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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弥开封(2)

来源: 小西,摘录 作者: 秩名 时间: 2015-11-04 阅读:

  第二回
  回魂酒偶悉命案
  开封府初试牛刀
  白玉堂从范月明那里出来,便牵马去了柳林客栈。他一路走到客栈门前,却感觉身后有人蹑足潜踪、如影随形,他猛回头寻看,却未见人影。
  在街道上闲逛时,他听人说起新任开封府府尹大刀阔斧地改革的事情——辞去旧将,招安流氓土匪。白玉堂与开封府的捕快卢方三人本是结义兄弟,白玉堂本想先去见见卢方三人,抚慰下兄弟们,但细细想了想。又改了主意,他决定先去展昭那里探探口风,因为按照包大人的交代,展昭可能是东京城内自己为数不多的可以信任之人。
  展昭的宅院相距开封府衙不到一里路,白玉堂一阵快步,便到了宅院门前。白玉堂连忙上前轻叩门环,一个佣人模样的老汉迎将出来,躬身问道:“请问,先生您是……”
  白玉堂拱手笑道:“烦请老丈通报一声,白玉堂拜见展大人。”
  老汉微笑点头道:“原来是白五爷到了,您请进院稍候,老朽这就去通报。”
  白玉堂淡然一笑,进了院子等候。他四下打量,院子里还是初到东京的模样,几株枣树,一架葡萄,一切都不曾改变。此时正值春上,枣叶郁郁葱葱,长得甚是茂盛,非常爽目。白玉堂四下闲看,远远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玉堂呀,你果然是神出鬼没呀,怎么说来,就来了啊。”
  两年不见,兄弟二人自是一番嘘寒问暖。二人亲亲热热地携手揽腕进了客厅。展昭先沏了茶,再让家佣去街中的饭庄备足了酒菜。
  展昭一边给白玉堂斟酒,一边笑道:“玉堂呀,你逍遥世外,本风流不羁,不问官场中事,却如何来到这是非之地?”
  白玉堂却哈哈大笑,他挥挥手道:“展兄,暂不提这个了,喝酒。”他又仰头饮尽了一杯酒,转移了话题,“展兄呀,且说说这件连环凶杀案吧。我的结义兄弟们因此被开缺,如今你也寄身草木,不问官场,这教包大人如何放心啊!你们本在包大人的辖制下,戮力造福开封百姓,这连环凶杀案端的令人发指,你们如今却不闻不问,开封府早已是人心惶惶,想当年我也受过包大人的恩惠,如今他老人家被迫致仕,并邀我前来东京暗中调查,因此,我白某人定要为此分担一些!”
  展昭长叹一声道:“玉堂,你的心思,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我等捕快以维护东京万全为己任,自是希望能够挺身而出,揪出幕后凶徒。连环凶杀案轰动一时,东京城里已是路人皆知,想必你早已知道个中玄机。”
  白玉堂摇头道:“以讹传讹者居多,我还得听展兄这个名噪一时的大捕快给我仔细说说呢!”
  展昭饮了一杯酒,便详细讲了连环凶杀案的情况。
  白玉堂听得心惊,饶是他处变不惊,也失语道:“我还以为江湖上的传言多是添油加醋,既是如此,凶杀案确实比我想的还要骇人听闻啊!”
  展昭摇头叹道:“最为可恨的是,案件尚未侦破,李天应却又自断臂膀。”
  白玉堂正欲宽言安慰一下展昭,又似想起了什么,端起酒杯欲饮,又猛地放下酒杯,皱眉道:“展兄呀,我想取一份连环凶杀案中所有遇害者的名录,你能帮我弄到吗?”
  展昭疑问道:“你要名单作甚?”
  白玉堂淡然笑道:“我只是想借来看看,仔细推敲一番,说不定能寻出一些蛛丝马迹,还望展兄成全。”
  展昭讥笑道:“杀人名单经开封府、禁军、刑部、大理寺逐次研究,仍没有找出任何线索,难不成玉堂弟早已非吴下阿蒙,你初出茅庐,办起案来当真是有模有样啊!”
