真是美丽的。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灵气上扬,胸腾起,山石树木无一不是美丽的东西。他感到自己换了一个方位就会有妙思,内心的欢快无法言喻,若有好人,他打算把由感而生的神功还给他。

又一阵飞掠,穿过明丽奇冷的雪原,他进入了热带,踏上恒河流域这片神奇的土地。

那一片明水在慢慢流淌,上空的云雾盘旋飞离。他仿佛看见一片天光云影在塑造另样的土地,还有神像,那是如来佛祖。

他有些激动,顿时胸高万丈,似乎听到了遥远的灵山上传来缈缈佛音。

佛的故乡果然不同凡响。

他穿过一片树林,刚要向东面去,陡见东北方有几个小屋,他摆身飘了过去。

他在小屋外停下,叫道:“屋里有人吗?”

“有人,比外边多一个。”

他见屋里的人会说中原话,心里顿喜,有种返回故乡的感觉。这太可一爱一了,太可亲了。

他举步欲进小屋,屋里的人忽说:“小子,我们不是朋友,你最好别进屋,否则……那可怪不得我。”

吴畅轻轻一笑:“那你就出窝。”

“混帐小子,我们又不是鸡,出什么窝?”

吴畅快活地说:“我们也许会有好光景呢。”

“狗屁光景,快滚!惹恼了我们,让你没鼻子。”

吴畅没有动,微微一笑,弹出一道指气,小屋的门顿时被震开了。一股风刮进屋里去。

吴畅看见了屋里人,顿时哈哈地笑起来。

恒河双佛这时也笑了,不知是否出于快乐。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吴畅说。

净云佛这时走出屋子,笑道:“小子,我们上次人中原没有把武功全带去,吃了你一顿臭揍。今天,你来到我们的家门口,我也要让你出够洋相,爬着走。”

吴畅哈哈一阵快笑:“老小子,你的记一性一真不错,可惜内容太陈旧了点儿。”

乐圣佛这时在屋里说:“快进来,吃饱了再打。地狱里正闹饥荒,不要饿死鬼。”

两人相对一笑,走进屋子里去。

屋子里没有什么东西,中间的一张吃饭用的桌子也格外旧了,上面有碗盆,盆里面是绯红的冒着热气的大块肉,桌边是大碗酒,桌旁有三把竹椅。吴畅也没客气,拉着把竹椅坐到桌子的西边。双佛也坐下,端碗喝酒。

吴畅说:“老朋友,没叉没筷的,肉用手捏吗?”

乐圣佛哈哈大笑:“吃饭要凭真本下,用那玩艺儿太麻烦。”

净云佛指着一块肉说,“请入内。”那块肉顿时如活鱼般飞入他口里,嚼起满嘴香。

吴畅一笑:“你们是这么玩的,这难不倒我。”他一指盆里的一块肉说:“请换个地方。”那肉不偏不倚地飞入他的口里。

乐圣佛说:“我们来喝酒,喝不死不许走。”

吴畅笑道:“好得很,死了也用不着走了。”

三人同时端起碗,满碗酒一饮而尽。

吴畅不善酒,但他不愿破坏气氛,舍命陪君子了。双佛是出了名的酒篓子,越喝越一精一神,那眼睛愈发明亮。

盆里的肉越见其少,转眼问风卷残云,一点汤儿也没有了。

三个人唯有干喝酒。双佛大口猛饮,水酒四溢,豪迈惊人。吴畅不甘示弱,亦如神龙吸水,清酒长一驱一直一入。“

三个人喝得酣畅飞扬,还不停歇。

三坛子酒喝光了,乐圣佛又从西边的屋子里托来三坛。

吴畅眼里满是酒坛,幻影飞动,仿佛他已置身在酒的海洋里,四方上下一片幽蓝。

双佛又举碗饮起,吴畅也喝兴不减。

三个人几乎把舌头都喝直了,还是不住地喝。乐圣佛的肚子大得如篓了,净云佛了也喝得粗了一圈,吴畅还是那样,脸色冰冷。

屋子里的酒气都刺人眼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

双佛这时有些惊诧了,这小子原来是全才呀,喝到了这份儿上,他还没事呢!不能再喝下去了,再喝一碗,他们也要醉了。

吴畅这时半闭着眼,仿佛在酒里洗澡,不住地说:“妙,这酒妙,不是活神仙,不入其中道。妙,再喝更妙……”