  白玉堂却不再笑,只道:“展兄啊,我想,这被害人之间或有什么联系,或是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我相信,凶手绝不是胡乱杀人的失心疯,凶徒肯定是有计划地密谋了所有凶杀事件。”
  展昭点头道:“玉堂弟说得对。以展某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凶手绝不会是失心疯。”
  白玉堂与展昭喝到很晚,不知不觉便喝得多了,待到第二日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白玉堂洗漱之后,便到街中,他想先找一家饭铺吃点儿东西,然后再去“柳林客栈”,取回自己的行囊与坐骑。他刚刚走了几步,却发现街上的情形十分不对劲。大街上禁军士兵与开封府的捕快们正在快速地集结,他们似在走街串巷地搜寻着什么。白玉堂从一个慌张奔跑的路人口中得知,大富商范月明被人杀害了。
  白玉堂大惊失色,他暗想怎能如此凑巧,昨日还与范师兄谈笑风生,今日他便遭逢不测呢?白玉堂脑中冒出许多想法,区区一个籍籍无名的富商,怎么会牵涉到被害者多是朝中权贵的连环凶杀案中呢?然而当务之急,他必须得赶到范府一探究竟,毕竟他是在暗中调查,许多事情抢占先机是尤为重要的。
  白玉堂急匆匆赶到了羊肉巷,果然见到范月明家门前已经挂起了白灯笼。他走进院子,见一口红木棺材停放在院中。几个和尚正围着棺材打坐,手捻佛珠,念经超度亡魂。白玉堂缓步上前,打量着那口棺材,想起昨日与范月明见面的情景,耳边似还能依稀听到范月明有些夸张的笑声,他不禁黯然神伤。
  白玉堂见到昨日迎他进门的丫环在一旁哭泣,忙上前轻声问:“范师兄何时去世的?”
  那个丫环看了看白玉堂,叹了口气,哽咽道:“昨日白先生走后,老爷便去赴宴了。若是平日,老爷午时吃了酒,申时必定回府歇息,可是昨日却一直没有回府。今日清晨,衙役来传话,城外巡逻的禁军在野地里发现了老爷的尸首……”
  白玉堂看了看那棺材,皱眉问道:“为何就这样匆忙人殓了?官府验尸了吗?官府可曾给出任何说法,总不能让师兄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下葬吧?”
  丫环道:“开封府李天应大人一早就来过了,他说已经在开封府验过尸了,还告诉我等说死者为大,不能无故拖延,尸体要尽早入殓,至于案情开封府自会处理。”
  白玉堂听得心里有些难受,他虽然多年未与师兄范月明碰上一面,不喜欢范月明身上那种攀龙附凤的商贾气味,可是,他毕竟是范月婷的哥哥,更是自己的授艺师兄。他叹息了一声,烧了几张招魂纸,便向丫环讨要了一件孝衣,说要为范师兄守灵。
  丫环合掌皱眉道:“白先生的心意,奴婢替老爷领了。只是,老爷生前是寺院的寄名弟子,佛门弟子死后做法事时,不宜俗人在场。白先生……”
  白玉堂听得明白,随即作揖告退。
  白玉堂走出范宅,但见街坊四邻都在探头探脑地窥看,却并无一个前来吊孝的。白玉堂犹豫了半晌,不知所措,他本不愿与官府打交道,可眼下范月明遇害,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前去开封府探知情况。他必须弄清楚师兄的遇害是否与东京城近日的连环血案有联系,如若是,他必须及早做打算,如若不是,他只能凭空祭拜一番,而后淡然地转入到连环凶杀案的侦破中。
  径直来到开封府衙,白玉堂向衙役道明来意,语气尽是中肯,待到他被召见时,远远看见李天应高坐在“正大光明”牌匾之下,白玉堂忙躬身施礼道:“草民白玉堂,见过李大人。”他直面李天应,心里却微微一动,此人的目光似是有些熟悉,他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半会儿,教他也想不起来了。
  李天应淡淡一笑,呼衙役端过茶来,白玉堂接过茶盏连声致谢。
  李天应笑道:“久闻白义士大名,如雷贯耳。不知今日来开封府,何事尚需李某效力?”
  白玉堂拱手道:“白某唐突打搅开封府,并无他求,只想凭着自己的一身正气为师兄范月明讨个说法。”
  李天应点了点头,皱眉道:“白义士,范氏一案,十分蹊跷,勘查现场,许多细节不甚明了,案件尚在侦破之中,至于详细的办案细节,涉及本府机密,恕李某无可奉告。”
  白玉堂皱眉问道:“既是如此,为何仓促之间便验尸装殓、盖棺定论呢?”
  李天应叹道:“白义士必定有所耳闻,连环凶杀案已经使得东京城内人心惶惶。若是范宅停尸不殓,岂不是更加招致市井坊间胡乱猜测。本府也是迫不得已,情急之间,为死者考虑,只好匆匆入殓,如你所言,仓促之举确是有些对不住范先生了。”
  白玉堂不以为意,朗声问道:“敢问大人,此案可是与连环凶杀案并案侦查吗?”
  李天应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此事……本官公事繁忙,无暇兼顾,所有事宜皆有当值捕快处理。”
  白玉堂看得出李天应完全是在敷衍,无奈自己人微言轻,李天应自是不会坦言相告,若想还师兄公道,还得自己亲自调查查证。如此这般打算,白玉堂便起身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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