双佛一点头,猛地站起,两人一左一右四掌划起满屋影子向吴畅击夹。

霎时,屋里的蚂蜂窝仿佛被戳了,满屋都是蜇人的蚂蜂,内气劲一浪一犹如欢乐的海洋,无边的力量向一处聚动。

吴畅身一子陡然飞起,仿佛眨眼间变成了一片光,随劲旅荡,同时光明立起,宛若平静的海面陡起直上云霄的海一浪一。

“轰”地一声大响,三人交击在一起,屋子顿时向外飞进,他们也都飞了出去。

吴畅发了两掌,醉意顿去,双佛身一子里的酒也几乎跑光。三人相对面立,三副笑模样。

乐圣佛说:“你是个大天才,我们这次服了。”

吴畅笑道:“这有什么法子呢。我不想死。”

净云佛说:“小子,你别得意,恒河流域高人成群,你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

吴畅并不在乎,嘻笑说:“你们是笨蛋吗?”

乐圣佛略微一笑:“你来到这里应该收起狂相。否则,你有跟头栽了。”

“我来找人的,不是来倒霉的。”

“你找什么人?”净云佛问。

“通灵大活佛钦正,你们应该知道他的。”

乐圣佛笑道:“你不会见到他的,死了这条心吧,别自找没趣。”

吴畅淡然一笑:“我在乎是找人,不在乎没趣。我远而来,他没有理由不见我。”

乐圣佛哼了一声说:“你倒挺自信的,你从幽冥界来上没有用,他不见你的理由与你想见他的理由一样多。”

吴畅平静地注视了他们一会儿,轻声道:“告诉我,他现在何处?”

净云佛说:“很容易找的。不过你不会得到什么的,他对别人是一无所有。”

乐圣佛笑道:“一直向东走,到了河边,你就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了。”

吴畅微微一笑,飘身而去。

双佛因又没取胜,呆在那里懊丧。

吴畅一路东行,走了有五十多里,忽见不少印度男一女结伴东行。他们的神情庄严,似乎去做什么大事。

吴畅心中一动,会不会是去朝圣去的呢?他不便急行,于是就混在他们中间。

成群结队的印度男一女很快发现他们的队伍中有个外国人,不同的目光立刻投向了他。

吴畅不想知道他们用目光表达怎样的感情,便扬起头颅不与任何人的目光相撞。应付这样的区区阵仗,他还是能游刃有余的。

慢慢地,有了愤怒的吼声。

他知道不妙了,这群莫名其妙的男一女也许要去干不可告人的勾当,所以要排斥异已,我得快走。”

他脚下加劲,在人群中穿行起来。在他的感觉里,他似乎又回到了不久前穿越树林的情景中去了。

有些勇武的男人想抓他,怎么也碰不上。

转眼间,他看见从高处向下飞泻的水流,宛若瀑布,心神为之一爽。

等他靠了过去,才发现在飞流直下的左边,有一片倍大的庄园,竹墙有丈高,隐在树林里显得很神秘。

他在庄园外徘徊了一会儿,推门走了进去。

院内十分萧杀,枯黄的落叶几乎有半尺厚。里面的房屋多是木制的,颜色星灰黑色,笼罩着庄园的是一片死气。庄园里有许多幽道,小竹墙把大院又分成许多小的天地。

院内无人,连声音也找不到。吴畅感到纳闷,一直向北走下去。

弯弯曲曲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片低矮的圆形树林旁边,矮树有一人高,十分茁一壮。他细观了一会儿,见许多矮树奇形异状,不知何故。

穿过一道竹墙,他陡然看见另一个世界,这里全是长发黑衣女人,她们面向北跪着,头深深低下,好象在进行某种仪式。

他连忙躲到一棵树后,继续窥视。

过了好一会儿,他都等得不耐烦了,忽听清音鸣响,那声音犹似潺一潺流水动人而闲怡,又如空中来风凉爽而透入。

声音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他从没听过这么别致的乐声。

蓦地,“呜哇”之声而起,从圆形的房屋里走出一个黄衣少女,她身后跟着五位黑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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